女儿的抑郁症是如何疗愈的?一个母亲的艰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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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进行干预的时候,她开始的时候睡眠相当不好。在小学的时候,阿红还是比较顺利的,进入初中后阿红感觉到在学业上的压力,学习的方法和之前也不一样了。尽管阿红很努力,但始终效果不大,这让阿红心里感到失落。

 

 

阿红的情绪变得焦躁,和妈妈经常出现争执。阿红开始出现睡眠的问题,经常入睡困难和在课堂上的打瞌睡,注意力也开始不能集中,在学业上出现了退步。阿红和妈妈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经常出现莫名的委屈,让这个话题很难继续下去,阿红感到自己变得更加抑郁了。

 

阿红母亲的自述文章分享了女儿的成长和患病经历。阿红大约1年前在学校感到胸闷、想哭、非常不舒服,晚上失眠,在家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最后不得不休学。父母带阿红去过精神科,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医生开了舍曲林。阿红不抗拒吃抗抑郁药,只想感觉好一些。但父母不同意,认为精神科药物副作用大,曾带女儿看过中医院,但阿红又喝不惯中药。所以,无论是药物上还是心理上,阿红一直没有接受过传统的专业治疗。幸好她休学后情绪相对稳定,与父母的关系不算十分恶劣。

 

 

后来,父母在官网了解到我们,考虑后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面诊时,阿红对妈妈仍有较大的抵触情绪,因为阿红经常在学习上受到妈妈的训斥。5年级后,阿红有了一定的独立意识,2、3天就跟妈妈大吵一架,结果被妈妈批评得更猛烈。从那时候起,阿红就经常情绪低落,有时难以入睡,甚至想过死亡,只是症状还不突出。“我跟我爸妈说过,但他们不当回事”。

 

 

 

上了重点初中后,阿红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学习压力很重,老师的教学节奏很快。虽然阿红一直被父母逼着学,内心压抑,但她成绩很好。逐渐她也认为自己必须表现优秀。而且父母很少对她肯定,来自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就成了她的主要自信来源,她非常在乎。可到了这所初中后,无论她怎么努力,不断自我施压,名次和成绩都很一般,数学还听不懂,考不及格。

 

 

 

阿红非常焦虑,每次考试和成绩公布前都很紧张。如果考得不好不但自卑,回家还没法跟父母交代。有时她会在课堂上忍不住哭出来,失眠加重;可越失眠越焦虑,越焦虑越学不进去。

由于休学后暂时脱离了学习压力,阿红的情绪症状缓解了很多,尤其在白天,也能跟父母适当地交流。但她晚上容易情绪波动,泪流不止,失眠仍然严重,凌晨2、3点才能入睡。她在嘈杂的环境下会特别受不了,心里莫名冒火。

 

 

 

不过总的来说,面诊时阿红的情绪很稳定,表达流利,思路清晰,主要问题在于无法复学。刘承洛当时初步判断她的问题主要是学习障碍和失眠,情绪症状比较轻微。阿红和父母主要想解决的也是学习障碍、复学的问题,并提出了接受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的强烈愿望。

 

 

 

经过刘承洛更深入的评估后,阿红一家确定了心理干预方案。但刘承洛明确提出,不宜只干预学习障碍,这样效果可能会很不稳定。因为从阿红的成长经历来看,学习障碍只是表面的,根源还是情绪症状背后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刘承洛坚持一定要先解决阿红的情绪问题,建立积极的认知和逆商,父母有针对性地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孩子学习效率的恢复和提升才能更加稳固,才能真正地走向心身健康。

 

 

 

阿红和父母接受了刘承洛的建议。但正式开始干预后,刘承洛发现阿红的病情其实没有面诊时发现的那么简单。在前期的认知干预中,阿红认为自己在家能够正常生活,但晚上仍有情绪低落,尤其想到学习时会焦虑到睡不着。她非常期待接受干预后能正常复学,像以前一样投入学习。考虑到她迫切想复学的意愿,开学前所剩下的时间又不多,刘承洛便尽可能加快了进度。很快就对她实施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

 

 

 

第一次记忆重组着手的是情绪症状。阿红说每到晚上8点到10点后,她会莫名地情绪低落,但脑海里没有相关的画面,她也找不到原因。在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发现了这背后的4个病理性记忆,都与她和母亲的冲突有关。

 

 

 

比如阿红大约7、8岁时,一天晚上她和妈妈吵架了,原因是她写完作业后很想出去玩一下,但妈妈不允许,理由是还有培训班的习题没完成,也还没练琴。最后阿红还是被迫继续学习,但心里非常委屈、孤独、生气、憋屈,感到十分累,而且很羡慕别的同学。在她心里面,她觉得无论自己多优秀,在外面收获多少夸奖,但妈妈都没有认可过她,“我觉得自己像个空壳,没有真实的自己”。还有她大约13岁时,也是晚上,学校宿舍的同学们都睡着了,但她失眠,“明天就要回家了,但我不想回现在的家,我想回小时候的家”。她躺在被窝里一直流泪,但不敢哭出声来,硬生生把情绪压抑了下去。

 

 

阿红在5年级时曾希望有一台手机,但妈妈拒绝了,理由是会耽误学习。在深度潜意识下,阿红想起了那时的内心想法,“是不是和我成绩相关的妈妈才关心?是不是她就爱我的成绩?妈妈是一个不爱我、不关心我的人”,内心充满难过和痛苦。相关的病理性记忆得到重组后,阿红第二天反馈,她晚上轻松多了,睡眠明显改善。我告诉她,她感到情绪低落但又说不出原因,很多精神专家可能会认为这是“内源性抑郁症”,是生物学层面的因素导致的。

 

 

 

如果接受一般的心理咨询,她说不出具体的事,也很难进行下去。这是因为目前主流心理学流派仍停留在外显记忆层面。但当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深入到内隐记忆层面时,就能精准化地发现、并重组相关病理性记忆事件,效果还很明显。阿红进一步理解了正在接受的心理干预技术,对我们的信任度进一步提高了。她的妈妈对于女儿情绪的改善也很欣慰,但震惊于那些事对女儿造成的心理伤害。我引导她不必自责,而应真正地学会自我反省,将愧疚化为动力,学习掌握良性沟通三部曲——共情、倾听及积极引导。

 

阿红说她晚上有时很兴奋,但如果听到噪声,就会非常烦躁,甚至有打人的冲动,接着情绪又会转为非常抑郁,特别累,特别痛苦。而且这会持续好几天晚上,令她感到无比疲惫。这个症状她在面诊时没有提及过,但在初期认知干预时跟刘承洛说过。刘承洛担心这背后是否有轻躁狂发作的可能性,也就是那时候,刘承洛意识到阿红的情绪症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在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针对这个问题找到了2个病理性记忆。阿红10岁时,有一天晚上背钢琴谱背到很晚,因为第二天就要参加等级考试了。她感觉很累了,但妈妈不断催促她,“一定要背乐谱”。后来实在太晚了,乐谱只背了一半,妈妈决定让她去睡觉。可是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辗转反侧担心次日的考试,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妈妈的声音:一定要背乐谱、一定要背乐谱。第二天上午,阿红没法按时起床,错过了等级考试。她看到妈妈其实很生气和失望,但又故意表现出平静。这让她更加愧疚了:“妈妈陪我练了那么长时间,谱子那么简单,我竟然背不下来!”

 

 

第二个病理性记忆更加关键。阿红6年级时,进入小升初的关键阶段。有一天放学后母亲因有事,没来接她,嘱咐她自己去上奥数班。阿红上了一天课已经很累了,但她知道不顺从妈妈的后果。结果奥数班老师也有事迟到了,阿红等了很久老师还没来。她真的撑不住,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家了。回家后,她被妈妈骂了一顿,“你为什么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坚持一下?你累,谁家的孩子不累?你就是懒!偷懒!任性!”

 

 

 

阿红非常委屈,反驳了一句:“要不你去试试?看你能不能坚持!”妈妈一下子情绪大爆发,开始不停地翻旧账,把女儿之前很多令她不满的事儿拿出来一顿痛骂。那天晚上阿红又失眠了,人很累,但脑子停不下来,母亲说过的话不停在脑子里转啊转,“你看看别人”“你就是偷懒,任性,不想坚持”。她很想放声哭,但怕被发现,只能一直默默流泪。第二天她还要爬起来上学。表面看起来她很平静,如往常一样,但其实她状态很差,但强迫自己兴奋起来,强行调动精力听课、作业,但其实效率极低。

 

好不容易又熬到了晚上睡觉时间,阿红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又出现了母亲的话你看别人怎么怎么样,她不停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如别人。这种情况持续了4、5天,旁人看不出来明显的异样,但其实她内心非常焦虑、烦躁、学不进去。其实在这时,她已经出现微笑型抑郁症地征兆了。以上病理性记忆得到重组后,阿红觉得她的内心有了一种真正轻松的感觉,睡眠进一步得到改善。我跟阿红说,她这个晚上兴奋的症状,如果说给很多主流的精神专家听,他们很可能以为她轻躁狂发作了,进而诊断为双相障碍。她和父母的心理压力会骤然增大!

 

 

 

从这个角度看,虽然妈妈给她带来过很多病理性记忆,但她生病后,妈妈坚持让她接受高效的心理干预,这个选择还是比较理性的。我引导她要学会认可、感谢父母。这次记忆重组还暴露了她另一个扭曲认知: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她认为自己只要努力背乐谱了,就应该能背下来啊!为什么花了一整晚,还是不行呢,于是非常自责。如果她对这个错误认知没有觉察,以后如果遇到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情况时,她又会备受打击,埋怨自己,甚至可能会将责任归咎于外界。

 

 

 

刘承洛告诉她,努力是必须的,但方法和方向也很重要。方法错了,会事倍功半;方向错了,再努力也可能是南辕北辙,抵达不了成功的彼岸。她需要反省自己在学习上是否有方法不对、方向有误的情况。经过前两次潜意识下记忆重组后,阿红的睡眠改善了很多,后来又接受了一次关于内心压抑、悲伤的记忆重组,那天晚上一觉到天亮。

 

 

 

她说,“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刘承洛也持续引导阿红妈妈学习掌握更多良好的亲子沟通技巧。第三次准备进行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刘承洛希望处理她和妈妈的关系,比如她觉得妈妈很容易焦虑,她就必须在心里面强迫自己成为“母亲的母亲”,照顾妈妈的感受,即使她其实十分委屈。可是一谈到这个话题,阿红就哭得停不下来,情绪有点激动,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刘承洛不停地安慰她,希望帮助她平复下来,否则将无法进行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

 

 

 

但阿红哭了将近2个小时。阿红曾说过刘承洛让她有亲人的感觉,可想而知信任度非常高,以至于她忍不住毫无保留地将内心的压抑情绪全都流露出来。刘承洛认为这种状态下,不适宜进行潜意识记忆重组,阿红的情绪逐步平复下来。阿红断断续续地才告诉刘承洛,原来她哭的直接原因是最近逛商场时看中了一个乐高的钢琴模型,特别喜欢,想让妈妈买,但妈妈说以后再买,她内心知道这是妈妈的托词。按正常来说,这一类事情即使伤心,也不会导致哭上2个小时啊。估计在很多家长眼中,这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惯坏了,那么伤心,至于吗?但刘承洛在对其妈妈做干预的时候,引导她必须要从更深层面理解女儿的强烈情绪反应。这意味着在过去,她很可能多次因类似的事情对女儿造成过病理性记忆,比如总是拒绝女儿的请求,从大人的角度出发认为“这没必要”“这些东西没用”。刘承洛建议,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她可以考虑买下那个模型送给孩子。这是接受心理干预以来,一次修复亲子关系的好机会,也有利于阿红的情绪更加平复,更好地接受下一次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

 

 

 

后来,妈妈告诉刘承洛,她给阿红买模型了,女儿很开心,专心地搭建了很久,母女俩的交流也比以前更顺畅一些了。刘承洛和阿红再次见面时,决定先不碰她和母亲的关系问题,担心再次引发她的创伤激活后的情绪爆发。而是先处理另一个问题:阿红在白天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不去积极面对,也不处理,到了晚上回想起来很容易情绪崩溃。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发现了2个病理性记忆。

 

 

 

第一个是阿红12岁时,一家人去北京游玩,但北京的交通线路非常复杂,傍晚时3人找不到回酒店的路了。阿红的妈妈一个劲埋怨丈夫没有做好旅游攻略,两人吵了起来,妈妈最后伤心地哭了,爸爸还在继续骂。阿红看到妈妈那样,心里很难过,也在默默流泪。一家人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父母继续冷战。阿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在床边很尴尬、无助,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睡觉。她当天晚上还梦见父母在吵架,自己在梦里哭,醒来了眼角还有眼泪。

 

 

 

刘承洛问她,当时有没有想过去安慰妈妈?阿红说她不敢,害怕自己去安慰的话,妈妈看到自己也哭了,妈妈会自责。为什么阿红认为,自己的哭会引起妈妈自责?这背后肯定有另一个更早发生的病理性记忆。原来,阿红大约11岁时,妈妈和姥姥吵架,她在旁听出了一些问题,就插了一句嘴,指出姥姥的错误。结果姥姥更生气了,突然大声吼阿红,她一下子吓哭了,妈妈也哭了,继续和姥姥吵架,而且说阿红说得对。“姥姥的反应很吓人。本来妈妈是没哭的,我插了话之后妈妈才哭了,我让她自责了”,阿红说。

 

 

 

其实,阿红妈妈当时哭并不是因为自责,而是因为和姥姥吵架而感到委屈,看到女儿被吓哭了又心疼。阿红产生了错误的归因。刘承洛还发现,阿红压抑的时候经常不敢哭出声来,但会在做梦的时候哭,醒来时眼角还挂着泪珠。阿红认为在梦境里哭是一种很好的释放压力,这没啥不好的。可其实这是很消极的方式。经常做噩梦,在梦里感到压抑、痛苦,这会影响睡眠质量和第二天的精神状态,长此以往,对心身都不利。

 

 

 

而且这相当于一种隐藏情绪的方式,白天里拼命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去处理问题;到了晚上独处时哭着入睡,在梦里继续哭,第二天起来继续伪装。这其实是典型的微笑型抑郁症。

刘承洛引导阿红要用积极、健康的解压方式取而代之,而且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时要学会面对和积极处理。如果是一时难以改变的现状,要学会先理性接受,再有智慧地转化思维,甚至升华,为以后改变状况做充分准备。总之,尽量不要总是让事情埋在心里,形成多重性病理性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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