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如何帮助孩子走出“偏激”的心理困惑?

20220516082020 - 家长如何帮助孩子走出“偏激”的心理困惑?

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禁想起了阿娟,她的情况相对来说是比较复杂的。阿娟的面容十分精致,是在中心干预的青少年中比较出色的。她在学校的时候出现了行为和情绪问题,在家里经常和父亲发生冲突,而且经常在晚上去酒吧喝酒,经常喝到不省人事。对自己没有安全感,很多认知都比较偏激,情绪起伏很大。

 

 

阿娟的妈妈觉察出阿娟的情绪行为问题的时候,很焦急地带着阿娟去医院检查,被判断为重度抑郁。医院治疗的效果不是很好,阿娟的情绪更加低落和暴躁,阿娟妈妈知道女儿的情况很严重,于是在网上进行了查阅大量的资料,在看了我们的文章后,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上预约了面诊时间,带着阿娟来到北京。

 

据阿娟妈妈介绍,女儿在初中时就有一些行为问题,不爱学习,追求物质享受,有点贪慕虚荣,总与家长作对。但当时父母不重视,以为只是青春期叛逆,至于学业,在国内读不下去书,还可以送出国。初中结束后,阿娟被送到加拿大就读高中。然而她出国后,心理、行为问题愈加严重,学习压力巨大,长期失眠。后来又择男友不慎,谈恋爱时被狠狠地伤害,终于情绪崩溃,妈妈赶紧接她回国。回到家后,阿娟还是情绪不稳定,经常痛哭,失眠没有丝毫改善。妈妈带她就诊于精神病医院,医生开了舍曲林和喹硫平,但效果不佳。

 

更令人担忧的是,因为父母工作繁忙,难以一直陪护在阿娟身边,她便经常溜出去玩,到酒吧和蹦迪厅认识了不良的朋友。后来更是难以自控,每天晚上她一定要去蹦迪,而且拒绝父母陪同,必须自己去,玩到凌晨3、4点精疲力竭才回家。因为连续十多天以来昼伏夜出,作息紊乱,睡眠严重不足且酗酒,阿娟甚至曾因过度疲劳而休克。

 

 

刘承洛能理解阿娟妈妈焦急的心情,刘承洛问她为什么只去过当地的精神病院,而不再带女儿去北京、上海看更权威、更高级的知名精神专家。妈妈说,她和阿娟爸爸都是学药学出身的,自从孩子得病后,她在网上搜过,也问过做医生的朋友。她总结认为,如果将孩子送去传统的精神科专科医院住院治疗,诊疗方案并不乐观,甚至可能会对孩子造成更大伤害。后来她辗转了解到刘承洛,先把刘承洛的文章都看完后后觉得靠谱,才决定向刘承洛求助。但那时阿娟爸爸不认可,他认为应该找大医院,再加上工作忙,所以面诊时爸爸没有陪同。

 

其实,阿娟妈妈的担忧是有一定道理的。按照孩子当时的情况,曾有过重度抑郁发作,又沉迷蹦迪、酗酒、疯狂购物,这很容易被主流精神专家理解为轻躁狂或者躁狂发作,继而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共病多种物质成瘾和购物成瘾。但是被诊断的每一种精神障碍,若只接受传统的药物治疗和心理咨询,康复的难度都不小。

 

如果药物治疗仍不起效,她跟父母又继续激烈对抗,大夫就很可能建议强制送院,采取保护性约束,如果再没有及时进行精准的心理干预,这确实容易造成二次伤害。后来,阿娟和妈妈一起来面诊,刘承洛了解了她的成长经历、情绪症状。面诊后,妈妈决定让阿娟接受我们的治疗。但阿娟开始对我们信任度并不高,不太情愿,但无法违抗妈妈的意愿,否则她可能面临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的后果。

 

心理干预开始后,刘承洛先利用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MRP)修复其情绪症状背后的创伤,其情绪趋于稳定后才更有利于后续的干预。阿娟说,她已经回国几个月了,但其实一直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地想起前男友,极度痛苦,眼睛都哭肿了,也睡不着。但喝了酒之后会有好一些,所以经常去酒吧喝个烂醉。而且,酒吧里的射灯、电音音乐、跟陌生人热舞,这也让她感觉放松,有释放压力的感觉。

 

 

刘承洛对她进行的第一次潜意识治疗就是针对“失恋痛苦”的问题。这个问题很明确,创伤事件也很明确,主要就是前任“渣男”男友对其造成的伤害。在深度潜意识下,她回忆起在回国前的圣诞节假期,她独自一人坐飞机几乎横跨了整个加拿大到男友所在的城市,就为了跟男友相伴一星期,满心期待着男友会非常高兴。可她长途跋涉而来,男友回应却相当冷淡。由于当地连续几天下大雪,她与男友只能呆在住处,两人的互动很少,男友忙着做作业,把她晾在一旁,她只好打手机游戏。她很想男友多关注自己、陪伴自己,但又说不出口。好不容易等到大雪停了,两人相聚的日子就剩最后一天了。阿娟满心期待男友能带她出去玩玩。但事与愿违,男友把她带到了大学课室,找了个位置把她安顿好,自己开始摆弄石膏像,画起画来。

 

在深度潜意识下,阿娟“看到”当时的自己看似很专心、安静地看着男友画画,但其实心里万般委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忙作业,而不是陪我!”

她在心里怀疑男友对自己的感情,但还是没有说出口。第二天,男友把她送到机场,她一个人回去了。在飞机上,她既难过又遗憾,怨恨男友,但又舍不得他。

 

 

这次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MRP)结束后,刘承洛与阿娟一起分析。她失恋后难过了好几个月,看起来是因为太深爱男友了,放不下这段恋情而痛苦,但经过记忆重组后发现,这不是真相。她痛苦的是当初自己满腔热情却被男友冷落;是男友对自己的不重视、不关注,辜负了自己的心意;是恋情中有很多失望,最终还被这个男孩子甩了。换言之,她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因为这任男友对自己不好而倍感委屈和遗憾。而这些负性情绪她一直没有机会释放出来。

 

重组这个病理性记忆后,她很快从失恋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还说,“我现在明白了,这个男的根本不是真心爱我,我凭什么还要为了他痛苦?”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阿娟并没有从此就学会了带眼识人,后续在恋爱中她还是容易失去理智,又选择了“渣男”。而这个心理、行为问题的背后又有更深层次的病理性记忆。初步解决了失恋痛苦之后,阿娟和妈妈都希望刘承洛开始处理她与父母的关系,她们亲子矛盾太大了,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后续孩子的情绪肯定波动很大。而当时阿娟父亲对我们认可度不高,也暂时没时间来参加家庭干预,我们便先着手处理阿娟与妈妈的矛盾。

 

因为爸爸妈妈在公司里都是领导,使唤别人惯了,在家对她和弟弟的语言也是命令式的,家里非常压抑。她形容:“妈妈就像苍蝇一样,我一想到就烦。而家里像旅馆一样,感受不到亲情。”阿娟单独向我们吐槽妈妈的时候,花了几乎1个小时。她说爸爸妈妈不但啰嗦,还思想封建,丝毫不能理解年轻人的思想和娱乐活动,总是用老一套的“正统观念”来教训自己。比如她周日赖床,她觉得这太正常了,但妈妈总是7点就把她揪起来,还骂她懒,总爱拿自己跟别人家的孩子作比较。

 

当时是妈妈陪她前来接受门诊心理干预的,每次她听到妈妈打电话给爸爸说自己的情况,她就特别、特别烦躁,情绪就会有波动。在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针对她对父母的厌恶、愤怒等强烈的负性情绪精准化找到了很多病理性记忆,以下简述几个。

 

最早的一个病理性记忆是阿娟大约3岁左右在上幼儿园时期,有一天幼儿园放学了,她等待父母来接。这时,一位同班的胖女孩突然走过来抓了她一把,脸上都被抓出疤痕来了。刚好她爸妈到了,看见了这一幕。阿娟感觉伤口火辣辣的,心里又生气,想着父母一定会帮她出气,狠狠地骂这个胖女孩几句。但是爸妈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牵着阿娟就回家了。阿娟好怨恨,深度潜意识下的她说,“我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吗,我被人欺负他们都不关心我,还直接拽着我就走了,一点都不爱我。”

 

另外一个病理性记忆是大约在阿娟5、6岁时。爸妈带她去酒店参加宴席。现场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她突然发现爸妈不见了。她内心好害怕,担心找不到爸妈,想着他们此刻肯定也在担心自己呢!结果,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焦虑和害怕中,最终找到爸爸妈妈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正开心地跟人聊天,丝毫没有觉察她走丢了!阿娟内心非常委屈,“就连我消失了,父母也没察觉,他们怎么对我如此冷漠?难道我真不是亲生的吗?”

 

阿娟妈妈后来也告诉我,其实阿娟的爸爸非常爱女儿,给她钱的时候确实非常大方,经常开心了就打开钱包,往女儿的手里大把大把地塞钱,有时大几百,有时上千,甚至更多。从理性层面,我能理解她父亲,他认为自己陪女儿的时间不多,就多给孩子零花钱,这是他表达爱、弥补爱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实在不科学,阿娟后面迷恋奢侈品、爱慕虚荣,与这种教育方式是有关联的。

 

 

父母的话本并没有恶意,只是感慨时光流逝,并鼓励女儿珍惜光阴。长期积累下来,阿娟逐渐对父母的言行举止有点敏感、多疑,经常从负面的角度去理解,已经出现了偏执型人格改变,自然对父母的感受更糟糕、更不满。比如父母发现彼此都长白头发了,便对阿娟说:“爸妈都已经长白发了,我们都老了。你现在才十几岁,要珍惜当下每一天,以后你也会长白头发的。”但阿娟却认为父母故意打击自己,再加上她对外貌非常在意,心想:“他们怎么那么自私,自己长白头发了,就说我也会长白头发!”对于阿娟遭受过的、父母造成的病理性记忆,阿娟妈妈那时只是知道了一部分。但她的悟性很高,也有强烈改变这个家庭的决心,很快自己就改变了对待女儿的沟通方式。阿娟的病理性记忆得以重组,她对妈妈的怨气也少多了。母女俩能恢复基本的正常沟通了。

 

很明显,在这个阶段阿娟还没有完全康复。爸爸对她的病理性记忆基本还没有处理,她喜欢泡吧、蹦迪、酗酒等问题也还来不及处理,但阿娟强烈要求结束治疗,还打包票说自己真的已经很好了,回去之后不会再乱来。阿娟妈妈当然不想同意。但恰巧家中有急事,她也必须回去处理,也就只好将就女儿的意思,暂时中止心理干预了。

 

很快,阿娟打的包票就打水漂了。据妈妈反馈,女儿回家后母女关系确实有明显好转,但父女之间还是老吵架。有一次,阿娟甚至拿起一把刀歇斯底里地狂吼要捅死爸爸,刀是被夺下来了,但她如此的出格行为让父母开始感到恐惧。而且,这期间她又交了个“渣男”,再次被伤害。情绪剧烈波动下,阿娟又开始频频泡酒吧,一喝就喝到烂醉,几乎完全自暴自弃,父母怎么劝都不听。

 

 

可想而知她父母当时有多心急,十几岁的漂亮女孩几乎天天去酒吧酗酒、蹦迪。再这样下去,哪天被人干了坏事,甚至出现生命危险都不足为奇!

 

这时,阿娟的妈妈意识到“雷霆手段,菩萨心肠”的必要性。她详细告知刘承洛阿娟的情况后,按照我们的要求,自己亲自再次来北京,商量如何为阿娟制定完善的、高效的系统化治疗方案。阿娟的妈妈先连哄带骗把女儿带到了北京,接着向女儿摊牌,希望她能够理性地面对现实,真正下决心继续接受心理干预。否则,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只能采取保护性约束措施,然后强制住院治疗。

 

妈妈说完之后就立刻出去了,阿娟当时感到非常委屈,哭了好一会,不停地说“我爸妈怎么这样子”。但当被告知她父母心意已决之后,她没有歇斯底里发作,很快就妥协了,并表示同意配合干预。后续,刘承洛又深入地与她交流,希望她意识到,她现在必须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问题,真正下决心接受刘承洛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这才是一种理性而有智慧的选择。阿娟只是点点头。

 

可见,阿娟还是有一定理性的,当然,前一阶段对其进行的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MRP),也让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刘承洛技术的高效,以及刘承洛对她人性化的相处。但她经历过的、尚未重组的大量病理性记忆确实让她太痛苦了,还有成瘾行为带来的快感和放松感令她难以自拔,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一直利用成瘾行为逃避现实,得过且过。

 

比如,她告诉我,第一阶段的心理干预结束后,刘承洛重组了前男友“渣男”带给她的病理性记忆,阿娟很轻松地回到家乡,很快就结交了一位新男友,结果却又被伤害了。我这边则继续处理她的情绪症状和更深层面的心理问题。这位男友是主动追阿娟的,追到手之前特别殷勤,阿娟被打动了。可是追到手之后,他的态度很快就变了。好几次阿娟兴致勃勃发信息给男友,主动约他出去吃饭,但男友居然冷漠地拒绝。

 

阿娟好受打击,她不断翻阅着她与男友的聊天记录,回想着过去他对自己多好,现在的态度却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她又开始怀疑男友并不是真心的。很快她发现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一次,她挽着男友的手逛商场,两人一起上了手扶电梯,从一楼直达七楼。快要到达七楼时,对面的扶梯下来一位长头发的女生。男友见到后,突然甩开阿娟的手,还用力把她推开,接着满脸通红地紧张地对长发女生打招呼,阿娟身体一晃,差点儿从高达七层楼的扶梯摔下去,惊出一身冷汗!

 

阿娟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友见到女生会满脸通红,她突然明白了,这任男友又是个典型的“渣男”!说不定还脚踏几条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而且,他用力推开阿娟时,两人正在手扶电梯上即将到达七楼,他居然丝毫不考虑阿娟的安全!阿娟在害怕和恐惧的同时,对这个男友非常愤怒,但负性情绪还是没有释放出来。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感情真的又错付了。很快,她就与这个男友分手了,但她也随后又陷入了痛苦和失落中,一到晚上就以泪洗面,接着去蹦迪、酗酒,麻痹自己。

 

而且,这次她意识到了,她总是不理智地会喜欢上“渣男”,选择男友时看重的不是人品和真心,而是外在的东西,只符合某些特征就忍不住心动。哪怕恋爱后明明发现对方不太在意自己,她还是非常痴情,不舍得离开,也不敢对男友表达不满。刘承洛认为,阿娟的这个问题必须找到深层面的原因并解决,不然她总是飞蛾扑火式地谈恋爱,总是喜欢“渣男”,又不断地反复受伤害,她的病不可能获得康复。阿娟同意了。

 

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技术(MRP)针对这个问题进行处理,在深度潜意识下发现,这竟然源于她小学时喜欢上的一名男生。阿娟大约小学4年级时,同班男生小魁长得帅、成绩好,很受女孩子欢迎。阿娟长得漂亮,他也喜欢不时找阿娟玩。有一次,小魁抓了一只蜘蛛放在手上,拿到阿娟跟前给她看。阿娟从小就怕虫子,吓得直往后躲。小魁不但不拿开,还继续往她面前送,一边递过去一边用手摸着虫子,说“你看看,它不会咬人的,有什么好怕的!”阿娟本来就对小魁有所好感,又看到他不但不怕虫子,还竟然敢用手去摸。她顿时觉得小魁很勇敢、很伟岸,有一种”他能够保护我,给我安全感”的强烈感觉,开始对小魁产生了情愫。

 

他跟很多女孩的关系都不错,他对阿娟也忽冷忽热,两人从未确定过恋爱关系。阿娟出国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但其实这是阿娟的一厢情愿。阿娟迷恋小魁,但小魁明显不是。但她内心深处对小魁的爱慕一直无法实现,后来选择男友或多或少都有小魁的影子。性格老实的、长得不好看的她不喜欢。如果长得帅、高大,又表现出很伟岸、很有“男人味”的样子,她就很容易痴迷。而这种男生往往又很受同龄女生欢迎,面对那么多诱惑,再加上如果他们三观不正,就很容易表现为“渣男”,三心两意,玩弄感情。

 

刘承洛重组了这个病理性记忆后,阿娟的情绪有所好转。刘承洛还引导阿娟要树立正确的恋爱观,选择男友时要透过表面去看对方的真心与人品,不要被假象冲昏了头脑。后来阿娟对我们说,她一旦发现对方是“渣男”,立马断绝联系,决不拖泥带水。处理完情感问题之后,阿娟对我们的信任感好了很多,从一开始的被迫接受干预变成主动向我们倾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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