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来访者在小学的时候很顺利,在班级上成绩优异。进入初中往往在学业上出现了瓶颈,这个时候来访者的心理上会出现焦虑的情绪,学业上遭受的挫折在家长的错误对待中日益严重,尽管参加了很多课外班成绩去却不见好转。
同时初中阶段的情感日益丰富,孩子如果同时出现了感情的纠葛,就会在原有的焦虑基础上增加了更多的烦恼,这些烦恼孩子往往隐藏在自己的心中,家长对此并不了解,也没法教孩子正确的处理,导致孩子出现抑郁的情绪和表现。激活了之前隐藏在潜意识里的病理性记忆,导致出现了扭曲的认知,对人生和学业的目标失去了信心,直到无法继续学业而休学。
小郑是湖北人,他在初三时面对考取重点高中的压力,出现严重的学习障碍,引发剧烈情绪波动。后来因一些学习方面的应激事件,他几次情绪崩溃,拒绝上学,还出现了不能晒太阳、皮肤有灼烧感的躯体症状。妈妈带他到当地的精神卫生中心就诊,医生没有下具体诊断,开了抗抑郁药舍曲林。但小郑服用后恶心、呕吐,吃了一周就擅自停药了。
后来,妈妈带他到邻近省份的省会城市精神卫生中心就诊,医生诊断为双相障碍,并建议住院。小郑妈妈在自述文章里提及,这个诊断几乎把她和丈夫击倒了,她几乎从高楼上跳下去,幸好及时恢复了理智。经过规范的住院治疗,小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断断续续读完了初三,考取了一家中专,并坚持复诊、吃药。虽然小郑的社会功能有所恢复,但妈妈发现孩子仍然容易情绪失控,沉迷游戏,缺乏动力和目标,内心还是自卑消沉。
妈妈很敏锐地感觉到,孩子仍有心结。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他与同龄人的差距越拉越远,他会更加自卑、自我否定,后续可能复发。妈妈跟孩子的精神专家说过这个担心,但精神专家认为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不高。后来,妈妈在网上辗转了解到刘承洛,通过前期了解后,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决定一家人来北京面诊。
面诊时,小郑及父母反馈的主要是情绪问题和行为问题,比如他总是封闭自己,在外遇事忍让,在家则爱发脾气,遇到挫折容易情绪崩溃,沉迷游戏,作息混乱等等。而在深入交谈中,刘承洛发现小郑遭受了很多来自原生家庭的、老师同学的、学习上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当然,在面诊前他的妈妈也有所意识了。她自我反省,提前列出了一些可能对孩子造成了伤害的病理性记忆,这值得肯定。
面诊最后,刘承洛对小郑患病背后的原因详细分析,他非常符合刘承洛提出的新诊断“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PSMD)”,小郑及父母也表示认同。刘承洛还建议小郑,虽然现在他的学历偏低,但完全可以紧跟社会发展趋势,掌握一技之长,也可以实现弯道超车。面诊后,小郑一家表示希望接受刘承洛的心理干预,刘承洛也评估认为合适。预约进行干预的时间后,他们就回家等待了。其间,妈妈遇到一些具体困惑,刘承洛通过微信建立联系,及时提供建议。
轮到小郑一家接受心理干预时,由于爸爸工作忙,小郑由妈妈陪同前来。刘承洛能明显感受出母子俩的关系比之前稍好了些。按照刘承洛的诊疗模式,头几次心理干预,刘承洛一般与来访者和家属进一步建立信任、增进了解。小郑妈妈反馈,她在面诊后更加意识到要加强自我反省。小郑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了刘承洛一个秘密:“我在心里埋下的爱情种子已经开始萌发了,但现在还不确定,也还不敢表白!”原来,他暗恋上了一名女生。
不过,谈起对这一次心理干预的预期时,小郑的信心不太足。他说,虽然非常期待刘承洛的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但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太多了,病情复杂,还长期服用着精神科药物(丙戊酸钠、舍曲林、阿立哌唑),“我觉得只要能解决75%的问题,比如减药,让我的内心强大一些,就可以了!”
小郑对未来也感到非常迷茫。他本来考取了中专,但状态一直不好,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后来一直待在家里。他虽然渴望实现自我价值,但以往受到的打击太多了,对重新返校读书想都不敢想。刘承洛引导他树立终身学习的意识。接着,刘承洛向小郑讲解了记忆重组的心理干预模式,接受深度潜意识时的注意事项等等,进一步加强信任度和配合度。
小郑的潜意识感受性不错,便准备接受核心的心理干预——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通常来访者并不是马上就进行深度潜意识。刘承洛会先与来访者深入交谈,归纳总结来访者目前存在的、急需解决的问题,然后再决定先从那个问题入手。比如,刘承洛和小郑一起初步总结了他的问题:对外遇到负性刺激总爱忍着,但回到就冲父母发脾气;比较虚荣、好面子,也会容易引起情绪波动;认为自己的病理性记忆来自于父母和学校,自我封闭,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等等。
进行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时,刘承洛处理的问题是:小郑遇到不顺心的事,心里窝火,非常容易把情绪发泄到妈妈身上,即使那件事跟妈妈无关。而且,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发生,妈妈非常痛苦,小郑也被情绪折磨得很疲惫。考虑到小郑只有妈妈陪同做心理干预,母子俩的关系需要缓和,于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在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发现了4个相应的病理性记忆事件,以下分享其中两个。
第一个是在小郑约4岁时,妈妈带着他和朋友的女儿到公园玩。公园里可玩的项目很多,小郑想往东,小女孩想往西,俩小孩经常意见不合。小郑非常希望妈妈支持自己,可妈妈每次都顺从了小女孩的建议。小郑只好无奈地跟着她们一起去玩了。后来,小郑好不容易爬上了一个楼梯,小小人儿兴奋得不得了,想得到妈妈的关注和肯定。
但他一转头,妈妈却在远处围着那个小女孩转,一点都没留意到他的小成就。小郑心里非常很委屈,他嫉妒那个小女孩,觉得妈妈总在迎合、讨好别人,一点都不爱自己、不喜欢自己,产生了讨厌母亲的感觉。
第二个病理性记忆是小郑7、8岁时,当时妈妈为了调动工作,有求于一位领导,请领导吃饭。席间,为了让大人们能好好谈事情,当然也为了得到领导的认同,妈妈让小郑带领导的两个孩子玩。那俩孩子很小,才2、3岁左右,小郑和他们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小郑非常不情愿,想自己看电视。但妈妈不允许,狠狠地说了他一顿,还强迫他给两个小孩子喂饭,照顾好他们。
小郑又委屈坏了,而且非常生气。他想为什么妈妈总是要去讨好这些没有教养的人呢?还有,那些有权力的大人太欺负人了,自己孩子为什么自己不照顾?因为这件事,他对妈妈的反感更深了,并开始讨厌人情世故和社会。
这两个病理性记忆都与妈妈直接有关。刘承洛引导小郑要客观地看待妈妈的做法。妈妈确实不应该处处顺从别人的孩子,忽视了小郑的需求,甚至强迫小郑做不爱做的事。但同时也要看到,妈妈的行为背后是有具体原因的,她讨好别人是为了调动工作,而调动工作是为了给小郑创造更好的条件。妈妈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具体方式没有处理好。妈妈需要改正和提升,小郑也需要更加理性地看待。
其他的病理性记忆还包括小郑从农村到城镇上学后,遭到一些同学的嘲笑和指责,他错误归因为是妈妈让他转学的错。还有,他的爸爸曾带他和同事、同事的孩子一起出游,同事说起自己孩子很优秀,爸爸非常强势地指着小郑说:“你看人家多厉害,你一定要向他学习!”
小郑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觉得爸爸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拿我跟别人比个高低?就像我有多不如别人似的!故意让我丢人!”其实这里不完全是爸爸的问题,还暴露了小郑爱虚荣、好面子的不良心态。
当天重组了上述的病理性记忆事件后,第二天妈妈前来接受心理干预时非常高兴。她说,昨晚小郑回去后向她道歉,说“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妈妈很感动,回答:“如果你觉得妈妈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发脾气的啊,直接指出来的,不要憋着”。小郑又说:“不是的,是我自己应该提升!”很明显,小郑的自我反省能力增强了!
刘承洛又向妈妈了解那几件病理性记忆背后的来龙去脉,了解到妈妈当时确实有苦衷。不过,刘承洛也指出妈妈的做法确实不妥,没有意识到要尊重孩子内心的感受,结果无意之中伤害了孩子,妈妈也非常后悔。后来,刘承洛和小郑单独进行干预,再次解释了妈妈当时那么做的原因,希望他能成熟起来,要从成年人的角度去理解妈妈的一些做法。刘承洛甚至教了他人际关系中的一些法则,希望他借此提升自己的情商。
这些道理并不深奥,小郑以前也不见得完全不懂。但如果没有精准化地找到相关病理性记忆事件,没有进行高效重组,单纯对小郑意识层面的认知做干预,很容易被他认为是在讲大道理,恐怕几乎是没有效果的,甚至可能引起反感。病理性记忆重组后,小郑就能很好地吸收这些积极的认知了,而且马上对妈妈感到内疚。刘承洛还引导他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遇到困难要反省自己,积极解决问题,而不是迁怒于别人,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小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他说在来的路上又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但他没有发火,如果是以前早就发火了。妈妈还很开心地肯定了他。我也很开心,马上给小郑肯定!在这之后,小郑和妈妈的相处更加融洽了。
第一个问题顺利解决了,但很快小郑就出现了情绪波动。妈妈说,小郑理了个发,对效果不太满意,但当时没有表露出来。第二天他们准备出门吃饭,小郑梳了半天头发都不满意,嘴里嘀咕着“剪个平头算了”。妈妈便建议他下次换一个理发店试试。结果小郑瞬间情绪爆发,大吼大哭,说这次如果再治不好,自己这辈子就废了,然后拿起刀子想把自己头发割掉,用力扯自己头发,扇自己耳光,还把手指放到嘴巴里,歇斯底里地抠自己下巴,样子非常恐惧。
妈妈吓坏了,赶紧安抚,过了20分钟左右小郑才平静下来。妈妈回忆,小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爆发,扯自己脸,抠下巴,扇自己耳光。小郑也承认,他遇到挫折时很容易灾难化思维,以前痛苦的事一件接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情绪崩溃之后,他会拼了命地用手抠下巴,“我也很担心会把自己的下巴抠下来,但完全控制不住”。
毫无疑问,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而且明显是病理性记忆导致的。在深度潜意识下,小郑先“看到”的不是某个病理性记忆事件,而是一个小丑的画像。小丑头很大,高额头、棕黄色头发,鲜红的嘴唇裂得很开,小郑说看起来非常恐怖。这种画面是来访者自发浮现的,我从不会进行相关暗示。这种不真实的、缺乏逻辑性的病理性记忆画面,刘承洛在临床中遇到过不少。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刘承洛也不能确定。
如果用精神分析的语言,这可能相当于一种投射,或者说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如果从记忆机制的角度来说,这可能是内隐记忆的浅层面。可能,小郑遭遇过某些具体病理性记忆事件,又曾看到过小丑的画像,然后他可能通过某些心理活动或心理机制,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在外显记忆层面中遗忘了相关病理性记忆,也遗忘了这个联系,但在内隐记忆层面里还有。这种记忆画面虽然怪诞,但肯定与病理性记忆有关,也可能同时与来访者成长时接触的电影、图画、游戏等画面有一定关系。
不管怎样,我应对这种情况已经很娴熟了。对这个恐怖的小丑画面进行了处理,然后,小郑的具体心理病理性记忆事件就呈现出来了。小郑1、2岁时,他的父母经常吵架、打架,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在一个月黑风高、雷雨交加的晚上,停电了,屋里面漆黑一片,而爸爸妈妈仍在吵架。
小小的小郑坐在角落里,紧紧地靠着墙。他的周围是一片漆黑的、压抑的环境;是呼呼的风声、轰隆的雷雨声、父母咆哮着的吵架声;还是一道闪电闪过时,客厅里映射出的父母大打出手、凶神恶煞的神情。恐惧完全吞没了年幼时的小郑。潜意识下的小郑说,他“看到”当时的自己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使劲抿着嘴巴,“上嘴唇用力地包着下嘴唇”,持续了1、2个小时。
我问他,觉得满分10分的话,当时的恐惧达到了几分?小郑回答,8分。后来听我回顾这个病理性记忆的时候,我顿时明白他为什么情绪爆发时会抠自己下巴了。在那次心理病理性记忆中,他把高度的恐惧和“嘴巴紧抿”这个画面和行为联系在一起了,在他的内隐记忆层面里,嘴巴紧抿就代表着深深的恐惧,是恐惧的产物。所以一旦焦虑、害怕、恐惧,他马上就想抠开自己的嘴巴,越用力越好,抠得越开越好,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他的恐惧和焦虑。
那扇自己耳光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与妈妈的不理性的行为有关。小郑8、9岁时,犯了一个大错。妈妈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她不骂、不打,反而腾的一下跪在小郑面前,用力扇自己的脸,声嘶力竭地求小郑以后不要再这样,要听话。当时的小郑心里很慌、很不安,他根本没预料到妈妈会这么做,而且妈妈当着他的面打她自己,求自己,比打在他身上更让他难受、难堪。
他还在恐惧中形成了一个错误的认知:原来,在难受的时候,可以通过扇自己耳光来发泄。
在深度潜意识下,我引导他理解自己当时的恐惧,并意识到自己现在即将成年,在遇到类似的情景时不需再恐惧,应该抛弃这种不合理的释放负性情绪的方式。刘承洛还发现了另外一些病理性记忆,都一一给予了认知上的引导,就不全都详述了。
第二天,刘承洛向小郑妈妈反馈这些发现。妈妈非常惊讶,她没想到孩子的内隐记忆里还记得1、2岁的事,更没想到当时跟丈夫争吵,会给孩子造成这么大的病理性记忆!而关于妈妈扇自己耳光的事,在心理干预时她的表情很沉重,没有说话。事后,她向刘承洛承认,这件事确实发生过,自己当时情绪失控了,刘承洛向她反馈时,她碍于面子没有当场承认。虽然只发生过一次,但她没想到一次就对孩子造成了伤害。
她还在微信里写了很多,包括在自己的原生家庭问题,自己的反省和触动等等。看得出来,这次心理干预对妈妈有很大的撼动。在心理干预前,她就有一定的自我反省,但从没能反省得那么深入。这很大程度上是刘承洛能精准化地找到病理性记忆的功劳。
做完这次病理性记忆重组后,小郑对康复的信心又进一步提升了。他还问我:“为什么我做完病理性记忆重组,全身有一种发热的感觉呢?”刘承洛一下子被问住了,以往从来没有来访者提过这个疑问。但很快刘承洛就想明白了。其实,在接受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时,来访者真切地再次体会病理性记忆的过程,情绪非常强烈,如恐惧、气愤、焦虑、兴奋等等,这时交感神经系统会兴奋,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血管扩张,全身会感觉发热。即使病理性记忆重组完毕后,从潜意识状态中出来,这种身体发热的感觉也仍有残余。
经过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小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但觉得入睡有点困难,到了晚上会情绪低落。刘承洛自然很关切地问原因,因为这些症状的背后往往都有病理性记忆。小郑开始漫无边际地讲了一大堆,比如担忧未来目标,人生规划等等,我给了他很多针对性的建议。
两人谈了1个小时,但小郑的忧愁似乎还是得不到解开,我有点着急。这时,小郑才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主要的困惑,而是最近到了晚上,他就开始想暗恋的女孩。
“她今年考上大学了,我什么都做不成,碌碌无为,我配不上人家”。表面上看来,小郑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喜欢的女孩;但实际上这也是他自我否定、缺乏自信的体现。在这个问题上,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找到了2个病理性记忆。
第一个病理性记忆是小郑读初二时,有一位男生总爱欺负他。一天,班主任任命这位男生当午休的纪律委员。当时小郑不小心碰到了一名女生,就是他暗恋的那位,却被纪律委员看到了。可能是出于故意欺负,也可能是出于误解,这个纪律委员强迫小郑向女生鞠躬,而且不是鞠一下,是整个午休时间都保持着腰部45度弯曲,向着女生,表示歉意。
小郑非常愤怒,纪律委员在讲台上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而面前的女生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他觉得非常丢脸、压抑、感觉喘不过气来。这个纪律委员的处理方式明显是幼稚的、不妥当的。但小郑当时为什么不据理力争呢?深度潜意识下的小郑说,妈妈从小就告诉他,老师说的话都是对的。那么,老师把权力交给了谁,就必须听谁的指挥,不能冒犯。所以,虽然他心里憋屈,但也选择了顺从。
而第二个病理性记忆跟上面的有些雷同。小郑初一时,班主任是一名数学老师,对他特别凶。别的同学做题做错了,老师一般是骂几句;而如果是小郑做错了,老师经常把他揪起来体罚。
有一次,老师连续扇了他3个耳光,然后用力在他屁股上一踹,小郑一个趔趄被踹了教室外头。老师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小郑感到非常耻辱,但也因为不敢冒犯老师,所以从不反抗。他说事后跟妈妈说过这件事,但妈妈不太在意。他就再也不说了。对于这两个病理性记忆,刘承洛引导小郑要真正地长大,客观理性地看待权威说的话。如果权威的言语、行为也违背了常理和道德,可以有理有据地提出反对。还有,现在的小郑确实离喜欢的女生有一段差距,但并不证明毫无希望;如果通过努力和付出,完全有可能获得令女孩认可的成绩,因此不需觉得低人一等,配不上对方。
做完病理性记忆重组当天晚上,小郑就睡了个好觉。
刘承洛针对这两个病理性记忆去跟小郑的妈妈沟通,尤其是数学老师的体罚,她到底知不知道孩子受到了伤害?妈妈告诉我,她知道这件事,而且那位数学老师还是小郑爸爸的校友,夫妻俩还曾经托这位校友多关照小郑,该严厉时要严厉,目的是帮助孩子学好知识。
“那这个老师到底是真的为了小郑好,还是别有用心,恶意针对孩子?”刘承洛又问。妈妈说,这位老师是真的崇尚棍棒教育。“他说他连自己的孩子也打,还打得更狠,他孩子被打得跑上楼顶,嚷着要跳楼,他还骂孩子有本事你就跳!他初心是好的,是为了孩子好,但真的太粗暴了。”妈妈这么一解释刘承洛就明白了。很多家长、老师受到“不打不成材”“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些陈旧观念的影响,却不知道这些传统认知在当下已经不适用了,反而会对孩子造成绝大伤害,甚至酿成悲剧。
刘承洛把了解到的信息告诉给小郑,引导他理解老师的初心,但也要看到老师的教育方式确实不对。其实经过了病理性记忆重组,还有还原了老师的初心,小郑对这件事已经彻底释怀了。而关于“追女孩”的苦恼,小郑还是信心不足。刘承洛引导小郑化“自卑”为动力,如果想追求更好的女孩,就必须持续地自我反省、提升。不过,目前两人现实的差距确实存在,他如果想表白,就要做好暂时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不该对对方产生怨气,也不用自我否定。只需坦然接受,继续努力,变得越来越优秀、成熟,恋爱幸福是很容易成为水到渠成的事。小郑的心理干预进程过半,他和妈妈都觉得效果非常好,小郑说自己的康复信心达到了90分!刘承洛也很高兴。
这时,小郑的爸爸终于放下了忙碌的工作,到北京来陪同小郑,并接受家庭心理指导了。这本来是个好事,但父子俩真是火星撞地球,见面没几天就闹矛盾,导致小郑情绪波动。不过,这也直接暴露了小郑爸爸的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