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得了双相障碍,想变成女人,父母如何正确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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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林远去的身影,我不禁陷入沉思,阿林的情况比较特殊,除了双相障碍外,同时还伴有想变成女孩的想法 。青少年来访者在初高中阶段,正是处于青春期发育阶段,对异性的好奇和懵懂的喜欢,很容易出现性别取向的问题。这个问题又和潜意识的病理性记忆相关,当孩子对这个问题的找寻不到答案,心中的焦虑引发了病理性记忆,导致出现行为问题。

 

 

 

阿林的妈妈在阿林出现行为问题后,带着阿林到当地的医院中心进行检查,判断为双相障碍。她在网上进行寻找,在和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预约面诊的时间后,带着阿林来到了北京。阿林面容白净,长得有些瘦弱,头发有些长,阿林的妈妈看起来十分干练,在面诊后和刘承洛详细沟通阿林的情况并听完干预方案,定好了下次干预的时间,带着阿林离开了中心。

 

 

他的妈妈很担心,小心翼翼地追问,但他还是脸露难色。后来又故意支开母亲,支支吾吾地开始说。阿林变得扭捏起来,心里明显藏着事。不久,刘承洛为一位诊断为双相障碍的青少年来访者阿林进行心理干预,进展比较理想。阿林说,他有一个暗恋了很久的女生,但他平时追电视剧的时候,看到阴柔的男性角色又会产生性兴奋。而且,他说自己不喜欢看男女的影片,但看到女性之间亲热时,也会有感觉。“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我怀疑自己是双性恋!”

 

还有,阿林对某些特征的男性非常厌恶,比如有肌肉的、有胡子的、中年的,如果外出时不小心与这类男人有肢体接触,他会感到非常恶心。而且,很不幸地,他爸爸也符合了某些特征。“有时候我爸碰我一下,我简直像被猥亵了一样!”上面那些话已经足以把他妈妈吓坏了。没想到,他又说,“从初中开始,我看到自己的,也觉得很厌恶,有时我甚至想把它切掉,当个女生好了。”

 

可想而知,妈妈心里急坏了,但幸好没有崩溃。她努力冷静下来,引导阿林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说实话,我刘承洛有些吃惊,阿林从第一次来面诊,到前面接受那么多次心理干预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有性取向和性别困惑的问题。而且,从他的描述来看,他的问题可不简单。既有性别烦躁(即“易性症”)的特征,也有“双性恋”的特征,这两个可都是大难题。

 

 

虽然事出突然,但刘承洛没有被打乱阵脚。因为刘承洛以前也接诊过有类似困惑的青少年来访者,发现问题的背后竟然是病理性记忆,也就是说,这两个问题有可能是病理性记忆所致的继发性心理障碍,刘承洛有着丰富的心理干预经验。刘承洛相信只要阿林配合,可能可以找到这背后的心理病理性记忆并给予重组。

 

不过,由于阿林提出的疑惑太多了:喜欢阴柔男生;厌恶特定特征的男性,甚至包括他爸爸;厌恶自己的;想变作女生;看到男女画面觉得恶心,看到女性之间亲热有兴奋感。如果逐一对这些问题进行处理,剩下的心理干预时间肯定不够用。最后,经过商讨,刘承洛和阿林决定先对“厌恶特定特征的男性,包括爸爸”这个问题进行干预。这个问题涉及他和爸爸的亲子关系修复,涉及正常的社交功能重建,相对来说比较急迫。

 

根据经验,对男性感到厌恶,多半是因为以往遭受过来自于男性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果然,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发现了一连串与男性有关的病理性记忆事件。阿林刚上小学时,家里经济比较拮据,他的妈妈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在当地兼职卖保险。一天,有个身材高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来找他妈妈买保险。阿林以前从没见过这个叔叔,但他一看到那人脸上乱糟糟的胡子,他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

 

他从爷爷嘴里听说过这个人,而且都是不好的评价,“爱占便宜”、“人很滑头”,所以他本来对这个人的印象就不好。现在第一次看到真人,阿林发现这位叔叔确实长得奇怪,“胡子像一块肉似的贴在脸上,很恶心”,阿林非常不喜欢这个叔叔。两个大人寒暄了几句,妈妈就去拿保险相关材料了,阿林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间,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男人看阿林又可爱又腼腆,可能就想逗他玩,便一屁股坐在了阿林旁边。

 

阿林被吓坏了,但也不好马上走开,便向旁边挪了一点。男人也故意再向他挪近一点。一个人躲开,一个人逼近,阿林很快就被逼到了沙发角落,他再也忍受不住了,拔腿就跑。在大人看来,这只是逗孩子玩。但在阿林眼里,他觉得这个男人的动作很有侵犯性,“我觉得他马上就要侵犯我了。”

 

在接受深度潜意识之前,阿林对这个事件有印象,也认为可能是这件事令自己讨厌大胡子的男人。但对于具体的细节他记得不清楚了,在深度潜意识下才清晰地还原了当时的情景。第二个病理性记忆与阿林的爸爸有关。阿林初中时,爸爸在广州工作,他和妈妈留在老家。有一年暑假,他来广州找爸爸。当时的阿林正值青春期,对男女之间的事已经有一点了解了。爸爸长期在外工作,他担心爸爸有外遇。于是他故意试探了一下爸爸。结果爸爸大发雷霆,给了他一耳光,“你脑子净想些啥玩意儿!”

 

阿林疼在脸上,却美在心里:“爸爸肯定没有外遇,不然怎么会那么生气!”他觉得爸爸是个正直忠诚的男人。大约2天后,阿林和爸爸外出吃饭,上车之前爸爸正好要接个重要电话,阿林就自己先进了爸爸的车。他想听歌,就点开了多媒体,随便点开了个文件夹,结果意外发现里面是图片和视频。这是阿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片,他又怒又羞,心里对爸爸火冒三丈:“你前两天才像正人君子一样打了我一耳光,原来偷偷摸摸在车上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此之外,爸爸对阿林还造成了其他心理病理性记忆。就在那十几分钟里,这件事给阿林造成了巨大的心理病理性记忆。后来不管父亲怎么解释,阿林都不愿意接受。从此他对父亲更加讨厌、排斥。而阿林讨厌“肌肉男”,则源于他服用精神科药物后,身体迅速发胖,在健身房健身时总被一位健身教练揶揄、嘲笑有关。另外,他的一名男性中学老师也多次对他体罚,辱骂,对他造成了多重性病理性记忆,也加深了他对男性的厌恶感。这里就不叙述每一个病理性记忆了。

 

刘承洛对相应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并在深度潜意识下给予了简单的认知干预,引导他理性看到这些病理性记忆事件,并应主动与爸爸重新建立良好关系,有意识地培养独立的、坚强的、更男性化的性格特征。刘承洛就这次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的发现对阿林加强了认知干预。其实,从成年男性的角度来看,他的爸爸长期与妻子分隔两地,只好利用看图片、视频的方式来释放性冲动,这是非常正常的,“这总比搞婚外恋找小三强,对吧?”

 

经过病理性记忆修复后,对于这些理性的认识,阿林很快就听进去了。刘承洛引导阿林明白,这并不是道德的问题,不要把爸爸这种行为看作是龌龊的。当然,关于他对阴柔男性有兴趣、厌恶自己的问题,刘承洛当时还没来得及处理。但后来阿林说,自从这次干预后,他再次看到电视剧中的阴柔男性没有性兴奋了,只觉得他们长得帅,而且也能接受自己了。

 

 

也就是说,刘承洛现在所称的性别烦躁,就是以前精神医学所称的易性症,也是以有临床意义的痛苦或社会功能受损为前提的。世卫组织编订的ICD-10(即《国际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第10版》),《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四版》(DSM-4)以及我国的CCMD-3(即《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版本第3版》)依然把易性症包含在性心理障碍分类中。而最新版的《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把“性别认同障碍”已经修改为“性别烦躁”。

 

但是,以上的来访者阿林明显对自己的性取向、性别有困惑,而且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和社会功能。目前,世界范围内大多数国家社会主流包括精神医学界认为,无论是同性恋、双性恋,还是易性,只要个体自己能够接受,愿意承担随之而来的压力和困难,也未对他人和社会造成危害的话,这都是他们的个人选择,并无对错之分,更不能说这是精神心理疾病。他怀疑自己是“双性恋”、讨厌自己,但他对此感到痛苦和困惑。所以,在尊重他的意愿下,刘承洛才提供深度的临床心理干预,试着找出背后的心理根源。

 

而这并不是刘承洛第一次处理由多重性病理性记忆继发的所谓“易性症”个案。过去曾有一位初中个案,他讨厌男儿身,渴望变为女性,接受刘承洛心理干预之前已偷偷服用过一段时间的雌激素,甚至乳腺已经开始发育。对这位来访者实施心理干预时也发现了很多与男性相关的心理病理性记忆。比如,他从小体弱多病,性格内向,经常受到男同学欺负,他心里想:要是能变成女生,就能被保护,该有多好啊。

 

还有一个重大病理性记忆,他曾遭受过两个男生的恶意欺凌。男生们强迫他趴在地上,翘起屁股,然后两个男生轮流打他、踢他,还往他身上撒尿,羞辱、恐吓长达2个小时。对该个案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被欺凌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两个男生的器官而且尿是通过它们撒出来的,他对男性器官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愤怒和耻辱感觉。这是他后来排斥男性器官,想变性的根本原因。

 

该个案的外显记忆层面已经不记得遭受欺凌的事了,潜意识结束后他恍然大悟,终于得知真相。当时,他的念头还没完全被打消,但已经能接受自己的生理性别了,也开始重新思考性别认同的问题。当然,必须强调的是,以上心理干预都是在与个案充分沟通,得到他们同意的前提下才进行的。而且阿林本来是以情绪障碍来求医,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困惑也是个意外发现。

 

虽然目前同性恋、双性恋、“易性症”(也就是性别烦躁)人士基本上认为自己的性取向和性别认同是天生的,并不是精神心理问题。但事实上,通过上述两个例子,刘承洛发现,有部分个体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继发性的。而且即使是继发性的,个人也有选择是否需要干预的自由。但刘承洛通过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发现,继发性的性取向和性别认同问题,其根源极有可能是心理社会因素,主要是遭受了来自相关性别人士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在病理性记忆得以高效重组,并进一步进行认知干预后,其症状可能会快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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