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少年来访者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进行记忆重组干预的时候,在潜意识层面的病理性记忆逐渐被记忆重组后,原先的心理障碍表现几乎觉察不到,心境情绪也比之前稳定。这个时候家长往往会让来访者进入校园复学,同时因为干预效果很好也将服用的量减少了。
来访者在学校的生活中,利用场景重建(SRS)技术提高的抗压能力,会让她们能够去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而不至于产生崩溃,导致心理障碍复发。而有些来访者擅自停用会产生一定的躯体和情绪反应,这种反应需要仔细进行分辨是否是停用反应,以避免心理障碍的反复。
很多来访者、家属对精神科服用有抵触心理,尤其是在出现服用副作用时,很多人甚至擅自减用、停用传统的精神科学认为,绝大多数的精神心理障碍都需要长期服用,比如双相障碍、多次复发的抑郁症、强迫症等。如果停用后来访者出现症状或病情波动,精神科医生往往会认为这是复发,便再次给来访者加用,并比此前服用的剂量更大。
来访者在停用后出现了障碍反复,这到底是复发还是正常的停用反应?服用精神科服用后到底能不能实现逐步停用?如果这种情况来回发生了几次,很多来访者和家属对于停用就会非常谨慎,甚至也认为来访者需要终身服用。这是临床上常见的难题,也是来访者、家属十分关心的话题。
在精神科服用里面,苯二氮卓类镇静安眠服用(如阿普唑仑、氯硝西泮等)长期服用可导致成瘾,若突然减量或停止使用时,很可能出现戒断症状。而且,这种依赖不仅仅是躯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躯体依赖往往表现为停用后出现的躯体戒断反应,如失眠、焦虑状态。
对于以上这一点,临床中是有共识的。因此,精神科医生在给来访者开苯二氮卓类服用时,往往会叮嘱来访者不能长期服用该服用,不能擅自减用、停用,并要求来访者定期复诊,以便医生更换其它服用防止成瘾。可是,对于其它精神科服用,如抗抑郁用、抗焦虑用、心境稳定剂和抗精神病用等,目前绝大多数精神科医生认为它们是没有依赖性的。即使有小部分医生认为其可导致一定的躯体依赖,但也不认为其可导致心理依赖。这些服用的来访者停用后出现一些躯体不适或轻微的障碍反复时,医生称之为“停用反应”,而不叫“戒断反应”。总而言之,针对精神科服用停用之后出现的不适,不管认为是“停用反应”还是“戒断反应”,其描述的都是来访者长期服用服用后在生物学层面已经适应了服用,突然减少或停用时,往往会出现躯体方面的不适应。这是正常的现象,是过渡期。
如此看来,针对停用后出现的症状进行鉴别是很重要的,因为这直接决定了临床中对病情的理解和后续的治疗方案。,在精神科临床中,如果来访者停用后,出现较明显的躯体不适或情绪波动,很多医生不认为这是正常的戒断反应或停用反应,而是复发然后,他们便为来访者加大用量,甚至建议来访者终身服用。对于精神心理障碍来访者停用过程中出现的障碍反复,一定要细心、深入地探究这究竟是复发还是停用反应。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接诊的青少年来访者几乎都服用过精神科服用。当他们接受了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且效果快速呈现出来后,便开始在精神专家的指导下减用,直至最终停用。
当刘承洛及时解释后,来访者和父母对此心里有数了,焦虑程度会大幅度下降,对病情的波动更加坦然、淡定,并逐步渡过停用反应期。刘承洛也遇到过一些青少年来访者出现明显的躯体症状和情绪波动。但刘承洛发现多数是停用反应,所以不轻易把服用加回去,而是通过与来访者和家属实施心理指导,解释这属于停用反应,提供应对的方法。其实,很多所谓的复发是来访者感到身体不适或情绪有一点小波动时,来访者和父母像惊弓之鸟,就会马上产生焦虑,出现错误的认知,以为病情“复发”了,进而会焦虑加重,甚至绝望,如果不及时处理,会陷入恶性循环,症状波动越来越大,最终导致障碍真的复发。
如果刘承洛认定她是复发,并加大服用剂量的话,那么她现在很可能还在服用,也未必能恢复得像现在这样好。刘承洛曾干预过一个来访者阿琳,她的心理障碍很严重,被诊断为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甚至精神分裂症。经过刘承洛系统化的心理干预后,她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第一次心理干预结束时,阿琳感觉效果很好就擅自停用了,很快出现了严重的失眠、头痛、烦躁等症状,她非常焦虑,后悔停用,认为自己要复发了,妈妈则更为焦虑。刘承洛告诉她和妈妈,这其实是停用反应。她内心不慌张之后,坚强地调整状态。一个月后,停用反应逐渐消失,她的情绪恢复了平稳。现在恢复得越来越好,已经到国外留学了。
有些来访者在情绪波动时深层面的病理性记忆更容易浮现出来,然后刘承洛可趁此机会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发现其内隐记忆层面的相关病理性记忆,高效重组,让来访者后续的康复更加顺利。刘承洛曾接诊过一位典型的双相障碍来访者,他前来就诊时仍在服用心境稳定剂和抗精神病服用,并处于轻躁狂发作状态。他虽然理智上知道并接受自己有严重精神障碍,但因为当时情绪良好,自己对疾病又抱有侥幸心理,所以治疗动机偏低,心理干预效果不明显。
刘承洛建议他要么先回家,等抑郁发作时再来接受心理干预;要么快速撤用,令负性情绪和创伤浮现,更有利于心理问题的暴露。这位来访者在4周内就把服用减量了(原来的主治大夫认为他需要终身服用),其焦虑、抑郁情绪就慢慢浮现出来。刘承洛为他进行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他的配合度明显提高,康复效果更明显。刘承洛还发现,有些抑郁症、双相障碍来访者服用后,虽然情绪稳定了,但反应却变得比较迟钝,情感比较淡漠。实际上,他们的深层次心理问题可能并没有解决,只是被掩盖了。
如果精神专家发现来访者在停用后出现较明显的躯体不适和情绪波动,一定要深入了解障碍反复背后的心理活动,分辨到底是“停用反应”还是“复发”。如果是“停用反应”,则尽量通过有效的解释、说明或者服用缓解躯体症状的服用来渡过难关,而非重新服用甚至加大精神科服用的用量来解决。当然,如果是“复发”,在无法接受高效心理干预的前提下,重新服用甚至终身服用,也是理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