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精神专家对每一个来访者的判断时间有限,造成只能针对来访者的症状进行判断,而不能详尽了解来访者的成长经历和情感的历程,对于来访者的社交系统是否存在问题,家庭的融洽程度都没法进行了解,很容易得出双相障碍的结论。
阿轩妈妈在上海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当她带着阿轩来到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时候,我和阿轩进行面诊沟通后,发现阿轩符合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的判断,并对阿轩进行了记忆重组的心理干预。并针对阿轩的容易对困难感到挫折的心理状态,进行了学习场景重建(SRS)的干预提高了他的抗压力,以避免他进入学校后面对各种情况的时候出现复发的情况。
当时我一下就崩溃了,问精神专家那怎么办?精神专家给出了住院服药的治疗建议,还帮忙联系了另一位离我们家更近的医院的专家,虽然我之前没有特别地了解过双相,但是在了解抑郁症的同时,也阅读过一些资料。我对精神专家心怀感激。可是我心里对其诊断结果和服药治疗的建议还是排斥。我觉得一下子怎么又掉入了另外一个深渊!
我六神无主,打电话给他爸爸。我说怎么办?小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废掉了?他爸只能安慰我。那天我们回到酒店,我哪里都不想去,孩子也不想去。因为这个诊断,我心情很沉重。怎么办?那段时间,我就在网上又开始搜索双相,不停地看。结果,突然就搜到了刘承洛的一篇文章。我就点进去看,看的时候我觉得有道理,然后找到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 我看了刘承洛的很多文章。我觉得文章讲得非常有道理,很多东西讲到我心里了,解答了我不少困惑。刘承洛对病人病情的分析,还有我们作为家长的担心,真的完全就讲到我心里边。
像我儿子就是典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读好大学的人,但是他失败了,然后学习能力下降,怎么都挣扎不起来,他很绝望,精神就垮了。有一篇文章我印象特别深,文章里说,有些孩子长期处于家庭环境的高压下,学习能力又上不去,或者是受挫了,然后就垮了。因为学习的问题、学习的障碍带来的问题,孩子的痛苦其实在于无力改变现状。我儿子告诉我,其实他最大的焦虑就是来自学习,改变不了现状。
还有一篇讲的就是精神专家诊断的“泛双相化倾向”的文章。刘承洛很专业地解读,阐述的观点很有说服力,大大减缓了我对儿子状况的担忧,同时我内心滋生出感激庆幸的情愫。对于抑郁症,真的需要是一个有临床业务能力的心理干预专家,才可以把把来访者治愈得比较彻底。单纯的靠吃药,我觉得很可能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至少我儿子的问题我觉得是难以解决的。
看了刘承洛的文章,能感知到他的研究和治疗技术真是很专业、很先进。不仅仅是医学上的知识,还包括我们来访者的疑惑,他都能解释得很清楚,说得有理有据。对来访者的心理也分析得很到位,而其他精神专家更多是从表面的症状去治疗的。本来这个病就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心理不解决,只是靠药去缓解症状,来访者不发作了,言行正常了,是不是就是真的治愈了?
我一直想找一个有时间去了解来访者的成长环境及家庭的精神专家,这应该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做的。我知道很多体制内的精神专家也有心去做,但是现实条件不允许。我当时觉得,幸好看到了刘承洛的文章。
现在我们一边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进行记忆重组干预,同时努力地营造比较轻松的家庭氛围,只想让他感受轻松,感受快乐,感受父母对他的全盘接受和没有附加条件的爱。我们跟他聊好吃的、好玩的,聊聊学业、聊聊未来,虽然他流露出一些不够正确的观念和认知,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急切地想纠正他、说服他。我觉得,慢慢来吧。
儿子从记忆重组干预到现在,我觉得他很正常,以前每个月有的手抖、紧张、手汗症状都没有了。至少,直到现在两个月没有过。他每天看看书,跟同学打打游戏,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在卫生间洗澡时还吹口哨,我和他爸感觉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说,就是因为我们从小把他管的太严了,所以他那时特别想挣脱,一下子没人管了,他就放纵自己。我也跟孩子讲,你以后要做爸爸的,有了这段经历,我相信你肯定做的比我们会好很多。
我把刘承洛的文章推给他们,希望也能帮助到他们。还想说一下我作为家长的感受吧。我儿子现在好转了很多,但我有时还是会去那几个抑郁症来访者、家属群跟群友聊一下。我在抑郁症群里看了很多抑郁症来访者,经常在里面絮絮叨叨地讲很多话,有些是针对父母的,带着怨恨的心理责怪甚至谩骂父母,历数父母对自己从小到大的种种伤害。看着这些,我心里很难受,很同情,也很希望那些父母能了解、能改变。
经历这几年,如今的我深刻领悟:孩子都是灵慧又脆弱敏感的,只有给予心灵的滋养,才会健康长大。所以家长需要学习成为智慧的家长。做到这点真的不容易。我们作为父母一定要加强学习,请教自己的孩子,多倾听,请教专业的人,专业的心理干预专家,收获专业的信息,以重塑自己的观念意识,改变自己的行为并最终惠及孩子。我认为,家长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问题,光通过外力、光靠行为强迫孩子去做改变,是很难的。即便是遇到刘承洛记忆重组如此先进的理念和技术的治疗方案,如果家属不认可、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配合的话,也无济于事。
大家在观念意识上,都要对事情有共同的认识的基础上,才能做进一步的沟通和相处。而且意识层面一定要内化成自己的认知,否则很容易回到原来的思维模式,又对孩子造成新的创伤。
庆幸读到刘承洛的文章,让我受益匪浅,以后会继续拜读和关注,也很敬佩刘承洛作为一名干预专家的纯粹和对青少年心身障碍康复事业的执着,让他的技术得以广泛应用,使更多的来访者得到治疗,让更多的家庭回归祥和安宁。
阿轩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呢?首先是来自于原生家庭中父母的不当教育,尤其是来自于他的妈妈。以往,阿轩的妈妈主要采取“高压式”教育,对孩子的期待值很高。家长望子成龙,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方法、方式有误。阿轩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心理压力一直很大。但孩子确实很聪明,不用花太多精力也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
对此,阿轩的父母可能缺乏意识,更加未能正确地引导。阿轩在成长过程中并未培养出对学习的兴趣,也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缺乏高效的、科学的学习方法,学习态度不够端正。可能属于过度相信自己的小聪明,比较依赖考试前“临阵磨枪”的孩子。在小学和初中阶段,这个问题还没显露出来,因为依靠这种方式,孩子还能维持比较好的成绩,父母并未太担心。
我想,那时的阿轩已经对考试有一定焦虑和恐惧了。但中考时,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阿轩中考失利,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对妈妈的打击也很大,对两个人都造成了心理创伤。幸好,后来他还是上了重点高中。而且,孩子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了,拼命地学习。阿轩确实很聪明,沉下心来好好学,成绩很迅速地就上去了。
本来中考就对他造成轻度的心理创伤,但后来他基本克服了。接下来的暑假,阿轩处于放纵而不是放松的状态,高三开学后考了个倒数第一。这件事对孩子来说是巨大的心理创伤。但这次创伤对阿轩的打击非常大!他的妈妈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而且采取了非常不当的处理:不但没有缓解孩子的压力,反而在孩子非常痛苦、内疚的情况下严厉指责,这相当于“伤口上撒盐”,大大加重了孩子的心理创伤。
他本来就对考试结果非常自责,又遭到妈妈的责骂,接着又以为自己这次的成绩令自己无法参加高考。这几个心理因素,他对考试的恐惧心理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下子对学习、尤其是考试建立起非常焦虑、甚至是恐惧的病理性记忆。这就能理解为什么他经历过这次事件后,学习能力几乎全面崩溃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阿轩的情况更类似于精神医学所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只不过,表面来看不是遭受了危及生命的重大创伤),并导致后续的抑郁发作。阿轩内心其实是一个非常上进的孩子,非常想用功读书,但又一直无法恢复高效的学习状态,实际上这是遭受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后残余的学习障碍。而个体在重度抑郁和高焦虑的状态下,思维迟缓、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是正常现象,也就是表现为“学习障碍”的症状,尤其在考试时更加明显。也有精神专家会考虑诊断为“考试焦虑症”,这都在阿轩身上反映出来了。
而且,经过妈妈那次“大爆发”后,再加上阿轩找不回学习状态,情绪焦虑、低落,以前妈妈对他造成的伤害就一股脑地全都涌现出来了。导致他们亲子关系降到了冰点。幸好,通过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记忆重组干预,和阿轩妈妈的改变,阿轩的症状已经大幅度地改善。已经得到很大程度的疗愈了。
所以,基于上述我对阿轩患病过程及心理变化的分析,再来谈一下他的诊断问题。从阿轩的症状上看,那位上海的精神专家怀疑他是双相障碍,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阿轩复读期间曾有一段时间状态非常好,思维敏捷,记忆力好,内心非常开心。大多数精神专家都会认为这是轻躁狂发作。再加上阿轩又有过重度抑郁发作,那么据此诊断双相障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经历了第一次高考失利后,很多决定复读的孩子都会对复读产生很大的期待。在心理上,他们会觉得这是一次重来的机会,充满希冀。而且,到了新的复读学校,离开了原来学校的环境,心里会开心一些。面对新环境,孩子能感受到这个学校的教育质量是比较好的。换言之,孩子对复读后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的希望是非常大的。他感到开心,有希望,情绪自然就比较好,学习效率自然会提高。
孩子有过学习学不进去的经历,特别痛苦,他特别想好好学习。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状态有点回来了,便特别开心甚至兴奋,越学越开心,越开心脑子转得越快。当时,阿轩可能形成了一个短暂的高效学习的良性循环,从表象来看,真的很符合轻躁狂的状态。
而学习情绪的下滑,会导致阿轩更加焦虑甚至恐惧。因为他会感觉到以前的那种糟糕的状态好像又要回来了,于是形成恶性循环,但这个学校是军事化管理,所以早期的兴奋劲儿过了以后,军事化管理给阿轩带来了压力,这可能激活了妈妈以前对他的高压教育方式带来的负性情绪体验,负性情绪又冒出来了,学习状态也会下滑。结果高效学习的状态很快又没有了,再次陷入严重的学习障碍状态,而且情绪再次严重恶化。
所以,刘承洛认为这个所谓的轻躁狂发作,从精神科精神专家的角度来看争议并不大。但精神专家没意识到背后的逻辑和心理过程。所以,刘承洛个人不会对阿轩下双相障碍的诊断。如果按照现行的精神医学标准,我比较倾向于下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诊断,继发抑郁症、学习障碍。阿轩的情绪障碍明显是由重大的学业打击而来的。而且,阿轩有典型的学习障碍,主要表现为考试焦虑。当然,学业上的打击并不符合传统精神医学对“重大创伤”的定义。但从阿轩的主观体验上,这些打击都是非常大的。所以,如果按照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记忆重组(MRP),刘承洛会诊断为“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PTMD),这是我提出的病因学诊断。
刘承洛觉得阿轩的妈妈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不但要免于恐惧,还要更加理性、深入地明白孩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并继续改变和提升。,阿轩和父母要消除一些不必要的焦虑和恐惧心理。希望阿轩能够明白,他的考试焦虑、记忆力低下都是源于以往的一系列创伤事件导致的高度焦虑状态,并不是他学习能力不行,更加不是大脑器质性问题。随着记忆重组的进行,他的学习能力也会慢慢回归。保持良好的情绪对记忆力的恢复很有帮助。所以,阿轩和父母都必须对这个问题有客观的理解,不要产生不必要的焦虑。
更加理性和可行的学习状态是:学习时情绪是平静的,或者有一点愉悦感,注意力是集中的,知识能学进去。不要盲目追求“学神”的状态,而是“学霸”的状态。阿轩和父母不能对“以往的学习状态”抱有过高的期待。不能奢求回到孩子复读时那一个月的“兴奋学习”状态。那种状态是非正常的,不可持续的,是会透支精神和体力的。而刘承洛塑造的高效学习状态类似于“学神”,只是在学习相关的情景下是情绪开心甚至兴奋的,比如自学、上课和考试。但平时的生活状态下时,人的情绪一般是平静的,也会有正常的喜怒哀乐。
阿轩的父母要慢慢引导孩子明白,不管求学还是就业,不见得都能找到不受约束的环境,不一定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和工作。比如,如果以后在国内的政府机关或企业工作,肯定会有相应的约束,要引导孩子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否则,如果留学或者就业时,他发现所处环境或自己的状态与想象中的有较大落差,有可能引发激烈的内心冲突,情绪出现大波动,甚至复发。
绝大多数来访者、家属对精神心理障碍的本质缺乏了解,十分恐惧。而大部分精神专家因临床任务繁重,缺乏对心理干预的学习和实践,如果说了解,也多数局限于传统心理学流派比如精神分析、认知行为疗法(CBT)等,比较低效。所以刘承洛不断地写文章,分享刘承洛的临床发现和思考,其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科普,就是想消除来访者、家属由于无知带来的恐惧,并能促使家长们开始有意识地反省和改变。
刘承洛经常说一句话,对于父母来说,最重要的是在学习之上加强自我反省,改善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这个效果不亚于精神科药物治疗。希望大家更深刻认识到,绝大部分抑郁症、双相障碍和强迫症等常见精神心理障碍的心理根源是病理性记忆。
现在年轻人接触的信息非常发达,接触面广,父母更要不断学习,才有可能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除了要懂得孩子的心理以外,父母还要了解很多新的信息和知识,比如人工智能、5G时代、第四次产业革命等等。只有不断提升知识储备和高度,父母才能与孩子一起成长,引导孩子进行合理的人生规划,成为孩子理想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