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过深入干预,让曾经躁狂的女孩重返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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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级的时候,阿锦和男友小孙是在实习的地方认识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相互感觉都挺好,不久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但随着接触的增多,除了诗情画意,两个人在平凡的日子里出现了分歧。阿锦觉得小孙小气,从不给她买礼物,吃饭也是去那些路边摊。而男孩儿觉得阿锦花费大手大脚,一点也不会过日子。为此,两人经常闹别扭。

 

 

从小生活优越的阿锦觉得交这样一个男朋友挺委屈,就提出和男孩儿分手,然后,俩人就不联系了。事情本该就此结束,可阿锦却放不下了。变得不爱说话,不爱出门,饭量一天不如一天,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连周末也不出去逛街了。妈妈劝她,她觉得烦,不爱听。说得多了,转身就离开了。看着她一天天消瘦、憔悴,痛苦地煎熬着,妈妈也只能急在心里。

 

 

 

妈妈也找亲戚和自己的朋友跟阿锦聊,开导她,阿锦总是说:“道理我都明白,你们不用劝了,也不用担心,我会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却依然不爱说话、不爱出门儿、不想见人,妈妈都担心她的实习工作和学业到底能不能完成。

 

这样持续了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早上,妈妈起来时阿锦居然已经买了早点回来,正在准备碗筷。看见妈妈出来了,阿锦对我说:“妈,赶紧洗漱吃早饭吧。”妈妈吃惊不已。平时都是妈妈想办法“请”阿锦出来一起吃顿饭,今天阿锦居然主动叫妈妈吃早饭。阿锦大概看出了妈妈吃惊的样子,笑着说:“妈,我想通了,我要好好生活。小孙那小子配不上我,是他没有福气。凭我的长相、能力和家庭条件,干吗找他那样的啊?从今天开始,我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给你们找一个高富帅做女婿,怎么样?”妈妈听阿锦这样一说,别提多高兴了,阿锦从来都没这样自信过。看来,她是真的走出来了。

 

的确,从那天开始,阿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先偏内向的她现在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看见街坊邻居也嘘寒问暖的,聊得特别亲热。下班回来都买一大堆东西,什么衣服、点心、化妆品、水果。还经常送给街坊邻居。电话也是打个不停,常常打到深夜一两点,但早上不到5点就起来了。每天她都忙忙叨叨的,把她自己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还指使妈妈替她买这买那的。妈妈劝她注意休息,她却说:“妈,你女儿我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儿,干不完的事儿,交不完的朋友,甭说一宿不睡,就是一个月两个月不睡都没事儿,这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在睡觉上,是不?得了,我这儿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不跟你啰唆了。”

 

妈妈觉得她前几个月太压抑了,释放一下也是好事儿。阿锦现在说话都跟说相声儿似的,每天美得合不拢嘴,妈妈也就没太担心。只是,有时候妈妈不依着她,她会跟大声嚷嚷。

 

一周后的一天凌晨,妈妈忽然听见有人敲门,然后听见阿锦从房间跑出去开门。只听几个小伙子大声喊生日快乐!紧接着传来尖叫声和口哨声。这大半夜是过哪门子生日啊?扰民不扰民?况且今天也不是阿锦的生日啊!妈妈就拉着爸爸起身出来了,只见家门口有五六个打扮时髦,拿着气球、蛋糕、花束的男青年,把阿锦围在中间。

 

“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吗?”爸爸大声喊道。

 

“妈妈,来来来,过来抱一下,这是我从天南海北、天涯海角、海内知己摇来的五个男朋友,有朋自远方来,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生日是我的重生之日,是个好日子,大喜之日,日照、气球和鲜花,鲜艳的红领巾,美丽的衣裳,像许多花儿开放。”

 

听着阿锦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看着阿锦浮夸的表情和衣着暴露的装扮,以及家门口这几个小伙子,妈妈冲过去一把把阿锦拉进屋,对那几个小伙子说:“不好意思,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然后赶紧把门插上了。

 

阿锦不干了,抄起门口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开始跟妈妈大吵大闹,就像疯了一样,看见什么摔什么,不停地骂妈妈,妈妈和爸爸身上也被抓出了好几道口子。后来,阿锦被诊断为双相障碍,住了一个月院。专家在出院时建议阿锦要进行心理干预,后来阿锦妈妈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预约了面诊的时间,带着阿锦来到了中心。

 

 

刘承洛给阿锦妈妈讲解了一些关于双相障碍的知识,她自己也查阅了很多资料,到现在她基本已经了解孩子的状态。阿锦妈妈说当初只关心到孩子情绪低落的状态,觉得孩子心情好了就没事了。还是因为不懂,如果懂得可能就会更早地进行干预了。

 

其实,像阿锦妈妈这样的反应,其实不是个别现象。很多像她一样的家长,往往只会关注到家人情绪低落、心情不好的状态,却对他们突然间的心情变好和不同于以往的“外向”放松了警惕。其实,阿锦突然地转变—无缘无故地高兴、话多、活动多、花钱多、精力旺盛。这些都是轻躁狂的典型表现,而阿锦妈妈却把这当成了她此前失恋的忧郁和痛苦压抑的一种释放和解脱,甚至还沾沾自喜地以为阿锦性格变得外向开朗了,而忽略了她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对身体的影响、稍不如意就发脾气的暴躁,以至于到后来情况发展得越来越严重。

 

阿锦失恋后的郁闷早就达到了抑郁的程度。由于心理知识尚未普及,大多数人对心理障碍存在万般抵触,觉得是意志性格的问题,心理精神障碍有耻辱和低人一等的感觉,寄希望于自愈,不去进行检查,以为是在帮助阿锦,这也是情况恶化的原因。如果当初阿锦妈妈抛开对心理障碍的偏见,在阿锦失恋之初就寻求专业的心理干预的帮助,阿锦也许能尽早走出失恋的阴霾,而不至于导致长达半年的情绪低落、兴趣缺乏、不爱活动、食欲下降,终日被抑郁的痛苦煎熬,最终导致躁狂的发生。

 

阿锦妈妈一度认为阿锦的抑郁和躁狂都是因为她失恋导致的,如果没有情感的挫折,也不会出现情绪的大落大起,甚至一度怪那男孩儿。也一度认为如果当初阿锦及时寻求专业的心理干预的帮助,就不会得双相障碍了。随着对双相障碍的逐渐了解,阿锦妈妈知道了,情感的挫折只是阿锦发病的一个诱因,青年男女,哪个不曾经历过情感的失意,但并非人人都出现了需要到进行心理干预的严重状况,绝大多数人在一个月之内就能慢慢自行恢复,不幸的是,阿锦成了走不出来的极少数。

 

在记忆重组过程中,刘承洛发现了阿锦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病理性记忆,她的认知、归因偏差大多来源于此。在家庭教育、学校的学习生活中,阿锦相对来说是一个不太会正向表达的孩子,很多事情都在自己的想象中,稍有不如意就会放弃、逃避,没有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意识。

 

 

刘承洛对这些病理性记忆进行了高效重组,并在场景重建中,引导她要有解决问题的思维。我们遇到的人和事不完全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我们要接受人或事物的不完美,需要用方法做积极应对和处理。在接收和放弃两个边端,还有中间层,这才是我们健全人格和能力的体现的区域。阿锦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告诉刘承洛在心理干预这个过程里,她觉得自己真正地成长了,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些知识,她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她说她顿悟了,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活得那么纠结,那么突上突下,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阿锦通过两个多月的记忆重组干预,逐渐恢复,现在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上正常工作了。但心理障碍的康复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心理干预和家人的支持帮助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案例中,刘承洛觉得两点很重要:家长有必要了解一些基本的心理精神障碍的相关知识,最近几年抑郁症、双相障碍的孩子越来越多,家长对于这些知识有充分的了解会更及时地对孩子有个正确的判断,不至于延误最佳的干预时效。

 

阿锦的案例表面上看只是一场失恋,其实里面牵扯到更多的是阿锦自身对待问题内归因和态度及方法。现在大多数家庭都只有一个孩子,父母多会尽量满足孩子的要求,特别是小公主、小王子类的,人或事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她就像小时丢个玩具似的放弃了。丢弃只是一种习惯,但重要程度对内心的影响是不同的。没有正向表达,没有合理的情绪抒发通道,没有应对意识和方法,最终把自己陷入了困局。所以,还是老生常谈,父母在日常教育时,还是需要对孩子进行一些必要的引导,不能只是单单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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