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洁今年18岁,是一名高三学生。她在高二就开始出现焦虑躯体化问题,最典型的表现是腹痛,刚开始的时候是遇到难题忍不住难受,到后来只要想起与学业相关的事情就会腹痛不止。父母带她去机构检查没有发现生理问题,打针也不能抑制住腹痛。阿洁与父母商议以后选择休学,休学期间随班上课,在此期间不良反应减少,后来能正常上学。
但进入高三以后,她的身体和心理问题行为的表现增多了,经常腹痛、失眠。最近晚上都是服用后才能入睡,否则就会很难睡着。阿洁有过两次在考试时的腹痛经历,谈起这两段经历依旧心有余悸,非常担心高考时也会发生腹痛,内心焦虑且惶恐。阿洁在教室复习的时候经常无法集中注意力,当时特别想大声喊出来,但她心里知道不能这样做,于是后来便出现了自残行为。阿洁妈妈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后,带着阿洁来到了中心。
阿洁走进咨询室的时候看起来脸色憔悴,近一米七的身高却弯着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坐到沙发上,她手臂上一道一道的伤痕非常刺目。
阿洁说:“我很讨厌自己,这么重要的考试就快到来了,我自己的问题行为不断出现,如果耽误了高考,我肯定会埋怨自己一辈子。不仅让父母家人失望了,也让自己的人生很难有大的发展。”
通过与阿洁交流,刘承洛发现她是一个自我评价很低的孩子,着实让人心疼。
“我爸妈的关系不是很好,爸爸很少在家吃饭,经常是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妈妈也不和我说话,除了学业很少谈论其他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应对的?”
“我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阿洁边说边摇头,眼神漠然而无助。
“在学校里有好朋友吗?”刘承洛问。
“学校里大家都在认真学习,而且我经常请假,好像也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沟通过程中刘承洛发现阿洁的社会支持系统也比较弱。阿洁想要获得关心和关注,必须在当下自己认为重要的事件上获取成功,因此她希望通过学习获得赞同。但她对于高考的认知过于片面,她认为高考是唯一出路,高考没考好整个人生就没有希望,这个局限的认知导致高度的学习焦虑,引发了一系列躯体化问题。问题行为出现以后,阿洁并没有找到原因及应对方法,这些问题行为使她更焦虑,并且继续压抑自己,最终使自己难以承受如此多的压力。隐藏在认知偏差背后的是病理性记忆,这些病理性记忆来源于她的心理创伤,这是她出现问题行为的根源。
阿洁对于高考的认知偏差是其焦虑最重要的来源之一。阿洁认为,高考是人生唯一的希望,如果没考好,人生就此失去了希望,甚至没有未来。阿洁将高考看成了人生唯一的关键点,这一张考卷,决定了未来人生是否还有必要进行下去。高考失败将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这种后果让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在记忆重组干预的过程中,刘承洛根据阿洁的过往经历中的不良感受,引导她认识到即便是糟糕的事情,到最后事件还是会平息,会解决,而往往自己的灾难化想象更让人害怕。刘承洛与阿洁畅想了如果高考失败会发生什么,我们发现最坏的结果也未必不能承受。并且,未知的人生有无限可能。
阿洁出现的躯体症状,但她并没有能力很好地解决,只想压制它,排挤它。阿洁自我评价很低,对自己要求很高,不重视自己的本能反应。我们沟通了社会生产中的核心要素是人,对于外界物质的过度追求,让我们忽略了对自我的保护。
于是我们约定,一个好的宣泄方法的标准是“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他人”。阿洁说:“我小时候会给自己写信,写完了会觉得舒服一些,但后来怕浪费时间,就没有再写了,我想回去再试试。”
进行了记忆重组干预后,阿洁身体从最初的紧张僵硬逐渐进入放松状态。离开咨询室的时候,阿洁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松软,阿洁跟我说“刘老师,我感觉很饿也很困”。刘承洛听后感到很高兴,阿洁的身体找回了原始的感觉,有了困意有了饥饿感,这才是最真实的状态。
阿洁潜意识中的病理性记忆有很多,阿洁的负面情绪很多,社会支持系统弱,没有倾诉对象,想要喊叫没有合适的场所,身体出现问题又长久不运动,导致情绪累积,出现自残行为。刘承洛对她的病理性记忆进行了记忆重组后,帮助她建立了情感支持。通过刘承洛的指导,阿洁妈妈也改变了和女儿相处的方式,更加关注女儿的感受,也会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阿洁能够融洽的相处了。
阿洁无助焦虑的感觉消失了,她的身体情况有了大幅度的好转。经过两个月的记忆重组干预后,阿洁懂得尊重自己的感受,答应不再伤害自己,并且能够及时处理不良状态。高考结束后,阿洁妈妈反馈她在考场没有出现问题行为,很顺利的完成了高考,我们都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