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帮助双相障碍女儿进入大学?父母需要知道的2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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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在中心的沙发上,刘承洛看着手中阿琳的干预记录,阿琳的面容浮现在我的面前。阿琳在初中的时候,寝室的同学对于时尚的服饰很熟悉,这让阿林感到了自卑,经常会讨好室友,但室友还是对阿琳十分冷淡和疏远。这让阿琳变得十分敏感,对于同学的言语经常会做出错误的应对。

 

 

阿琳进入高中后,同学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在参加集体活动的时候,阿琳经常被同学孤立和欺负。有些同学会把垃圾放在阿琳的课桌里面,这让阿琳极为气愤,情绪上出现了崩溃。同时阿琳的学业也受到了影响,很难像以前一样集中精力在学业上。阿琳和父母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之前父母的教育方式让阿琳感觉受到了伤害,阿琳的痛苦淤积在心里无法倾诉。

 

 

阿琳被精神医院判断为双相障碍,经过药物治疗后,阿琳出院的时候她的情绪改善了一些,重新进入学校后又出现了之前的情况,后来阿琳接受我们的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后,成功复学,考上大学,今年将迎来大学毕业。看着她发来的文章,我感到很欣慰,字里行间透露她的从容和豁达。

 

在分享阿琳的文章之前,刘承洛想对她在文中提到的几点内容先作一些说明。第一,阿琳说,在接受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的早期,她感到很痛苦。因为有一些令人难过的经历本来都忘了,结果在潜意识下都想起来了。确实,来访者接受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时,需要在我的引导下回忆起与症状相对应的病理性记忆。有一些是他们本来就记得的,但平时不愿面对;有一些是他们在外显记忆层面早就忘了,但仍储存在内隐记忆层面,并导致来访者出现精神心理障碍。

 

 

 

而且,针对不同的症状,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的效果显现时间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失眠、做噩梦的症状,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很多来访者当天就能睡个好觉,后续的睡眠质量也比较稳定。可对于一些较严重、复杂、背后有大量病理性记忆的症状,效果显现的时间会稍慢一些,短则几天,长则可能需要数月时间的沉淀。而且,我在记忆重组时,针对具体创伤事件暴露出来的扭曲、幼稚、错误的认知在重组完毕后,还要针对性引导来访者建立新的、更积极和有智慧的认知,但这只是在来访者记忆中打了个基础,还需要来访者结合日常生活逐渐体会、领会,巩固和加深,然后效果会呈现得越来越好。

 

 

 

所以,有部分病情严重的来访者刚刚接受完记忆重组时,有的症状可能改善不明显,甚至情绪波动更严重一些。但经过一段时间沉淀后,状态会越来越好,甚至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当然,随着我们技术的日益成熟和不断迭代,现在多数情况下,每次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的效果呈现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快。

 

 

还有,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的频率也会影响效果。当时阿琳的父母希望尽快完成心理干预,提出一周接受多次深度潜意识。一般来说,1位来访者每周只安排1次深度潜意识,但应阿琳父母的诉求,刘承洛对她增加到了每周2次,甚至有时是3次。所以,深度潜意识下的心理干预不是越密集越好。现时,我们对每位来访者的深度潜意识不会超过1周2次,极个别特殊情况的才会考虑增加1次。

 

 

 

这让来访者有足够时间体会、沉淀,虽然看起来慢,但对其整体康复效果是利远大于弊的,此时慢就是快。第二,阿琳说,在北京的住院经历不但没治好她,还让她更加痛苦、绝望。当时,她先被父母欺骗住进了医院,得知真相后情绪非常激动,马上就被采取了所谓的“保护性约束”,也就是被捆在了床上。在医院里,她每天吃大量的药,但她认为根本不起作用,还导致了很多不良反应。有一次甚至因为病情加重,精神专家加大药物剂量,她服药过量而昏厥。在当时的阿琳看来,这根本不是治病,而是让她吃尽苦头。最后她伪装好转,得以出院。其实,药物治疗和物理治疗对于当时的阿琳来说未必真的毫无帮助,但显然,没法解决她患病背后的根源问题。而且,就如阿琳说的,那次住院对她造成了“二次伤害”,出院后很快复发,病情还更加严重。

 

 

 

所以,希望来访者父母们要吸取别人的教训。孩子确诊后不要一味着急,不要以为把孩子交给大医院、大专家就能解决问题。父母要先学习高效的科学精神心理学知识,多了解临床治疗的模式,结合自己孩子的情况进行理性地分析,选择适合孩子的治疗方案。否则,盲目做出的选择很容易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现在的她和当时来求诊的她真是天壤之别,不但积极、乐观,还比很多同龄人更成熟、睿智。

她跟父母的关系也很好,还懂得体贴父母的苦心和愧疚,有意识地去疗愈她患病给父母带来的心理创伤,希望父母能越来越舒心。她的抗压能力和逆商还明显得到提升,甚至可以说比大部分人的都好。抑郁、双相让她多次尝试自杀,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啊!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啊!连这都扛过去了,还有什么难题能吓倒她?

 

 

 

这就像很多马拉松选手、爱好者所说的,当战胜过极限后,生活里很多烦恼、挫折简直不值一提。所以,我们常说当抑郁、双相、强迫症真正康复后,这段患病经历会成为来访者的人生财富,这真的不是灌“心灵鸡汤”,而是大量康复者的真实心声。最后,希望阿琳的分享能给患病的小伙伴们带来方向和希望,共同期待真正康复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如今我现在已经面临毕业,即将要成为一名“社会人”了,目前在有条不紊地为接下来的新目标而奋斗着。回想当年与抑郁症抗争的时光,我认为其中“复学”是最大的困难。当时仿佛以为只要上学了就代表痊愈了,现在看来,成功复学只是一个开始痊愈的最基础的表征。

治疗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会有延时效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内化于我对于学习生活的态度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己。

 

 

 

我记得在进行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的前期,每次治疗完都很难受。在潜意识的状态下,我回忆起幼时的病理性记忆,醒来后会在刘承洛面前痛哭。治疗结束的第二天,我会在床上躺一整天,感觉非常疲惫,浑身都很疼。我不想再去触碰我本来已经忘记了的痛苦,即使明白那些多重性病理性记忆是抑郁症的根源所在,我也很多次都想放弃,不想继续了。

 

 

 

但是在我的病理性记忆被刘承洛一件件地重组后,后期每一次治疗结束,我都感到一次比一次轻松,好像把压在我身上的大石头一块块地挪开了。这个过程我把它比作“刮骨疗毒”,病理性记忆就像毒液,已经深入骨头,即使皮肉已经愈合,但内里还是隐隐作痛。所以,要想彻底治疗,就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而心理医生是操刀的手,自己则是那把手术刀。深度心理干预是人与人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治疗的效果一半在医生,一半在病人自己。而且这是一个缓慢、反复、不断变化的过程,需要耐心和毅力。所以我需要在此过程中尽力清醒,克服心中的魔障去配合医生,主动打开伤口治愈自己。我始终相信医生,也相信自己。刚出现抑郁症状时,我16岁,刚上高一。我无法在军事化管理模式高中的高压状态下学习,只要一去学校就会发烧。父母带我到北京权威的专科医院看病,我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重度抑郁发作”。“好好的姑娘上了高中,怎么得了精神病?”这诊断让从未听说过这种疾病的我和父母吓了一跳。

 

 

于是,就和很多不了解此病的来访者一样,我住进医院进行药物治疗。我不否认物理治疗在一定情况下是有效果的,但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药物是无法治愈心理创伤的。我个人认为,住院的那段时光除了让我了解到“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这两个名词外,对我没有丝毫帮助。反而对我造成了二次伤害,加重了我的病情。也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我的身体感到不适,头痛、心悸、手抖、恶心等症状时常伴随着我。

 

 

只要我有一次情绪波动,精神专家就会给我加大药量,有一次甚至因服药过量而昏厥。医院这种治疗方式治标不治本的后果,在我出院复学后再一次体现出来。转了两所学校后,我的状态还是无法在学校正常上课。父母意识到问题根源不在学校的环境,而在我自身,问题根本没有解决。一次偶然的机会,妈妈在网上看到刘承洛的信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我们一家决定从北方的四线小城市去北京试一试。

 

 

 

最初和刘承洛见面的时候,我的症状比一年前还要严重很多。除了抑郁症来访者的常见症状之外,我还有一些强迫、味觉失调、学习成瘾等罕见症状。并且由于上一段的住院经历,我对精神专家已经失去了信任。刘承洛先对我进行面诊和认知干预。他对我十分耐心,安抚我的情绪,纠正我的认知,和我产生共鸣。他否定了我是“双相情感障碍”,这把我从“精神病”的行列里拽了出来,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感受到他的专业性及对于心理干预独特见解,我们逐渐建立起信任。

 

 

 

在找到我生病的原因是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后,刘承洛开始对我进行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逐一重组存在于我内隐记忆层面的大量多重性病理性记忆,理清症状背后的关系和根源,进行重组。由于过程较复杂,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在治疗后期,刘承洛用构建新认知和深度潜意识治疗相结合的方式,一方面记忆重组,一方面建立新的积极认知结构,再配合家庭指导解开父母心结,建立和谐家庭关系,目的也是为了发挥家长作用,更利于我恢复。心理干预结束后,由于重组了大量创伤,又建立了高效的学习状态,我成功地复学,考上了大学。

 

 

 

对于“病理性学习成瘾”,刘承洛在文章中已经多次说明。简单理解就是一学习就停不下来,停下来就会感到痛苦。整个过程是感到痛苦的,并没有成就感等愉悦情绪,只是人们思维定式觉得只要与“学习”俩字有关的都是好事。背后的原因,仍旧是病理性记忆。所以,当重组了背后的病理性记忆,重新建立了积极高效的学习状态后,我在学习方面更加专注、效率也更高、效果更好。我可以根据学习状态去调整自己,适时停下来休息,学完之后及时肯定自己,有很强的成就感。

 

 

 

回忆整个心理干预过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但其实这个过程很坎坷。我曾两次中断治疗,从北方老家到北京来来回回三次,时间持续了近1年。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始终没有放弃,及时交流反馈,共同商讨治疗方案。刘承洛、父母、我自己都没有视自身理念为真理,而是互相接纳互相调整,改变自身旧有观念。所以,我之所以可以痊愈,这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刘承洛的专业和帮助、父母的信任和支持以及自身的积极和坚持,缺一不可。有人会问“什么时候才证明抑郁症真正好了”,其实等你已经不在乎它好没好时,就真好了。

 

 

而在痊愈后有时出现情绪波动、焦虑、考试前紧张这是非常正常的,所有人都会如此,不要一有点不开心就觉得自己复发了。痊愈后不是要忘记那段时光,而是与那段惨痛经历达成谅解。不要想回到生病前的自己才正常,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崭新自己。我自己给灵魂做了“重塑手术”,所以比任何时期都了解自己,我比生病前更强大、更优秀、更漂亮,我应该去迎接新的人生,接受新的挑战,要向前看。“生活放慢,一切看淡”,这句话是我近几年的一个生活准则。

 

 

 

前面也说过,复学只是痊愈的最基础表征,康复后不只是融入学校,而是融入家庭、生活、社会,我们更应该学会如何去更好地生活,毕竟学习、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刚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很多不适感,告诉自己没关系,别着急慢慢来。学习在我生活中还是占很大一部分,但是我不会再把学习的好坏当成评价自身价值的唯一标准。

 

 

 

 

 

 

我明白,父母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变化,当自己逐渐成熟、强大的时候,他们会“推远”你的。之所以什么都愿意替你做主,是觉得不放心,并不是想“掌控”你。我父母在治疗期间曾经急于求成,总是想让我快点好。但频繁治疗,效果反而受到影响。他们俩都在事业单位工作,但是后来都愿意放下工作、请长假,两人一起在北京陪我治疗。我的康复少不了他们的鼓励陪伴。后来,在学业和事业上,他们也是为我出谋划策,为我前程铺路。

 

 

 

他们一面希望我过得更好,又因为生病的经历怕给我太大压力。有时在询问我意见时,会有一丝“小心翼翼”。所以,我在自愈自身的同时,也在反向治愈父母,多与他们沟通,尽量逐渐消除他们在我生病时留下的创伤。当时他们心中的内疚和痛苦,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爱从来不容置疑,但大多是由于错误的表达、沟通方式使之出现裂痕。有时自己错误的表达方式,自己都意识不到,需要专业人士指出并修正。孩子抑郁了不一定只是孩子的原因,可能是整个家庭“病了”,只有整个家庭共同修正建立有效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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