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得了双相障碍,情绪失控,父母需要知道的2个要点

20221114073755 - 女儿得了双相障碍,情绪失控,父母需要知道的2个要点

看着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对面的公园里的人群,来访者阿琳的身影浮现在我的眼前。阿琳小学的时候成绩很优异,经常获得班主任的表扬,和班级同学的关系也很融洽。进入高中后,阿琳发现班级的同学经常讨论时尚的衣服,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很难融入寝室的集体中。

 

 

 

 

阿琳开始关注时尚的衣服,但当她和室友谈起来的时候,都会感到对方对自己的鄙视。阿琳的内心有很深的自卑感,不由自主地经常讨好室友。在一次在和室友的谈话中,室友说话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嘲讽,这让阿琳的情绪失去了控制,和室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室友闹翻后,阿琳的情绪开始出现了不稳定,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内心的苦恼淤积在心里无法倾诉。

 

我们在收治过的来访者阿琳,现在已经准备大学毕业了!在找到我们之前,她曾被权威的精神专家诊断为抑郁症、双相障碍、强迫症,甚至被怀疑是精神分裂症早期,病情非常严重。经过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后,阿琳复学成功,还考上了大学。如今,她康复得非常好,心态积极,思想理性而成熟,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准备投身其热爱的教育事业。

 

阿琳和阿琳父亲对于这段患病经历非常感慨,最近,他们两人都写了自述文章,详细叙述了心路历程及一些心得。他们希望分享给大家,帮助更多来访者、家属增强康复信心,我对她的父亲仍有印象。在一家人前来面诊时,在刘承洛对他们进行家庭治疗时,阿琳父亲都比较沉默,话不多,往往是阿琳母亲在陈述。而且我知道阿琳母亲性格比较强势,事业上也有一定成绩,姥姥、姥爷又是知识分子,不时对他们家的事务提出意见。所以刘承洛猜,可能在日常的家庭生活中,阿琳父亲的话语权是比较小的。这位父亲对女儿患病、康复有没有深刻的感受和自我反省?我是不太确定的。

 

现在看到阿琳父亲写的文章,刘承洛心里就明朗了。这位父亲其实感情细腻,对妻子女儿都很包容,女儿病重时,他也万分痛苦、无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女儿的患病经历对他也造成了心理创伤,以至于他有意无意地回避去回忆、记录那段时光。不过,随着阿琳的状态越来越好,各方面表现优秀,这位父亲的创伤终于慢慢得到疗愈了,更能放下心来了。而且,其实他仍然一直在关注我们的文章,学习了不少科学的精神心理学知识,他在自述文章里运用了不少专业名词,这让我很惊讶。

 

阿琳父亲在自述文章里提到,阿琳确诊后马上就住院了,而且是被他和妻子用欺骗的方法留在医院里的。当时她就诊的医院是北京的某所精神专科医院,是全国权威的精神科专科医院之一,所以,阿琳父母因缺乏相关知识,又出于对专家的信任,作出“狠心”的决定,也是情有可原。但阿琳在医院里非常痛苦,哀求父母带她回家,发现没用后便决定伪装病情好转,而且成功骗倒了医生、护士。

 

她出院时表现得很开心,阿琳父亲认为女儿不是伪装的,而是内心也希望自己是康复了。但我认为,阿琳的高兴更可能是类似于“飞越疯人院”,庆幸自己终于被“放出来了”。无论如何,看到阿琳现在康复得这么好,甚至超过了其父母本来的期待,我真的很欣慰。以下分享阿琳父亲的自述文章,希望能对其他来访者家属有所启发。如今我女儿从一开始得抑郁症、然后接受心理干预、再到痊愈新生。在此期间,我很少会以文字的形式去回忆记录经历的时光,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总会以“已经不是学习的年纪”为借口来拒绝继续提升自己。但我的女儿会经常以这种方式进行自我反省,她说这种方式叫“复盘”,我觉得好像很时髦的样子。为了跟上她飞速奔跑的步伐,我也想向她“学习”一下,用新颖的方式反省在孩子治疗过程中我们所遇到的问题。

 

继而从中提升,找寻和女儿现阶段的新的相处方式。每一位父母在自己的孩子刚一出生时,问的第一句话都是“孩子健康吗?”好像当时对孩子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孩子平安健康就好。可是随着孩子越长越大,父母对孩子的愿望也不断扩大。我起初也和很多家长一样,对我的女儿有很大的期望,希望她学习优异、多才多艺、能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我甚至觉得,我这辈子实现不了的愿望,能不能培养她让她来实现。

 

但是在女儿得了抑郁症后,我那时就只剩一个愿望,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在孩子出现症状时,我和她妈妈立即察觉到孩子可能是心理生病了。但是由于我们没有相关知识经验,就按照常规的就医步骤,带孩子去了首都的大医院,找权威的精神心理专家就诊。精神专家通过科学仪器的检测结果,专业且“冷漠”地给女儿下了“抑郁症”的诊断书(后转为“双相情感障碍”),还告诉我们孩子病情严重,建议住院治疗。可女儿认为自己不是“精神病”,不愿意去住院。

 

但我们当时内心十分焦急,认为“权威专家”的诊断是不会错的。想着“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于是,我们狠了狠心采用了“欺骗”她的方式,偷偷把她留在了那里。孩子在发现被骗后,在专科医院的疗养院情绪失控了。她在住院的第一天,就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自己“精神病”发作的样子。医生对她采取了所谓的“保护性约束”,用束缚带把她捆在床上。好像精神专家也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因为几乎每一个来住院的孩子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我们每次去医院看望女儿,她都是泪流满面地求我们带她回去。可她发现无果后,就变成了对我们怨恨,并恶语相向。这个过程孩子痛苦,我们更痛苦。她开始对我们失去信任,开始“伪装”。她隐藏自己的情绪,故意表现得很好,让医生觉得她情绪稳定可以出院了。后来女儿说,那里有很多“小病友”也是这样毫不知情、莫名其妙地就住进来了。

 

我们当时急于想让孩子快速摆脱痛苦,但没想到却给孩子造成了二次伤害。当时我们认为孩子病了,就应该让精神专家治疗,我们家长只能提供物质上的帮助,而其他方面是帮不了孩子的。既然精神专家让孩子出院了,那就说明她痊愈了,就这样,女儿成了医院里最快“康复”出院的病人。现在想想,我女儿出院时的开心并不一定是“伪装”,她的内心也很希望自己是真正痊愈康复了。

 

其实,女儿生病的第一年里,病情并不是很严重,她当时还是比较清醒,主动提出来自己可能是心理出现了问题,想要去看病,也愿意和我们交流,说出自己的困扰。她那是在主动向我们求救,但我们却自以为是地为她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但在住院这过程中,没有人真正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想过她真正需要什么?

 

所以她也从来没有对那里的精神专家打开心扉,也因此学会了伪装。后来女儿主动再次提起这段经历,她半开玩笑地说,那段经历留给她的“后遗症”确实不少。她现在看见白色药片都下意识一哆嗦,所以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但她也理解,我们当时是因无知而所做出的无奈之举,她希望我们不要因此而愧疚。

 

所以,当孩子出现症状后,我们应该先保持平衡心态,再安抚孩子的情绪,观察孩子的行为,不要因为孩子有时的“情绪失控”就害怕与孩子保持沟通。然后,要与孩子树立治愈的信心,从语言和行为上都让孩子感受到父母会和你站在一起,共同战胜疾病!最后再积极找寻合适的专业心理干预。出院后孩子很快复学了,但没过多久,原有的问题又再次显现。而且出现了很多新的病理性症状,甚至是自杀!

 

而精神专家告知我们,只有再次住院、调整药量,但我们觉得这已经无法解决问题了。那段时间是我们家的“至暗时刻”。我们每天都害怕她自杀,根本无心工作。后来我们几乎放弃一切,也放弃了治疗,带着她自驾旅行。而女儿那时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们没有专业知识,也意识不到自己的表达方式是否正确,不知道哪句话触碰到她的“引线”,她就爆发了。旅行也经常因为她情绪波动而中途中断。那时真的有放弃治疗的念头,我们心疼孩子,就觉得无法去上学就不上了,大不了一辈子就养着她,护在怀里,让谁也伤不到她。但后来发现,“抑郁症”会让她不断内耗,会自我伤害,不只是单纯地让她远离大环境的刺激就行了。

 

那些病理性的心理创伤扭曲了她的认知,使她厌恶自己,陷入无限悲痛中无法自拔。但在这期间,我女儿即使内心痛苦,但她出门在外时还是尽力控制情绪,保持对他人的礼貌和衣着整洁得体。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情绪失控。这点很像她妈妈。她妈妈虽然有时语言表达强势,但内心是个善良、坚强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不肯轻易放弃。我们想,女儿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但都只选择了去伤害自己,从未想过去伤害别人,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她值得这世间的美好,不能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我们决定还是要找寻治疗的新途径,我们一定要带她走出来。但是不能再继续原有的治疗方式了,要去寻找真正适合我女儿的医生和治疗方式。偶然间孩子妈妈通过网络看到刘承洛的信息后,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治愈孩子的机会。但由于上一次失败的治疗经历,导致我们在开启新的治疗行程时很犹豫。在和家人商量后,家人都支持一定要去试一试,“赌一把”。

 

对于心理干预的过程,我无法像刘承洛那样进行专业的表述,也不像女儿可以直观感受。孩子的病理性记忆很多,症状也很多,治疗起来比较复杂,困难曲折我也就不一一赘述。刘承洛的心理干预方式于我们父母而言,我感觉与之前治疗最大的不同,就是刘承洛让我们父母意识到,我们不再是孩子治愈过程中的“旁观者”,而是帮助孩子康复的重要力量。

 

而刘承洛在每一次给女儿做深度潜意识创记忆重组结束后,都会向我们简单说明孩子病理性记忆的形成原因,让我们避免错误的再次发生。刘承洛也会给我们做家庭指导,纠正我们错误的认知,引导我们调整教育孩子的方式,教我们与孩子有效沟通的方法。这其实也是对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的巩固和延伸,我们也可以更加了解孩子的心理干预进程,对于孩子后续表现也可以理性看待,及时反馈给医生。同时,这种“参与感”也增强了我们的信念感,逐渐消除父母面对孩子病况时的“无助感”和“内疚感”。

 

心理干预主体多元、方式多样,合力治愈,最终事半功倍。女儿的这次心理干预过程十分曲折,从面诊到开始心理干预,再到女儿完全康复,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年,刘承洛在她身上耗费了很多心思。但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始终相信、配合心理干预,从不放弃。看到女儿症状一点点消失,一点点地好起来,我们内心高兴极了,觉得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值得。在女儿治愈基本康复后,她成功复学,考上大学,并在暑假考下了驾驶证。

 

在康复前,她可是一提到考试就害怕的,外界小小的刺激她都很敏感,无法承受。我为她的恢复之快而感到惊讶!其实,在她上大一刚刚恢复与他人交往以及学习生活的时候,以及面对大学第一次期末考试时,还处于康复初期的她又出现了一些情绪波动。由于我们在刘承洛的影响指导下,已经构建了对于孩子教育的新的认知体系,所以孩子在情绪波动时,就及时告知我们。我们也并没有慌张,及时与刘承洛联系,申请再次对其进行巩固性的心理干预,处理了一些更深层面、之前未挖掘出来的病理性记忆。

 

我们知道心理干预的效果有一定的延时性,所以孩子在刚刚恢复学校生活有些不适应,是完全正常的。我们会和刘承洛不定时地反馈孩子的新情况,刘承洛也耐心地一一给我们分析和指导,慢慢孩子就勇敢地迈过了心里那道坎儿。我们承认,在女儿康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仍然有一段迷茫和不安的时期。虽然我们在刘承洛的指导下改变提升了很多,但是我们过去确实给孩子带来了很多病理性记忆,面对孩子来之不易的痊愈,我们的确“小心翼翼”。孩子妈妈说:“我的确是有点怕了,我几乎什么都顺着她,怕再惹到孩子。”而且女儿大二就因为疫情开始封校,我们不能经常见面,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样时刻观察她,我们不可能不担心。

 

但后来发现,她已经不需要我们再时刻“盯”着她了。她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求助于我们,我们对她的影响已经开始逐渐减少,甚至可以说,她对外界影响都不会像以前那么敏感了。她开始逐渐给自己穿上坚硬的铠甲,敢于独自面对风雨了。不管是疫情在家上网课,还是在校封校,她都能妥善安排好自己的学习生活。女儿曾经和我们说,其实最难的不是接受心理干预的时候,而是心理干预结束并刚刚“回到人间”的那一段时光。她已经“与世隔绝”了近1年,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去学习、重新去适应。但是她的内心不再焦虑,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调节自己。她在不断内化刘承洛为她构建的积极认知体系,不断巩固自愈,继而逐步形成她新的理念、价值观。

 

现在,她还逐渐把刘承洛带给她的理念和影响,融入到她所学的教育专业中,继而传递给他人正能量。女儿的这些变化都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我们也的确要转变对她的固有看法,要和她一起进步。我们要去除掉对女儿的内疚之心,用崭新的眼光看待女儿。如今,孩子就要面临毕业即将步入新征程,虽然说她现在有目标,也更加成熟,抗压能力也更强了,但做父母的无论怎么说,永远都还是会担心的。面对这“剧烈争斗”的大人世界,我的姑娘还没有见过社会险恶,没有经历过磨难,我怕她飞得太高摔疼自己,怕她飞得太远遇事只能孤军奋战。

 

但现在我们只会陪伴她、帮助她、支持她,不会再要求她、强迫她、左右她。我们全家及时沟通,在思想上始终拧成一股绳。她自己认为,刘承洛为她进行心理干预的经历,是一段促使她快速成长的宝贵经历。刘承洛构建的认知体系会让她在今后遇到任何困难时,都能坦然面对,冷静处理。心理干预的结果并不只是病症消失了,而更多是使女儿对待自身和周围环境有了正确认知的深远影响,这是她一辈子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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