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学校遭受欺凌后,家长怎么应对才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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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来到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干预的时候,面容有些憔悴,神色有些紧张。阿晴的性格内向,在小学和同学相处得很融洽,做事也比较有分寸,深得老师的喜欢。进入初中后,阿晴的班主任十分严厉,对班级的管理很严格同时学校的时间安排也让阿晴感到不适应。

 

 

 

 

阿晴开始上课走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让心情变好。班主任观察到阿晴的问题时,在课上打断了阿晴的幻想,并在全班面前对阿晴进行嘲讽,让阿请感觉到很难堪。这件事情之后阿晴觉得班上同学和她逐渐疏远,心里的痛苦无法减轻,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出现了双相障碍的表现。阿晴发现自己在课上的专注力变得无法集中,对学业也变得不在乎了。

 

 

 

校园暴力案件令人震惊,却层出不穷。我国施行修订后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其中第39条强调了学校对于学生欺凌的预防和处理职责。而且,这部法律首次对“学生欺凌”进行详细地定义:是指发生在学生之间,一方蓄意或恶意通过肢体、语言及网络等手段实施欺压、侮辱,造成另一方人身伤害、财产损失或精神损害的行为。有相关专家认为,以前国家对学生欺凌事件的处理主要是有关部门发布指导文件,不具备强制性。现在上升为法律条文,而且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的肢体暴力和伤害,还包括了语言辱骂和网络暴力,这是对受害学生更加有力的保护。

 

刘承洛在记忆重组的心理干预中,发现孩子受到的校园欺凌难以察觉,或者说难以界定,有的可能未达到大众认为的“欺凌”的程度。所以也未能得到老师、家长和社会各界的重视,父母在处理的过程中也不得当,造成了二次心理伤害。

 

这些事件对孩子造成了的病理性记忆,成为他们出现心理障碍的主要根源之一。对于体罚、变相体罚,现在在学校里确实越来越少见了,这是教师群体素质进步的体现。可是,老师对学生的语言暴力仍然大量存在,而且很多老师缺乏意识。有时候,老师对学生说的话虽然称不上侮辱人格尊严,但对于自我认知和三观未稳定、未真正建立自信的青少年、儿童来说,这仍然是侮辱性极强的伤害。

 

刘承洛最近干预的一名青少年,她被权威精神专家诊断为双相障碍。我们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寻找其患病的心理根源时,发现部分原因是学校老师对她的伤害。

其中一件事非常能够说明上面的问题。这名来访者中学时曾经转学,最后一次到原来的学校收拾学习用品时,她不小心把日记本落在了课室里。没几天,一名隔壁班级的同学告诉她,说她的日记本被班主任捡到了,班主任还专门在全班同学面前念了她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很多她对原来学校老师、同学的看法,包括不满,还有非常隐私的事情。而且,班主任念的时候,还不时停下来调侃几句,说了很多贬低、取笑甚至是侮辱来访者的话,惹得全班哄堂大笑。这名同学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来访者。

 

来访者越听越愤怒,感到无比的羞辱!本来这个班主任老师之前就对她造成过多重性病理性记忆,现在又形成了新的创伤。她不但对这个老师极度讨厌,后来对教师群体都产生了排斥心理,学习状态越来越差。又加上其他因素的影响,她还一度对男性感到厌恶。像这种例子,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过程中发现过很多。有的是老师骂学生“笨”“蠢”“猪脑袋”;有的是评价学生时语气冷嘲热讽、言辞尖酸刻薄,甚至飙脏话,而不是客观、平和的表达方式。你说这些构不构成违规、违法?算不算侮辱和校园欺凌?可能很多人觉得这都不算是个事儿,说这些话的老师更加不觉得,“我这是在教育学生啊!”

 

孩子回家跟家长说,有的父母反而会埋怨孩子不听话,“老师是为了你好”。就这样,孩子受到的心理伤害被轻轻带过,被大人们“合理化”,父母的这种处理方式会给孩子带来二次伤害。有的家长还附和老师,让老师该骂骂、不用嘴下留情。这又会反过来使这些老师更加缺乏自我反省意识,不断重复这样的教育方式,甚至变本加厉。很多得了抑郁症、双相障碍的孩子不只一次、两次遭遇这样的事件,而是长期、持续、反复,形成了大量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老师对这部分孩子的患病负有难以推脱的责任!另一种容易被忽视的“校园欺凌”是来自同龄人暗地里的排挤。这种“欺凌”往往没有明显肢体暴力,甚至也没有明显的、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暴力,而是一种隐性的、刻意的孤立。尤其多见于女生之间。这种现象有两种常见的原因:

 

有的孩子从小遭受过多重性病理性记忆,主要来自原生家庭,也可能有部分来自学校。这导致他们的性格胆小怕事,自卑敏感,习惯于顺从和忍让。他们往往与父母关系不良,未形成亲密的亲子关系,父母不能满足他们的心理诉求。于是他们转向同伴,非常渴望得到同伴的认可,非常在意外界的评价。以上两个因素使他们逐渐形成讨好型人格,遇事不敢反抗,还尽量迎合讨好同伴,生怕惹别人不满。现在的学校里很多学生本来就有精神心理问题,欺软怕硬,有时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这类学生就是看孩子不顺眼,专挑软柿子捏。

 

刘承洛曾干预过一位抑郁症、双相障碍的来访者阿华。12岁时,她从普通的县城中学转入大城市里的贵族住宿学校。她的舍友们打扮得时尚,见多识广,相比之下,阿华觉得自己就是个“土包子”。在长达2年的时间里,阿华出于自卑以及对舍友的羡慕和崇拜,总是讨好她们。舍友见阿华好欺负,也经常差役她,逼她做不情愿做的事,还经常嘲笑她。出于羡慕嫉妒恨。有的女孩子长得好看,各方面表现也比较优秀,但不擅长或者不屑于人际交往,不懂得或者不愿意与同学们打成一片。有时是她们的优秀惹来妒忌;有时是有男生喜欢她们,但另一名女生又喜欢那名男生,所以对她们嫉妒,便联合班里的大部分人对孩子孤立。平时缺乏知心好友、坚实友谊的孩子,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孩子能明显感觉到班上的大部分同学疏远自己,在背后议论自己,有时有意无意地说一些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话。

 

那这种算不算“学生欺凌”?能不能界定为欺压、侮辱?有可能很难。以上两种隐性的“欺凌”看似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而且正因为其隐蔽、难以被觉察和重视,问题一直难以得到解决,孩子便会反复遭受伤害,压力不断积累,最后出现精神心理障碍。常见的比如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发展性创伤障碍,这两个障碍强调的不是重大病理性记忆,而是反复的、长期的病理性记忆,尤其是人际方面的病理性记忆。

 

这相当于刘承洛记忆重组提出的新诊断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PSMD)。如果在校园遭受了某些重大的语言暴力、肢体暴力和欺凌,则有可能出现典型的急性应激障碍,如果1个月后不缓解,可发展为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典型的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PSMD),在治疗方面都是难度相当大的。而且很可能在后续继发抑郁症、双相障碍。

 

所以,社会各界总是说校园欺凌会对未成年人造成负面影响,那具体有什么严重的危害?会导致哪些精神心理障碍?很多大众、心理服务者甚至包括精神专家都是缺乏清晰意识的。

 

很多孩子遭受欺凌后,出现情绪问题,然后到医院求诊。但很多精神专家只关注情绪症状,并没有意识询问孩子的在校经历,辨别是否存在校园欺凌和病理性记忆。又或者精神专家虽然得知孩子遭受过校园负性事件,但认为程度不严重,不构成病理性记忆,充其量只是诱发事件。在这种情况下,精神专家诊断就往往是抑郁症、双相障碍、焦虑症等,而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等与心理创伤相关的障碍。而前面这些障碍都是症状学诊断,病因说不清道不明,无法证明孩子遭受欺凌与患病之间的因果关系,也就非常不利于为家长、孩子维权。

 

刘承洛曾接诊过一位来访者阿芸,她小学时长期遭受校园欺凌,被同学扇耳光、殴打、辱骂、扯头发,甚至扔到垃圾桶。若是现在,这已经够得上违法了,但当时阿芸不敢反抗,也没有告诉父母。后来她实在承受不住了,转了学。脱离了原来的环境后,她的情绪和学习状态大有好转。但突然有一天,她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2张照片,一张是她曾被扔进去的垃圾桶照片,一张是她现在就读学校门口的垃圾桶。她当时就情绪崩溃了,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其母亲带她去看精神科,精神专家诊断她为双相情感障碍。其实,她当时更准确地诊断应为病理性记忆潜意识失调(PSMD)。不过她可能未告诉父母、医生被欺凌的事,所以影响了诊断的准确性。

 

所以,当青少年因精神心理问题求助时,精神专家一定要仔细询问来访者是否曾遭受过校园负性事件,再谨慎下诊断。除了关注受害学生的身心健康外,施害一方的精神心理状况也急需得到重视和专业干预。这也是常被忽略的一点。像上文提到的、因为言语不当而对学生造成心理伤害的老师,有的是出于好心,但用错了教育方法。可有的老师确实存在精神心理问题——偏执型人格障碍来访者。他们自以为是,严重缺乏自我反省能力,对学生的教育方式超出社会规范,对学生的感受严重缺乏同理心。而且成年人的人格障碍纠正难度很大,一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起效甚微。

 

而对于学生欺凌中的未成年人,他们的精神心理问题也很严重,主要也是人格上的异常。虽然18岁以下不宜诊断为人格障碍,但很多欺凌者已经符合人格障碍的特征。现在国内外主流精神科大夫多倾向于诊断为品行障碍。对于这类学生,如果不及时干预,很容易成年后发展成人格障碍来访者,危害身边的人甚至是社会。

 

所以单纯对这些学生加强管教、批评教育的作用不大,而应采取专业的、深入的心理干预,尤其是家庭指导。从某个角度上看,他们也是错误家庭教育的受害者。比如其父母采取粗暴的教育方式,对孩子动辄打骂,孩子也遭受了多重性病理性记忆,转而将怒火发泄到比自己弱小的同学身上。

 

有的则因为父母过于宠溺,孩子行为不当时,父母不但不自我反省、对孩子加强教育,还一味袒护孩子。这种教育方式会让孩子认为欺负他人并不需要承担后果。而且,有的有些孩子是校园欺凌中的受害者,也是施害者。上面提及的来访者阿芸,她被欺凌时,也参与欺负过几个弱小的小男孩。有时是迫于欺凌者的威逼,有时也难以自控地将负性情绪发泄到弱者身上。如果要更深入地遏制校园欺凌现象,引导父母采取积极的家庭教育方式、积极探究施害者心理问题的形成和干预,这是必不可少的。希望我国对校园欺凌的关注和措施不要停留在表面,要真正做到实处,追溯源头,从源头上加强防治。真真正正地保护祖国的下一代在阳光下健康成长,如花朵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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