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中心进行干预的青少年来访者中,除了抑郁和双相障碍的孩子以外,也有暴食症的来访者阿静在学校的时候,由于同学关系的的矛盾激活了病理性记忆,心里的压力无法通过倾诉宣泄出来。当通过吃甜食可以很好减轻心里的压力的时候,阿静开始暴饮暴食。
阿静妈妈发现女儿的体重发生变化的时候,在她的追问下,阿静才说出在压力的情况下有暴饮暴食的习惯。阿静妈妈就开始监督阿静的饮食和锻炼,结果阿静的体重虽然在假期里下降了,但回到学校后反而反弹了,而且脾气也变得焦躁不安。阿静妈妈在看了刘承洛的文章后,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预约了面诊的时间,带着阿静来到了北京。
妈妈说带阿静在南昌看过精神科,医生诊断暴食症,也就是暴食障碍,但认为不算十分严重,可以先不吃药。妈妈又带她接受了4次心理咨询,刚开始还有点效果,但后来又坚持不住了。
她说女儿自己也努力想过很多办法。比如找好朋友一起健康饮食,监督打卡,还把零花钱都交给好友保管。可没过几天阿静熬不住了,又求着朋友把钱拿回来了,去买面包、蛋糕等大吃一顿。“她就好像上瘾了一样,只要我不在她身边,她就忍不住吃那些东西,可我没办法一直陪着她呀!她情绪也不好,容易发脾气!她从小到大顺顺利利的,中考都不用考,高考前就被华科大挑走了,家里也没啥经济负担,怎么就出现这个问题呢……”这位妈妈非常焦虑,刘承洛及时打住了她,希望把更多的时间留给阿静跟刘承洛单独沟通。
阿静的情绪明显比妈妈的平静多了,表达也非常清晰、流畅。她说自己从小就对吃很感兴趣,一顿能吃两碗饭,而且吃得又很快。有一次吃得实在太快了,竟没留意到饭菜里有一颗塑料小珠,就这样吃下去了,幸好后来吐了出来。小学时,她的外婆每天下午会准备好点心,放学后垫垫肚子,她吃得非常开心。初中后,她零花钱多起来了,会跟同学买些校门口的零食,边走边吃。可能就是因为嘴比较馋,阿静从小就胖乎乎的。小学的时候跳集体舞,她穿表演服露出了肚脐,有男生笑她肚子很大。中学时,也有男生笑话她屁股大,她的表哥、表姐也说过“你太胖了”这样的话。“所以我一直想减肥,有种执念”。可是越想减肥,吃东西的欲望就越强。
阿静从高中开始进行减肥,但那时用的方法不合适,主要靠饥饿疗法。她正餐吃很少,饿了就吃苹果,一开始坚持了2周,体重掉到了90多斤。“我以为瘦下来之后就可以正常吃饭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有一天,她去上补习班,在路上经过一家西饼店。她买了4、5个蛋糕和面包,站在店门口全吃完了,“虽然以前我也馋,但从没试过一口气吃那么多,而且吃的时候超级、超级开心!”这次之后,阿静的食欲迅速增大。
她是平常还能控制住,到了放假才买些甜食。而后来她控制不住了,每次只能熬1、2天,到了第3天还吃不到的话会非常委屈、难受,满脑子都是吃,必须想尽办法吃一顿,而且胃里撑得难受才会停下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我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吃,但一离开妈妈,我就想到待会可以去吃好吃的了,非常开心。这种开心一直延续到吃的时候,但吃完,开心也就结束了。我就觉得开心好短暂啊,我还想开心,如果有条件的话,就会继续吃”。
虽然阿静很怕胖,但她没有催吐行为,而是办了张健身卡做运动。但她的运动状态也不稳定,如果那天运动得好,她有成就感,也会更加努力地控制饮食。可如果那天没去运动,她反而会自暴自弃,放肆地饮食。刘承洛说,“你这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啊!”阿静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其实我知道这不理性,但我控制不了。”健身卡开了那么久,健身房的老师都认识她了,但她的减肥事业还没有出成绩,她渐渐也不愿意去了,“怕被熟人看到说我还是那么胖,有羞耻感”。
而且,阿静的社交活动也受到了负面影响。她跟亲戚、朋友聚餐的时候吃得很少,因为怕别人说她那么胖了还吃那么多。但只要聚会一结束,她就偷偷去买蛋糕、面包狠狠吃一顿,要把刚才忍住不吃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所以我现在略微有点社交恐惧,很怕别人知道我这个问题,也怕总是事后报复性地暴食。我也不够自信,特别害怕跟异性打交道。”而且,研究生的学习非常紧张,阿静本来还想多参加活动锻炼自己,但她心有余力不足,光应付吃的问题就够烦恼了。还有,她学的新闻学专业非常看重实习,但她担心实习会很忙,没时间运动,一焦虑起来更容易暴食,所以迟迟没开始找实习。
幸好,暴食的问题还没有对阿静的学习成绩产生太大影响。需要学习的时候,她能及时停下来,专心而高效地完成,导师对她非常认可。而且她从小就是学霸,是其他父母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刘承洛问她,成绩好能不能带来自信?阿静摇摇头,“没有,我从高中开始,就算成绩好也没得到同学的关注。或者这样说吧,人家关注你仅仅因为你成绩好,可能有羡慕吧,但不会因此喜欢你。而我特别注重男生是否喜欢我。”
听到阿静那么重视男生是否喜欢她,刘承洛意识到她和父亲的亲子关系可能存在较大问题。果然,阿静和父亲关系不太好。她母亲是典型的“丧偶式教育”,父亲常年不在身边,每周给她打一次电话,一打就是俩小时,不停地说教、督促她学习。“我学什么他就念叨什么,其实他也不懂,但我不能反驳,不然他说得更厉害。我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跟他说话”,而且,阿静的父亲情绪波动比较大,有时会突然发火,阿静很害怕,“丧偶式教育”又加上了“诈尸式爸爸”!
这次她和妈妈来面诊,父亲完全被蒙在鼓里。“他觉得我就是爱吃东西,根本没必要看医生。我跟妈妈都觉得跟他说了没用,反而会被他臭骂一顿!”所以,阿静一直跟妈妈比较亲密。但妈妈对阿静要求很高,极力主张女儿按照她的意愿行事,教育方式比较强势、大包大揽,对阿静施加了较大的压力。
“很多时候,我的焦虑其实是因为妈妈。我妈本来觉得我挺完美的,学习好,又乖,没有不良嗜好,可现在她接受不了我的这个问题。”阿静说,现在妈妈对自己的学习仍有较高要求,但她感觉还好,因为作为学霸的她“只要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妈妈也比较满意。可在暴食的问题上,妈妈逼得阿静很紧。只要她一吃,妈妈就很情绪崩溃,然后大声指责她、骂她,“这让我压力很大很大!但我知道自己确实有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反驳”。
刘承洛又问她那4次心理咨询的感受如何。阿静说,心理咨询师教她想吃面包、蛋糕的时候要转移注意力,比如嚼口香糖,吃点低热量的牛肉干等等,熬过最想吃的冲动高峰。还要避开想吃的情景,比如尽量不要一个人呆着。“后来我对心理咨询师说,如果我想吃的冲动不是那么强烈,只有3、4成的话,你的办法是有用的。但如果我真的十分、十分想吃,那我根本就不会选择用你的方法,根本控制不住啊”,阿静摊开手苦笑。
刘承洛能理解阿静的无奈。该心理咨询师教的方法属于行为治疗,整体上对于进食障碍、成瘾症状等是有一定效果的。但对于症状严重、自控力较弱的来访者来说,可谓起效甚微。就像有的来访者说的:“我当然知道要控制、要转移注意力,可我要是能做到的话,我还去找医生、找心理咨询师干嘛?”在面诊的最后,阿静表达了康复的愿望。她希望可以尽量不用吃药,能与食物和平共处,一日三餐能正常吃饭,7、8分饱就能停下来;即使不开心了、焦躁了,也能用其它更健康的办法减压,而不是通过暴食。
从阿静和妈妈的叙述来看,她患病的经历其实比较清晰。首先,她从小特别能吃,这很可能是当时在吃东西上受到过度的表扬和夸奖,或者感受到强烈的开心、兴奋,形成了情绪病理性记忆。当然,父母和长辈也可能没有意识引导她建立健康的饮食习惯,不懂得细嚼慢咽,吃饱了就要停。
另一方面是多重性病理性记忆。比如父亲疏于陪伴、爱说教,阿静和父亲的亲子关系不良,导致她非常渴望异性的关注和喜欢,男生说她胖对她造成了不少创伤,减肥的欲望很强烈。
可是她的减肥方式不科学,拼命地压抑吃的欲望,后面就反弹得更加厉害。而且她本来就爱吃东西,高中那次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蛋糕、面包,感觉特别高兴、特别兴奋,这反而让情绪病理性正性和进食行为更加牢固地链接在一起了,一想到吃就开心。
如果从成瘾的角度看,阿静是对进食上瘾了,并且有严重的“心瘾”。如果按照刘承洛的临床心理干预思路,必须寻找她喜欢吃东西的情绪病理性记忆,予以重组,打破她目前对进食的病理性条件反射。其过去遭受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可能也要处理,否则她一直把减肥作为执念的话,情绪容易波动,暴食就容易复发;
还有,她的饮食结构要调整,改变爱吃蛋糕、面包等高热量碳水化合物的习惯,并建立越挫越勇的抗压力。以上的分析和建议刘承洛都详细告诉了阿静和她母亲,还讲了一些同类型来访者的成功康复经历,鼓励她们要有信心。她们也非常认可,后来阿静回忆,小时候确实接受过关于吃东西的过度夸奖。
阿静和妈妈非常渴望接受刘承洛的心理干预。阿静目前还能比较正常地学习,可如果暴食的问题再发展下去,她可能会出现继发的抑郁症、双相障碍。就算经过主流的精神科治疗后,她能具备基本的社会功能,但也很可能无法恢复到病前的水平了。一个从小那么优秀的、底子那么好的孩子最终没能在专业领域作出重大贡献,没能成为国家栋梁、社会人才,这是非常令人惋惜的。
最后,刘承洛跟阿静及其妈妈充分沟通后,决定接收她,但要求她们也要正常排队,等待接受心理干预。在等候期间,阿静的妈妈不时发来女儿的近况。她说阿静还是有暴食行为,而且一旦发现自己体重没掉、甚至还上升了的话,她马上就焦躁、发脾气,然后更加想吃东西,进入了恶性循环。等她情绪平复后,她也能自控一段时间,健康饮食,配合运动,生活比较自律。但一般过不了2周她就熬不住了,必须大吃特吃一次,撑到走不动为止。而且事后她非常郁闷,认为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甚至有点抑郁情绪。
阿静知道快能接受刘承洛的记忆重组干预了,心里仍有希望,能及时调整心态,然后又进入下一次“自律—暴食—自律—再暴食”的循环。阿静如期前来接受心理干预。进行前期的认知干预时,阿静意识到自己有点追求完美,一旦达不到目标,就容易自我否定。她看了很多刘承洛写的专业文章,猜测可能是因为从小成绩好、总被大人夸,所以过分看重外界的评价,还有点好面子。
阿静还详细地说了产生暴食冲动时的身体的变化。“我忍了7、8天之后,喉咙就会出现哽咽感,像是被啥堵住了,越来越难受。可一旦暴食后,这种躯体不适就消失了!”反复多次之后,她自己都掌握规律了,“一旦喉咙觉得堵住了,就是快要忍不住暴食了”。这个躯体症状的临床上相对少见,显然不是器质性问题引起的,而是心理因素导致。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后来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很快就破了案。
在认知干预的那几天里,阿静还暴食过一次。事后她对刘承洛说这真是最后一次了,语气里有深深的内疚。刘承洛告诉她不用自责。暴食障碍相当于“食物成瘾”,很多成瘾来访者接受干预前都有这种心理,“我很快就要解决这个问题了,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放纵了”,这其实很正常。
很快,阿静通过了潜意识感受性测试,刘承洛决定先对其躯体症状问题进行处理:每当规律饮食约一周之后,阿静的喉咙就有强烈的堵塞感,有想哭的感觉,但暴饮暴食后这种躯体不适会迅速消失。在深度潜意识下,阿静的脑海浮现出高中第一次暴食面包、蛋糕的情景。上面曾提及过了,那时她节食减肥,周一到周五吃得特别少。周末她去上补习班,路上看到一家西饼店。
“店里发出橙色的光,散发着面包的香味,我脑子都被面包占据了。心想着饿了一周了,犒劳自己一下没关系。”她买了好几个面包、蛋糕,几口就吃完一个,感受到强烈的兴奋、温暖、满足。刘承洛又引导她回忆起在学校节食的情景。那可真是太苦了,她跟同学去买早餐,有鸡蛋、面条,她吃了几口就不敢吃了。
饿的时候只能吃苹果,到了下午、晚上,这种压抑更加明显,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在同学面前还要强装自己很好。她心里非常委屈、想哭、又要强忍,这时候,喉咙的不适感就出现了,堵得非常难受。这有点类似于我们 平时想哭但又不能畅快地哭,憋着一股气,喉咙里有哽咽的感觉。但阿静的难受比这严重得多,而且一到下午、晚上就会出现。一开始她还能硬扛过去,但到临界点时就忍受不了了,大吃一顿后喉咙不适顿时消失。
记忆重组后第二天,阿静反馈欲望没那么强烈了。以前熬了几天她就忍不住看面包、蛋糕的图片,然后买来吃。现在不找图片看了,也尚能忍住不吃。而且,她的喉咙堵塞感减轻了,如果最难受是10分,以前大概是满分,现在下降到6、7分了。刘承洛引导她自我肯定,看到自己的进步;同时告诉她不要拼命压制暴食的冲动,这样很容易反弹,要懂得理性面对它、释放它。总的来说,这次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的效果比较明显。
5天之后,阿静迎来第二次深度潜意识记忆重组。这一次处理的问题是:只要她一遇到不可控的事就会忍不住过分担心、焦虑,接着很容易通过暴食来缓解情绪。明显,这次深度潜意识围绕的问题仍与暴食症状密切相关,可没想到刘承洛还找到了阿静强迫型人格的根源,并作出了高效记忆重组。
阿静想起来的第一个记忆是病理性记忆,约小学6年级时,她偷偷看借来的言情小说,里面涉及部分关于性的内容。妈妈发现后,把她所有言情小说都搜了出来,要求她都全部还给别人,以后不能再看了。虽然妈妈并没有批评她,但阿静非常自责、羞愧,觉得丢人,“因为这些书讲到性了,我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不是乖孩子,妈妈和其他人会怎么看我?”第二个记忆也在同时期,她想看动画片,但妈妈让她去练琴。她趁妈妈在房间里,便一边练琴、一边偷偷看动画片。阿静形容当时的心情:“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又要看,又害怕,担心妈妈出来发现了会骂我”。在处理这两个病理性记忆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阿静有追求完美、争强好胜的心理。
她害怕被指责,不能接受别人说自己的不足。刘承洛马上意识到要寻找这种强迫型人格的心理根源,并予以记忆重组,这才是关键。相比之下,暴食只是表面症状。果然,刘承洛一引导,深度潜意识下的阿静马上想起了很多被过度夸奖的情景。阿静从小成绩就非常好,小学时做数学题做得又快又对,经常提前完成了老师布置的课堂任务,老师经常当众表扬她。她看着其他同学还在苦思冥想、埋头苦干,心里有极大的优越感,萌发了“我一定要比别人强”执念。
从小学到初中,她一直是年级前几名。每次重大考试她考得好,妈妈就会请客,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人人都夸她,妈妈脸上也特有光彩。阿静虽然脸上不表露出得意,嘴巴上也懂得礼貌、谦虚,但其实心里非常兴奋,觉得倍儿有面子。她提前被大学录取的时候,妈妈又摆了两桌替她庆祝。那次聚会非常热闹,阿静一到就成了全场焦点,很多亲戚过来夸她、向她讨教学习经验,说她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
“我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太开心了,虽然表面很淡定,但心里早就飘飘然了”,阿静回忆。
这些都是典型的情绪病理性记忆,阿静非常担心失去外界的夸奖,只有做到最好、获得外界的赞扬,她才会认可自己。换言之,阿静是难以接受不完美和失败的,一旦事情中有不可控的因素,她无法确保自己能成功的话,就非常焦躁不安。而且,虽然别人都羡慕她,但她的求学过程并非完全一帆风顺。高二分班后,她在重点班里成绩就没那么突出了。“即使我已经用尽全力了,但还是只能排在级部20名左右”。
很多尖子生都有这样的自我要求,别人看他们好,他们其实很烦恼。高三时,她提前被大学录取,但要求是高考分数要达到一本线。对阿静来说,这基本上不是个问题。但她还是很焦虑,开始灾难化思维,“万一我真的连一本都达不到,那怎么办?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例子,被提前录取了反而松懈了,结果考砸了”。而且,她追求完美、好面子的心态又蹦出来了:“就算我过了一本线,但是分数不高,别人也会说我不配上,这太丢人了。只有考个高分,我才能证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
阿静跟同学倾诉了自己的担忧,结果同学说她是“学婊”!用现在的网络用语来说,就是指她“装”、“凡尔赛”、“炫耀”,明明成绩那么好了,有着落了,还担心考得不好。被同学这么一说,阿静非常郁闷,甚至有点受伤。她其实是真的担心、焦虑,但同学们不能理解她。
刘承洛处理了这些病理性记忆,确实,斩草要除根,如果阿静的这种强迫型人格不去纠正,心理根源上的问题不解决,她的暴食症状很容易反复,一过度焦虑、烦躁就想到吃。就算不暴食了,她也会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中感受到无穷无尽的焦虑,极容易引发其它精神心理问题,感受不到真正的自信和充实。
第二天,阿静反馈她的焦虑情绪明显下降了,渴望得到外界赞扬的心理也有减轻。刘承洛向她详细分析后,她也进一步明白了自己追求完美的心理根源,以及这种心理与暴食的关系。刘承洛引导她遇到困难和不可控的事情时,要有意识地建立底线思维,设想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可以如何应对、提升自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和现实准备后,就不要过多地顾虑了,用积极的心态去努力便是,对于结果顺其自然地接受。这就是刘承洛经常说的“积极努力,顺其自然”,这能帮助她加快提高逆商。后来,妈妈也意识到这次深度潜意识意义重大,母女俩对刘承洛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