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郁的女儿顺利返回校园,妈妈是如何帮她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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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单独抚养阿琳长大,妈妈和姥姥在教育方式上的偏差,让阿琳在幼年时出现了病理性记忆。这些病理性记忆导致她在认知上出现了扭曲,使她在学校的社交生活中遭遇到了挫折。出现了惊恐发作,自卑的情绪和行为,同时在学习上由于病理性记忆的影响,导致在学习上的停滞不前,对学习丧失了主动性甚至出现了学习障碍

 

 

阿琳病理性记忆的出现与姥姥对妈妈的教育有着密切的关系。姥姥的人生经历让她对阿琳妈妈有着过高的要求,导致阿琳妈妈当时也出现了心理障碍。随着阿琳的出生,阿琳同样又经历了姥姥的教育方式的影响,出现了病理性记忆导致认知扭曲无法继续学业。幸好阿琳妈妈在网上看了我们的文章,正确地选择进行心理干预。阿琳妈妈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上预约了面诊的时间,带着阿琳来到了北京。

 

经过我们第一阶段的记忆重组后,阿琳本以为自己已经康复了,学习劲头很足。但回家后妈妈对其还有语言暴力,又打了她一次。阿琳情绪波动很大,又无法上学了,只好到北京再次接受干预。接受了我们第二阶段的记忆重组后,阿琳的康复总算顺利多了。最近,刘承洛得知她不仅心身完全恢复健康,而且非常积极阳光,准备就读境外的大学!刘承洛看到她现在的照片,脑海里回忆起她就诊时的相貌,不禁非常欣慰!

 

以下再次分享阿琳的患病和康复经历,补充了很多以往没有写过的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的细节,以及刘承洛新的感悟和反思。希望借这个临床案例再次提醒广大来访者家长,如果想让孩子加快康复,父母一定要增强自我觉察能力,意识到自己的原生家庭对自己和孩子带来了哪些负面影响;然后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将原生家庭一代传一代的负面影响从孩子这一代拦腰截断!

 

阿琳的姥姥出身于50年代的大家族,但家道中落,姥姥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求学机会,并跟着她父母从城里搬到了农村。但姥姥非常要强、能干。她不向命运屈服,长大后独自一人到城市闯荡,从摆地摊做起,一步步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日用超市,接着又把家人从农村接了出来,从此在城里扎稳了脚跟。

 

所以,姥姥是整个家族里的领袖,威望很高,性格也比较强势。在他们家一带,姥姥是个响当当的“女强人”。可是,没能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一直是姥姥心中的遗憾。所以,阿琳的妈妈出生后,姥姥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一心要把女儿教育成品学兼优的人才,不断给阿琳妈妈施压。

 

在小学到高中阶段,阿琳妈妈的成绩非常好,但性格压抑,内心孤独,早就显露了精神心理问题的迹象。可那个年代的家长、老师对心理问题严重缺乏意识。临近高考,姥姥愈发加强对阿琳妈妈的要求,阿琳妈妈也不断自我施压。就在这种高压之下,阿琳妈妈高考发挥失常了,没有考上大学。这对阿琳妈妈来说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高考失败后,阿琳妈妈很快认识了阿琳的爸爸,两个人相恋不久就决定结婚。可这段婚姻并不美满,在阿琳妈妈怀孕时,他们感情破裂。两人离婚时阿琳都还没出生。在高考失利和婚姻失败的双重打击下,阿琳妈妈精神、情绪崩溃了,出现了精神心理症状,甚至有精神病性症状。她被当时的精神科精神专家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并长期服药至今。

 

阿琳出生后,妈妈的大部分社会功能已经恢复,但情绪波动仍然较大,容易对阿琳大声责骂。而且,姥姥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家庭教育的不当,既然女儿无法实现上大学的梦想,她把这个愿景又转移寄托在了阿琳身上。

 

而阿琳妈妈就更不用说了,高考失利是她的痛,她认为如果自己当初考上大学,就不会遇到阿琳爸爸这个“渣男”,自然人生也不必如此痛苦!所以,她更加望女成凤,采取了跟姥姥一样的严厉、粗暴的教育方式。

 

所以,阿琳从小就背负了要实现姥姥和妈妈此生未竟的愿望,甚至是家族的使命:考上大学,扬眉吐气!可是,她遭受了大量的、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又严重缺乏父爱,几乎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这为她后续出现精神心理障碍埋下了极大隐患。因为姥姥和妈妈都信佛,从小就反复教育阿琳一定要心善、行善,否则死后会下地狱、受折磨。所以阿琳的性格胆小怯懦,处处谨言慎行;但同时又非常善良。她在学校受了老师和同学的欺负不但不懂反抗,也不允许自己产生不好的念头。

 

从小学到初中阶段,阿琳的成绩非常好,但在学校里不合群,很孤独,多次被老师恶意针对,被同学孤立。后来我们回溯其病史时,其实她在初中就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抑郁症的症状,但当时姥姥、妈妈和她都没有意识。高一上学期,阿琳的情绪症状越来越严重,经常莫名地紧张、恐惧,烦躁不安,情绪低落。逐渐上课无法集中注意力,很害怕和老师、同学交往。但阿琳的妈妈和姥姥还是不重视,仍采取比较粗暴的教育方式。

 

到了下学期,阿琳的精神、情绪彻底崩溃了,曾出现过幻觉,根本不能去上学,只好办理休学。此时,妈妈才带她去看当地的精神病院,精神专家诊断为“儿童精神障碍”,并称阿琳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早期,不知道大夫是否因为得知阿琳妈妈曾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认为阿琳有相关家族史,所以考虑她有“精神分裂症早期”的可能性。

 

精神专家开了舍曲林、盐酸丁螺环酮,但阿琳服用后效果不明显。精神专家认为阿琳需住院治疗,并增加了阿立哌唑、喹硫平等抗精神病药。住院16天后,阿琳出院,情绪症状有所缓解,也一直坚持服药,但效果不稳定。而且其严重的学习障碍和校园恐惧还是得不到解决。

 

 

阿琳妈妈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上了解到我们后,和姥姥、阿琳一起到北京面诊。刘承洛第一次跟她们见面时,就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刘承洛刚走进面诊室,姥姥、妈妈和阿琳都站起来双手合十,向我作揖,非常有礼貌。姥姥头发花白了,但精神矍铄,声音洪亮有力。妈妈的表情比较焦虑,而阿琳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躯体语言比较僵硬,目光没有神采,与我几乎不对视,明显缺乏自信,就像童话里的“丑小鸭”。

 

姥姥和妈妈简单介绍了家庭情况和孩子病史后,刘承洛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基本判断。两位家长离开面诊室后,我与阿琳深入交谈,她透露了很多过去的痛苦经历。这更加印证了刘承洛的想法:阿琳遭受了大量的、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

 

令刘承洛影响最深的有一件事。阿琳说,她得病之后,舅舅坚持要带她去找一个“大师”驱邪。第一次去的时候,这个大师说她被妖精和鬼魂附体,实施了一连串作法,她非常害怕。回家后,她哀求妈妈再也不想去了,但舅舅和妈妈都不同意,还逼她去过几次。大师对她说的话阴阳怪气、让人恐惧,甚至用针扎她。一说起这段经历阿琳非常痛苦,忍不住哭了。但她擦干眼泪,稍微平复情绪之后,非常真诚地说自己不怪姥姥、妈妈和舅舅,而且说妈妈也是病人,也很痛苦,她希望帮助妈妈。阿琳的善良和懂事让刘承洛湿了眼眶。

 

阿琳的妈妈和姥姥再次落座后,刘承洛非常严肃地批评了她们一顿。她们过去的无知、愚昧对孩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你们回去再也不能带阿琳找那个大师了,否则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后来刘承洛得知,其实妈妈和姥姥也不完全认可那位大师,但舅舅对其非常信任。舅舅的能力也很强,在外地做生意挣了很多钱。姥姥和妈妈认为,既然舅舅经商见多识广,那他信任的人也是有水平的人,所以每次都拗不过舅舅,带着阿琳去见那位大师。

 

面诊结束时,一家人又起身双手合十,作揖鞠躬。她们几乎没有纠结的过程,很快就确定了让阿琳接受刘承洛的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阿琳也非常期待。在排队期间,妈妈通过微信向刘承洛反馈情况,称阿琳情绪烦躁、失眠加重。原定的心理干预时间终于来临,阿琳和妈妈、姥姥再次到了北京。

 

如果想要高效化地缓解、甚至消除阿琳的症状,进行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是必不可少的。但在此之前,刘承洛对她们先进行4次认知心理干预,先理顺心理干预的思路,进一步建立信任。经过面诊后,阿琳的姥姥和妈妈都非常自责。姥姥意识到女儿当年没考上大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源于自己错误的教育方式。刘承洛引导她不需过分内疚,从她的成长经历和时代背景出发,希望女儿出人头地是非常正常的心理,而且当时关于科学教育的理念根本没有普及,她把一家人带到城市生活,把外孙女拉扯大,已经非常不易了。

 

而阿琳的妈妈更加自责。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情绪波动给孩子多次造成伤害,但她控制不了。她甚至认为孩子是遗传了自己的精神分裂症!刘承洛仔细询问了妈妈的病史,发现她的精神分裂症很有可能是误诊。在上世纪,我国的精神科发展比较落后,很多精神专家认为只要来访者出现了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就首要考虑是精神分裂症。阿琳妈妈很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

 

刘承洛安慰她,“如果按照现在的临床标准,其实你不是精神分裂症,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的心理压力,更不要以为自己是精神病,一想到就自卑。当初受到两个那么大的打击,你是没有办法应对的,患病不是你的错”。刘承洛还介绍了精神心理障碍的表观遗传机制,引导她没有必要过度焦虑所谓的“遗传因素”。但刘承洛也提醒她,如果想帮助阿琳顺利康复,她一定要加强自我觉察, 尽量减少因情绪不稳而对女儿造成的负面影响。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阿琳的妈妈和姥姥虽有所反省,但所作的改变并不太大,仍对孩子造成了一些病理性记忆,成为了孩子康复路上的障碍之一。而对于阿琳,刘承洛向她介绍了深度潜意识下心理干预的机理、特点和步骤,告知其配合要点。她对刘承洛信任度非常高,顺利地通过了潜意识感受性测试。

 

刘承洛先利用深度潜意识场景重建技术(SRS)初步处理其学习障碍,主要引导她建立自习时的高效学习状态。经过两次学习障碍处理后,妈妈兴奋地说效果非常好,阿琳在酒店房间里能沉下心学习了,一口气能背好几课的单词,还激动地说回家就要上补习班。

 

 

当然,根据刘承洛现在的心理干预模式,在进行深度潜意识下心理记忆重组之前,刘承洛一般不会先处理来访者的学习障碍。一来这样的效率较低,二来效果不太稳定,一旦孩子关于学习情境的病理性记忆又被激活了,原本建立的高效学习条件反射会大打折扣,甚至消失。

 

而阿琳当时之所以有那么好的效果,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对刘承洛非常认可、信任,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虔诚的地步。每一次刘承洛对她实施认知心理干预,她的情绪和认知都有所好转。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技术(MRP)针对的都是具体的问题,所以刘承洛都会先梳理、归纳心理或行为问题。

 

 

阿琳一到人多的地方就莫名恐惧;碰到陌生人就紧张,尤其在较密闭的空间里;每天都容易感到烦躁不安,但不明白原因;一到晚上就胸闷,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似的,很害怕;晚上严重失眠;思维混乱,反应迟钝;有一点购物上瘾,总是想买东西,喜欢玩游戏;还有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吃东西。阿琳还跟刘承洛说,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性格活泼、开朗,她非常渴望通过心理干预重新找回积极乐观、热爱生活的状态,而且希望思维变得敏捷,以后想出国留学,实现自己的价值。

 

刘承洛第一次对阿琳实施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时,围绕“每天都容易莫名感到烦躁”的问题展开,并找到了4个病理性记忆。第一个病理性记忆发生在阿琳小学1、2年级时。有一次她考试考得不好,姥姥拿起黄色的文具盒使劲砸她的头。她说:“我考试已经尽力了,成绩不好我也很难过,很内疚,为什么姥姥不能理解我?不能好好地跟我说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刘承洛再引导她仔细回顾事件经过,发现姥姥的处理方式固然不当,但其实当时阿琳除了没考好,还把文具盒弄坏了,姥姥说了她几句,她不服气地辩驳,所以姥姥非常生气。

 

第二个病理性记忆是初一时期。一节语文课上,老师批评阿琳写作业不认真,阿琳辩解了几句,老师直接把她的作业本扔到了地上,并大声呵责:“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说得对的就是对的,我说得错的也是对的!你明明没做好,还狡辩!”阿琳当时非常害怕、自责。

 

第三个病理性记忆发生在初三。那时阿琳已经有明显的精神心理症状了, 她的情绪濒临崩溃,学习状态急速下降。上课时,她实在力不从心,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埋头痛哭。有一位热心同学走过来想关心她,但被另外一些同学拉走了,还说“你别理她,她是装的!”甚至有部分老师也指责她不好好学习,故意装病。

 

第四个病理性记忆事件是阿琳爷爷的去世。爷爷性格温和,对阿琳非常照顾,在爷爷身边时,阿琳才能感到难得的温馨和宠爱。阿琳说:“妈妈和姥姥总是不理解我,打我。爷爷去世后,再也没有人懂我,没有人疼我了。”爷爷去世后,阿琳的不安全感进一步加剧。她不敢一个人写作业,也不敢一个人去家里的厨房,“因为妈妈和姥姥在那里供着灶神,我觉得很恐怖”。

 

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一一重组了病理性记忆,作了积极引导。深度潜意识治疗的第二天晚上,妈妈反馈阿琳的烦躁大大减弱,表现很平静,她一再表达感谢。一周后,我对阿琳再次进行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这次处理的问题是“一到晚上就感到胸闷、恐惧,心上似乎有块大石头”。既然躯体有明显不适感,这当然就会影响入睡,所以这个问题与严重失眠有很大联系。

 

在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找到了2个病理性记忆,绝大部分都是妈妈和姥姥因为盲目信佛、甚至可以说是迷信而对其造成的严重伤害!第一个病理性记忆来自于妈妈常年向其灌输的一个观念。“妈妈说,自从出生后,每个人身边都会跟着一个小人,小人会记下我们做过的坏事,脑子里的坏念头。等到我们死了之后再算账,如果坏事和坏念头太多,人就会下地狱!”这导致阿琳从小就养成了非常强烈的“自省”意识,而且是过度敏感了。只要发现自己有不好念头就恐惧、自责,唯恐自己罪孽深重。

 

第二个病理性记忆来自于上文说过的佛教“大师”。当时舅舅强行把她带去见“大师”。“我明明不是那样,但大师非要说我是那样,不停地攻击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每次都被大师吓哭,他就说我懦弱”。后来她症状严重,目光有点呆滞,大师还说她被鬼附身了。“他说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而是被狗熊精附了身,还有一个我的同学,她那时自杀死了,大师说她的鬼魂也附在了我身上”。在深度潜意识下,阿琳看到当时的自己吓得浑身发抖,心里很抵触,但又相信了大师的话,拼命地哭。

 

 

刘承洛处理过很多形形色色的病理性记忆,但关于所谓“信佛”而给孩子带来的心理伤害实属少见。而且,阿琳当时那么小,还不能完全理解佛教中的深刻意义,不适宜信教。更何况他们总是一味从负面角度向阿琳灌输宗教思想,把孩子吓得要命,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阿琳的妈妈再次后悔得眼泪直流。刘承洛叮嘱她们一定要加强自我觉察,一定不要再打着信佛的名号对孩子造成病理性记忆了!

 

第二天上午,妈妈反馈说阿琳昨晚状态很好,一点都不害怕,连睡前的药物都没吃,早上醒来精神很好。不过她连白天都不肯吃药,妈妈有点担心。刘承洛建议她密切观察,如果阿琳实在不愿吃,最好不要强迫。事实上,阿琳擅自停药后确实出了较大的停药反应,后来在刘承洛的建议下,她又把药吃回去了。

 

 

经过前面两次深度潜意识下治疗后,阿琳的情绪症状大大缓解,睡眠良好,学习效率也很不错。可问题是她还是害怕上学,想起同学和老师仍有恐惧,如果这样回去复学,将严重影响她的学习状态。所以,刘承洛与阿琳下一次见面时,决定在深度潜意识下重组她遭受过的相关病理性记忆。

 

最早的病理性记忆竟然发现在幼儿园时期。那时阿琳身材瘦小,性格内向,幼儿园老师不喜欢她。全班几十个孩子,老师唯独给她起外号,叫做“豆芽菜”。小孩子们跟着老师一起念她的外号,嘲笑她。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师还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可是当着姥姥和妈妈的面时,这位老师又对她很好。她当时非常胆小,不敢告诉家人。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了,妈妈和姥姥从小对她粗暴教育,她已经向她们关闭了心门,自然不愿意找她们求助。

 

 

第二个病理性记忆在阿琳上初一时。一节语文课上,老师让大家把书翻到第30页,她一时着急动作慢了些。老师抡起厚厚的教案就往她头上砸,还连续砸了3下。阿琳“看到”当时的自己被砸头,不敢说话,害怕、难过又不知所措,“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最后浮现出来的病理性记忆事件发生初二。班上有一位男生喜欢阿琳,同学们知道后议论纷纷,阿琳心里非常不舒服。一次,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了《青苹果和红苹果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恋爱隐喻的故事。阿琳觉得老师是用这个比喻来讽刺自己。

 

其实老师的本意很可能并非如此,而只是想引导学生正确地对待恋爱这个事物。但当时阿琳已经遭受过大量的、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非常自卑、敏感,十分在意外界的看法,从精神心理学角度,她已经早就出现了“偏执型人格改变”,又正好因被男生暗恋而受到同学议论,自然容易将老师的话语对号入座。

 

心理干预进行到这个阶段时,刘承洛都认为阿琳仍有一些问题没有处理,比如购物上瘾,还有亲子关系的重建。当时妈妈对她造成的病理性记忆还没完全重组,家庭指导也未够深入。可是阿琳认为自己已经很好了,情绪平稳,学习效率高,也不惧怕回校上课了。妈妈和姥姥非常高兴,也认为可以结束心理干预了。

 

确实,阿琳当时的变化很大,她的眼神里开始有了光芒和憧憬,面庞红润。心理干预后期她把马尾辫高高绑起,显得精神利落,看到刘承洛时总是挂着的笑容,与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既然她们作出了决定,我们也充分尊重。不过我再次叮嘱妈妈和姥姥,刘承洛认为阿琳后续很可能还会浮现出更多病理性记忆,可能会有情绪波动,她们一定要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改变与阿琳的沟通方式。

 

临走时,阿琳还精心挑选了一束鲜花送给我,用工整而娟秀的字迹亲笔写下了对刘承洛的感激。可是,刘承洛的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阿琳回去后又跟妈妈、姥姥发生不少矛盾,还擅自停掉了文拉法辛,引发较严重的停药反应。多个因素的叠加下,阿琳熬不住了,再次回到北京接受强化的心理干预。这次回来,刘承洛终于有机会处理她和妈妈的亲子关系,而且还浮现了一个新问题:她对同龄的男生感到特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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