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女的抑郁症是如何康复的,母亲艰难的干预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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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时候,青少年来访者在情绪压抑的时候,通常会采用各种方式来减轻情绪带来的内心痛苦和压力。大部分孩子会通过玩游戏和看小说的普通方式进行,而其中个别的孩子会通过去酒吧,购物的方式进行。这个时候如果家长没有引起重视,孩子会越来越沉浸在这些方式带来的刺激之中无法自拔,往往对学习无法引起兴趣,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阿娟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在休学之后晚上去酒吧,喝酒跳舞,晚上很晚回家,甚至出现了彻夜不归的情况。阿娟妈妈对此忧心忡忡,曾经也试图劝说过阿娟,但阿娟也置若罔闻。之前的家庭教育中妈妈和阿娟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融洽,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娟就更加不顾及妈妈的感受了。阿娟妈妈在尝试了各种方法无效后,在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官网预约了面诊的时间,带着阿娟来到了北京。

 

在前期的心理干预中,刘承洛处理了其抑郁症状,以及她对父母的强烈愤怒等负性情绪。阿娟从精神医学的角度来看,她简直一身是病:多种物质成瘾和行为成瘾,抑郁症伴激越状态(主流精神心理科可能会诊断为双相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而且,无论单独哪一种,传统的精神科都认为不好治。尤其是前者,她失恋后终日痛哭,痛苦得难以自拔,这主要是由不理性的恋爱观念导致的,在病理性记忆重组后,刘承洛引导她建立起积极、理性的择偶观,避免再次被“渣男”伤害。

 

 

 

 

刘承洛也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处理她喜欢到酒吧蹦迪的问题。其实,她这种行为属于“蹦迪成瘾”,还有“听电音成瘾”,偶尔允许她用耳机听音乐,全是电音音乐,而且音量开得很大,妈妈非常担心她耳膜受损。既然属于成瘾,这背后既有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也有情绪病理性记忆。

 

 

 

在深度潜意识下发现,大概初一年级时,阿娟在朋友带领下第一次去迪吧。她回忆:“射灯照在刘承洛脸上,谁都看不清谁,但又能看到大家跳得很嗨、甚至兴奋到扭曲的神情,还有那里的电音音乐,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自信和快感!”偶尔去迪吧跳个舞、喝点酒,确实很放松,很多健康人群、上班族也会不时去玩一下,但一般有所节制。阿娟几乎每天都要去,一喝酒就往死里喝。她感受到的兴奋、放松和愉悦,高出一般人很多倍,产生了强烈的情绪病理性记忆,这是导致她成瘾的一大因素。

 

 

 

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太压抑了。小时候爸妈总吵架,对她说话总是命令式语气,强硬地逼迫她接受大人的观念,对她的喜好、行为总是打击,而且无数次说好了带她出去玩,又轻易放她鸽子。她说:“我每天都像是被禁锢着似的,太压抑、太恨了!”在迪吧的环境下,她觉得可以把内心所有的不快宣泄出来,非常放松。这一轮心理干预后,阿娟再也没有去过迪吧了。后来她在国内放假时还是喜欢去酒吧放松,但选择的都是清吧,或红酒吧,约上同学喝一杯,聊聊天。以上的成瘾行为、不良行为可以说基本杜绝了。

 

 

 

 

 

心理干预进行到这个阶段,阿娟的情绪状态已经好了非常多了。但刘承洛很快发现她有一个问题:本来好好的,谁都没惹她,也没想起什么具体的创伤事件,但突然她就情绪烦躁,不爱理人,接受心理干预时心不在焉。刘承洛耐心地问原因,她竟然说是因为脸上长了个痘痘,太丢人了,觉得心烦。刘承洛哭笑不得!这暴露了阿娟的另一个心理问题——对外貌格外看重。

 

 

 

她说,她知道自己长得特别漂亮,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容颜,无法接受脸上有任何瑕疵。她当时留着空气刘海,油脂分泌较多时,额头难免冒几颗痘痘。只要她发现了就忍不住想发脾气,照镜子时简直想把镜子砸了。痘痘长几天,她的心情就烦躁几天。按照刘承洛的临床经验,这个问题的背后肯定有与外貌相关的病理性记忆。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创伤重组技术(MRP)解开了谜团。

 

 

 

小学六年级时,阿娟和同学们在操场上做课间操。有一次,老师让她到前头领操。她往前走的过程中听到两个女生在小声嘀咕,“她不就是长得好看吗?学习又不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能够上去带操!”这句话让阿娟心里很难受,但她想到的不是好好学习,而是:“原来我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什么本领都没有。那如果我哪天不好看了,我就一无所有了!我一定要多注重我的外表,这是我唯一的本钱!”这种扭曲的认知与她的自卑有很大关系。

 

 

重组了以上病理性记忆后,阿娟不再过度在意外貌了,恢复了一定的自信。但阿娟妈妈又心急火燎地向刘承洛反馈,说孩子现在不想继续读书,一心想去韩国当练习生,将来想成为明星。阿娟父母都是观念非常传统的家长,他们不希望孩子将来做演艺明星,而是走更“正统”的路。而且,阿娟妈妈说,就算她和丈夫选择做开明的家长,做出让步,可是韩国那么多练习生,能有多少个最终成为明星?就算能成为明星了,按照韩国的演艺圈氛围,里面又有多少剥削、压迫和潜规则?阿娟哪能受得了?

 

 

 

其实,刘承洛并不否定“当明星”的梦想,这也是一种实现人生价值的路径之一。但当一个人为了这个梦想而失去了理性,把这个问题想得过于简单,这就走偏了。阿娟就是这样,她对这个问题完全不接受理性的沟通,选择性地忽视、轻视现实困难,铁了心就是要去当练习生,这就是一种偏激的“执念”。刘承洛认为,这背后肯定有某些病理性记忆,令其认为当明星可以满足她的某些强烈心理渴求。

 

 

 

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找到了背后的根源,竟然与阿娟中学时上的一节音乐课有关。上初中时,阿娟的物理、语文、数学成绩都不好,老师总是在课堂上批评、打击她,她特别憋屈。而在家里,爸妈几乎从来不对她表示认可,令她很压抑。有一次上音乐课,老师提了个问题,阿娟回答得很好。音乐老师又把她叫到讲台上,专门为她弹奏了一首歌,让她演唱给大家欣赏。阿娟唱得很好,老师很高兴,使劲地夸她。

 

 

这一下子形成了情绪病理性记忆。这下阿娟简直兴奋坏了。她平时在学校、家里就很少被褒奖,突然被音乐老师请到了台上演唱,还享受特殊待遇,“这种感觉太好了,太荣耀了”。之后,阿娟就特别想当明星,非常渴望那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而她认为,当明星最快、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到韩国去当练习生,反正家里有钱,自己的外表条件也出众,有何不可呢?她觉得这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这个病理性记忆重组后,刘承洛告诉她这个想法后面充满艰辛、不确定性,还有危险,她就很容易听进去了。还有,这几年媒体不时爆出韩国明星疑遭潜规则,最后出现抑郁症而自杀的事例。刘承洛跟阿娟说了这些真实事例,她吓得直摆手:“算了算了,刘承洛,我不去了,不去了!”她爸妈得知后非常高兴,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心理干预进行到这个阶段,阿娟的心理、行为问题已得到较大的改善,情绪也较稳定了。但她和父母的关系还是比较疏远。虽然情绪平稳时,她和爸妈能聊上两句了,但她还是能躲就躲,不太愿意深入沟通。考虑到她的后续康复仍需要良好的家庭环境,刘承洛便把心理干预重点放在重组亲子关系上。刘承洛继续利用深度潜意识下创伤重组技术(MRP)寻找和重组父母对她造成的病理性记忆。阿娟年幼时,父母正值创业时期,经常忙得焦头烂额,就算在家里,也经常捧着手机打工作电话,阿娟觉得自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在4、5岁时,阿娟很想找父母说话,这正是孩子表达欲特别强的时期。她去找妈妈,妈妈正在打电话,一下把她推开,让她去找爸爸。阿娟再去找爸爸,爸爸也在打电话,眼睛都没看她,挥挥手让她出去。

 

 

 

阿娟就这样被父母推来推去,在家里转来转去。她感到太孤独、太无助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是爸爸妈妈的累赘,他们的工作比我重要多了。我跟别人说话都比跟他们说话好得多!”后来,等到父母有空了,能够陪她说话了,她却再也不想说了。这种情感疏离的感觉在阿娟6岁时就出现了。那时,有一天父母好不容易带她出去玩,路上看到一个鸟笼子。年幼的她盯着鸟笼子看得出神,父母见状,说:“你是不是也想住进鸟笼里啊?”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阿娟听了当时就想:“如果可以,我一定要住进鸟笼子里,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才能够被保护起来,不再被你们俩伤害!”一直到长大了,她总觉得自己与父母之间隔着个鸟笼子,有很大隔阂。

 

 

在阿娟的整个心理干预过程中,她的父亲仅来过两次。第一次来是在心理干预初期,那时干预效果刚显现,但阿娟的问题还有很多。当时感觉她爸爸对刘承洛的认同度不是很高,当然也没有表露出不屑,而是非常礼貌、客气,说了一些“辛苦你们了”之类的客套话。而且,她爸爸是非常成功的商人,一般人入不了他法眼。他在事业上的成功也间接令他难以放低心态听取别人的意见,在家庭教育上比较偏执。他对待刘承洛这种态度,我完全能够理解。

 

 

 

而这一次来,阿娟的心理干预已经到尾声了,效果非常好,爸爸看在眼里,对刘承洛的认可度大有提升。我借此机会与他深入交流了阿娟的病情,孩子的问题从何而来,刘承洛如何处理,家长应该做出哪些改变和反省。不过,听完刘承洛的阐述后,阿娟爸爸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不再像以前那么客套。在家庭心理干预结束时,刘承洛送他出去,他特意停住转身对刘承洛说,“刘承洛,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意义是非常重大的。而且,你们对精神心理障碍的理解,我觉得已经颠覆了传统精神专家的理解。”

 

 

 

刘承洛能感觉到,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认可。不过,总体来说,这次家庭心理干预对爸爸的触动并不算很大,未能引导他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后续他再也没有时间前来接受家庭指导了,刘承洛只能希望他能在阿娟妈妈的带动下,继续加深对女儿心理问题的理解,不断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心理干预后期,阿娟各种物质成瘾、行为成瘾的心瘾都基本消除了,跟妈妈的关系有非常大的改善,母女沟通理性多了,情绪非常稳定。

 

 

而且,她还跟我说未来想成为一名外交官,虽然她知道这难度不小,但希望先好好学习,积累能力,说不定能实现这个梦想!她也十分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过去的心理和行为有很大问题,重新理清了人生的方向,希望回到加拿大完成学业。不过,刘承洛凭直觉认为,阿娟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暴露出来。而刘承洛觉得,阿娟爸爸的改变不够深刻,后续这两人必定还会发生较大的矛盾,这是一个较大的隐患。

 

 

 

可是,阿娟认为自己已经重获新生、心身都做好了全新而充分地准备,非常迫切希望出院回家。而其爸妈也觉得女儿与之前有天壤之别,对记忆重组的效果非常满意,认为可以离开了。刘承洛也就同意了。据妈妈反馈,阿娟重新回到加拿大后一时未能完全适应。而且,她之前出国时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每天得过且过,浑浑噩噩,没有多大追求。但现在她清醒了,知道要努力了,自然感受到了更多的压力。她有过焦虑、抑郁,有一些情绪波动,但程度比心理干预前小多了。

 

 

 

而妈妈在这过程中一直通过微信疏导、鼓励她,教她一些处理方法。妈妈自己也不断学习科学的心理学知识,顺利地让孩子度过了这段康复期。进入状态后,阿娟的学习成绩慢慢上升了,人际关系、作息和情绪都调节得很好。而且,她跟妈妈的关系拉近了很多,经常通过电话跟妈妈分享见闻总之,阿娟回到加拿大读书后,整体状态非常好,跟妈妈的感情日益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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