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来访者很多时候在学校遭受了病理性记忆导致的挫折,在校内没有知心的好友,家长在家庭生活中又没有提供足够的心理支持。孩子的内心十分孤独,学业的压力和班级同学关系的压力无法缓解。在这种情况下,孩子的心理情况终于出现了问题。
阿林的情况就是这样,当在高中出现轻微的心理状况后,进入大学社交关系的挫败则让原先的病理性记忆爆发出来。这个时候阿林学习的能力比之前下降了许多,同时与同学的关系也进一步恶化,在这样的压力下他的情绪出现了崩溃,导致了他无法继续进行学业,回家休学。
阿林理性而聪慧,他明白双相障碍是症状学诊断,所以并不恐惧,还积极按时服药。从今年4月开始,他注意力和记忆力再次大幅度下降,并有一次情绪大爆发,与父母发生激烈冲突,拒绝与父母交流,后来被上海一名权威的精神科专家诊断为双相障碍,服药,休学在家。其父母也积极地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改善亲子关系。可以说,自从情绪大爆发以后,阿林在短短数月时间内情绪症状却越来越平稳,这在临床中是比较少见的。
他和父母都认为,这离真正的身心康复还有很大的距离;但阿林的学习能力一直恢复不了,内心仍然迷茫、失落、因无法实现目标而否定自己,不愿出门社交,跟父母关系有较大隔阂。所以在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在到北京进行面诊后,排队等待后开始了系统化的心理干预。阿林前半段的心理干预过程,初步解决了其强烈的孤独感、对家庭感到压抑的心理问题。他和父母的关系有所改善,也开始愿意走出家门与人交流,爸爸妈妈非常高兴。
刘承洛还发现阿林因过早阅读《毛泽东选集》《资本论》和哲学书籍,他对于“高尚”和“人生意义”有一些错误认知,对社会和身边人的看法较负面,这是导致他刻意回避社交行为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记忆重组的基础上,刘承洛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积极的引导,阿林的自我反省能力有所加强。
刘承洛也认为柏拉图式的“纯洁爱情”非常少见,在现实中会遇到很多困难。第三次潜意识治疗前,刘承洛与阿林讨论恋爱的话题。阿林认为自己要追求纯洁的爱情,但身边的同学都说这想法不现实。阿林感到自己的想法遭到了质疑,有点着急,想解释清楚但又说不清,与刘承洛产生了争执,结果阿林“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把刘承洛吓了一跳!按理来说,一个成年的大学生跟别人的意见相左,也不至于难过成这个样子啊!
刘承洛敏锐地觉察到,阿林突然大哭的背后肯定有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所谓的追求“纯洁爱情”反而只是表象。阿林情绪平复后,刘承洛与他一起探讨情绪失控的原因。阿林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但他控制不住。“当我觉得我的看法被别人质疑,我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时候,我会感到很强烈的压迫感,很焦虑很难受,有时就忍不住大哭”。
那一次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就围绕这个心理行为问题展开,刘承洛在阿林内隐记忆层面找到了3个病理性记忆事件。在阿林7、8岁的时候,他的父母经常吵架,有一次吵得特别凶。阿林实在烦得要命:“我说,你们吵了很久了,不要再吵了。但他们反而说我很烦,说他们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劝架不成反而被爸妈怼了一顿,阿林好郁闷啊!他马上转身回房,砰一声关上门。“我觉得我根本没有存在感,没有价值感,想说的话说不清楚,只能干着急!”
一次,他思考人生命题又走进了死胡同,想不明白,非常郁闷。第二个创伤事件发生在高一。他那时总思考人生意义和目标,跟同龄人很不一样,当他跟同学交流想法时又表达得不好,所以他觉得同学总不待见自己。他找到要好的同学想倾诉,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便找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开场白:“我今天心情不好”,希望同学关心他时,他再引入话题。结果,这位同学估计也遇到烦心事了,他没好气地说:“谁心情好啊!你心情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阿林从没预想过同学居然这么回答,他的心情简直雪上加霜。他整整失落了一天,又开始了灾难化思维,“我丧失了表达能力,无论我怎么说,根本没有人可以理解我”。
第三个创伤源于他和妈妈的冲突。上高中后阿林学习压力大,与同学关系不好,经常郁郁寡欢。他虽然不太确定具体原因,但随着觉察能力增强,他隐隐感觉到这与自己的家庭有关。有一次他考试成绩不理想,负性情绪上来了,他对妈妈抱怨:“我觉得我的问题是你们造成的,你们给我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一直感觉压抑,人际交往差,缺乏成就感和快乐感,这是与家庭教育有关的,他很无助、绝望,希望父母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跟他一起面对和解决。
但他的表达方式太简单了,像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这反而激怒了妈妈:“你自己在学校遇到事情没处理好,又不是我弄的,现在还怨到我头上来了!”阿林当时缺乏自我反省能力,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所不妥,还觉得自己逻辑性很强,是妈妈说不过自己所以蛮横无理。他当场就哭了起来,这个创伤加深了他不想表达、不懂表达的问题。处理这个病理性记忆时,刘承洛引导他明白与人交流时不能情绪化地表达,要说清楚烦恼和难过的来源,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否则,过于简单的,只表达不满的话语反而容易引起误解,挑起矛盾。
第二天,刘承洛与阿林就这次潜意识治疗进行认知层面的干预。阿林的悟性很高,他说:“我发现,为什么我很难跟人聊到一块去呢,原来是我对很多事物的定义与大部分人不同。本来我们认可的都是同一个东西,但我们给这个东西贴的标签不同,结果一起讨论,就变得意见不合,有沟通障碍了!”后来刘承洛跟他探讨,原来他说的“纯洁的爱情”,指的并不是柏拉图式的关系,而是指两人应该互相体谅、共情,营造温馨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就是不能互相体贴,总是吵架,他非常反感。刘承洛哭笑不得,他的想法是对的,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但这不是大家说的“纯洁的爱情”呀!
阿林反思,这可能是因为他初高中时看了较多高深的书籍,又爱思考,写作时喜欢“意识流的表达”,会用一些特定的词语去描述一些事物,有的可能过于简化,有的可能过于夸张,又或者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特殊定义。“而且,本来我觉得我有很多心理问题,但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我的表达不准确,才让人产生误解。当然,这个习惯也让我对别人的表达方式产生了误解。”
在这个阶段,刘承洛跟他进一步谈论“高尚”的定义。以前他觉得自己是极少数的高尚群体,大部分人都道德低下。现在他明白这里面有很多是误解。刘承洛认为比较符合主流的、关于高尚的概括应该是利他主义,成人达己。在成就和帮助他人的同时发展和完善自己;而在不断完善和发展壮大自己后,才能更好地回馈社会和帮助他人。阿林对此非常认可,意识到看待社会现象不能非黑即白,不能绝对化。
阿林从爸爸处得知,自从他生病后,妈妈非常内疚。阿林主动开导妈妈,让她不必内疚,他自己也有很多不足才导致与妈妈的多次矛盾。结束这一次干预后,因为时间暂时无法安排,阿林和爸妈回了老家一趟,心理干预暂停。阿林妈妈反馈,期间阿林去参加了同学聚会,以前他觉得跟同学们聊不来,不愿意参加这类活动。但这一次他不顾风雨地去了,还主动向以往不喜欢的老师敬酒,回来之后表现得很开心,爸妈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快乐。阿林的妈妈也高兴地向刘承洛反馈,孩子最近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积极的变化。他刷手机的频率减少了,开始主动看有益的课外书。而且,阿林面诊前对自己的容貌比较自卑,还将自己的眉毛剃了。现在他找回了部分自信,跟爸妈说自己还挺帅的!
两周后,阿林一家再次回来接受心理干预。第四次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处理的问题是:阿林遇到非常不开心的事时,他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总困扰在这件事里头,情绪和状态长时间受到影响。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精准化找到了两个病理性记忆事件。阿林上小学四年级时,有一次老师有事,布置同学们自习。但老师前脚刚走,班里马上就闹哄起来了。
阿林喜欢安静的学习环境,周围的同学都在说话他很心烦。他忍不住了,大声地对那些同学们说,“你们不要吵了!”,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一下子既无奈又尴尬。一方面认为连班干部都不出面管管,自己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一方面觉得自己太没能力了,没人愿意听他的。除此之外他还有厌恶、愤怒,“这些人怎么都这样!”第二个创伤事件与他的爸爸有关。阿林总认为爸爸对自己说话的态度非常粗暴、直接,有时还强词夺理。他曾经在爸爸情绪较平和时跟爸爸指出过这个问题,但爸爸总是否认。有一次爸爸让阿林整理书桌,但发现儿子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他就开始骂我了,说我生活不严谨,书桌没几本书,不爱动。我实在忍不住了,跟他说,他说话的态度能不能稍微好一点?他就骂得更厉害了!我觉得,以后我再有什么想法,干脆都别说了,说了之后后果还更严重!”
其实,阿林在做这次潜意识之前就表达过对父亲的不满。他讨厌爸爸的态度,讨厌跟爸爸一样自以为是、不考虑他人感受的人,一碰见就心烦,觉得无法沟通。他把这类男性定义为“直男”。但记忆重组之后,阿林觉察到他讨厌的其实是过去的爸爸,“我爸爸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了,愿意帮忙做家务,也会经常陪伴我,其实平心而论,我对现在的爸爸挺满意的。如果100分满分,能打85分!”
然而,令刘承洛有些意外的是,他觉得妈妈的改变不太大。“她很唠叨,这次回来接受心理干预离开家的时候,总是叮嘱我跟我爸在一起时不要吵架,刘承洛说了不会的,结果她反而生气了,搞得我也很无语。”阿林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如果妈妈觉得某件事上她的判断是对的,但儿子和丈夫不认可,她就会有情绪。“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的妈妈比爸爸更自以为是,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不太尊重我。她有情绪了,甚至有点无理取闹的时候,我就会被激怒。”
刘承洛发现阿林的自我觉察和觉察他人的能力比以前进步了很多。刘承洛继续跟他探讨为什么妈妈会这样。他说:“我觉得我妈妈也有心理创伤。妈妈告诉过我,在我没出生前,她就下定决心不能让外婆带来的负面因素影响到我。所以,外婆肯定给妈妈造成比较大的创伤了,导致妈妈有一种执念,认为就该按她的想法来做,不然就是受到了负面影响。我有两个表姐妹,妈妈也很爱教育她们,她们也觉得很烦。”
说实话,刘承洛觉得阿林这番分析很了不起。以前他对爸妈只有负性情绪和负面评价,认为他们哪都不好。现在,虽然他们的亲子关系还没完全达到亲密的地步,但阿林已经学会透过现象了解真相。他看到爸爸妈妈的一些行为后面有深层次的原因,尤其是他们各自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这种理性认知有助于他更从容地面对家庭冲突,降低了形成心理创伤的风险。
随后刘承洛对阿林的妈妈进行认知干预。她也承认孩子的分析有道理,她确实有一种错误的执念,认为自己的方式就是对的,否则孩子就会遭罪,但她以前缺乏自我觉察。我引导她一定要提高自我觉察,在短时间内可能还是有些条件反射,但慢慢要学会控制。不过,后续发生的事证明,阿林妈妈这时的自我反省仍然不够。这一轮干预后,阿林说他的注意力显著提高了“可能是以前想的事太多了,现在想得少了,注意力就能集中了”。更令阿林爸妈感到高兴的是,阿林对自己性取向的困惑消失了,他肯定地认为自己喜欢女性,并不是同性恋。对于这个问题,爸妈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阿林说,当时那名男同学向他表白,他没有明确拒绝,一方面是因为十几年来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他非常珍惜。他担心如果一口回绝,会导致两人关系破裂。
另一方面因为他从小阅读的知识面较广,很早就接触到西方国家的同性恋文化。在他的理性认知层面,他并不排斥同性恋,持有较开放的态度。但心理干预进行到这个阶段时,他的大部分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得到重组,过去一些比较极端的、片面的认知得到了纠正。他的人际交往范围更广,人更自信,也就不再过分在意这名男生与他的关系了,并对自己的性取向有了更理性的认知。临床中有不少类似的情况告诉刘承洛,西方社会同性恋文化的流行和传播是导致部分青少年性取向困惑的原因之一。在一开始,他们不一定自发地喜欢同性,而是仅对同性恋文化表示理解,甚至认可。但如果后续他们遇到一些应激事件,形成了与性取向相关的病理性记忆,再结合本来对同性恋文化的开放态度,就有可能真的成为同性恋者。
从社交常情的角度来看,人与人之间的互相理解的确是正常沟通交流的前提。阿林的系统化心理干预进入尾声,我为他处理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他在跟别人相处时过分渴望得到别人的理解。可是一般人都明白,有些人跟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些人则跟我们相见恨晚。合则来不合则去,刘承洛不会认为每一个人都必须充分地理解、认可自己。但阿林不是这样,他只要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就非常生气,然后郁闷,产生抑郁情绪。这种心态对于恢复社交功能来说是个大障碍。
针对这个问题,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也找到了2个相应的病理性记忆事件。阿林幼年时父母经常吵架,家庭气氛压抑,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他养成了内心敏感、多愁善感的性格,并且不懂得有效地沟通。多愁善感到了什么地步?他5、6岁时很爱哭,在他的记忆中,只要他一哭,父母不但不安抚、不问原因,反而劈头劈脸地骂他,“你哭什么啊,你到底烦不烦啊,怎么这么爱哭呢?”阿林觉得父母根本不理解自己,就是嫌自己哭起来很烦。
刘承洛没有停留在这个事实表面,引导阿林在深度潜意识下继续回忆当时的细节,是什么事情让他哭?父母为什么嫌他烦?阿林想起来,有一次因为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后来终于放晴了,他看着阳光照进家里,觉得太美了,一下子激动地哭了。爸妈觉得很奇怪,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这孩子就掉眼泪了呢?他们问了阿林,为什么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且问了不止一次。
但阿林说不出来,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激动,他当时那么小,也理解不了自己为何激动。他爸妈问了几次,他就是不说话,还越哭越厉害,他们就失去耐心了,生气地训他。当然,阿林爸妈当时的处理方式的确不够科学,但也并非如阿林一开始想得那样简单粗暴。很多发生在幼年时期的创伤,来访者往往只有片段记忆,从而产生片面的判断和负性情绪。而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往往可以帮助他们回忆事情的真相。
但他很郁闷。明明是爸妈介绍自己看这些书的,他看了之后也确实很受鼓舞,希望树立像书里面的正确三观。另一个创伤是在初中阶段,他开始看《毛泽东选集》、《资本论》和哲学书籍,经常看完后会跟爸妈讨论。可为什么跟爸妈一起讨论,竟然发现他们对书中观点的理解跟他的完全不同呢?爸妈的三观怎么会跟书里的不同呢?
他总是下意识认为自己的理解明明是对的,为什么别人就是无法理解呢?别人就是应该跟他一样地理解这个世界。这个病理性记忆暴露了阿林也有一定的自以为是的心态。刘承洛在临床中发现,很多既聪明又有独特想法的青少年来访者都有这个“毛病”,在病理性记忆重组之前,他们难以觉察到自己的不足,比较自以为是,恃才傲物,无法接受别人的质疑和批评。
不过,一旦他们愿意配合,经过了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MRP),他们发现过去一些事件中自己确实做得不够好,其自我反省能力也会快速提升,有时还举一反三,分析出自己更多的不足。系统化的心理干预结束后,阿林跟着爸妈回家了。很快,妈妈反馈阿林食欲改善了,饭量有所增加,对父母的沟通方式更加平和。而且,阿林最近做了个梦,再次梦见自己想拯救地球,以前的他总是失败,但这次在梦中他成功了!刘承洛也引导阿林妈妈要继续改善家庭关系和亲子关系,多肯定阿林爸爸对家庭的付出,夫妻两人要互相尊重,彼此爱护;多与孩子进行有效、良好的交流。阿林妈妈连连答应。
可是,半个月后,阿林的妈妈着急地给刘承洛发微信。她说最近阿林的状态有些反复,总是做噩梦,已持续一周,她很担心。而且,她发现自己每天都以孩子的情绪为中心,只要孩子情绪不好,她也容易情绪失控,孩子便更加不想理睬自己,她就更加焦虑,如此恶性循环。她说:“想把出状况的孩子打包给您和我,然后出炉一个按自己的意愿打造的孩子。”
很明显,虽然刘承洛之前多次提醒阿林妈妈一定要加强对自身情绪的觉察,不要因自己的焦虑影响了孩子。孩子觉得压抑,自然不想与她相处。但她还是容易走进这个误区。幸好,阿林妈妈痛定思痛,阿林的波动促使她更深刻地反省,“我自己的问题在哪?孩子为什么说他做我的孩子好辛苦?”认真地思考了两天后,阿林妈妈完全放下了焦虑,并找孩子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流。在她的状态改善后,阿林的心情也转好,没有做噩梦了。
在家庭里面,母亲的角色是极其重要的,她的积极情绪和观念会带动整个家庭氛围出现向好的变化。我也在微信中给予了她很大的肯定,希望她继续努力,真正让这场经历坏事变好事。
在今年国庆节当天,阿林妈妈向刘承洛道节日快乐。她高兴地说阿林开始看书、学习,报名考驾照,跟同学朋友之间的交流很愉快,还懂得利用一些心理知识去开导有心理障碍的网友。她对刘承洛充满了感激!
这个反馈也让刘承洛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阿林的妈妈也遭受过不少心理创伤,刘承洛本来较担心她后续还是反省不足,容易对孩子造成新的创伤。另外,刘承洛本想在心理干预的尾声为阿林塑造高效学习的状态,但他认为自己的大部分问题已经解决了,自我调整学习状态即可,不需另行处理。这也是康复隐患之一。如今,从阿林妈妈的描述来看,刘承洛的担心可以消除了。
阿林曾对刘承洛说:“这一次经历虽然很痛苦,但真的让我成长了许多。”刘承洛认为,他已经有意识地将患病的经历转化为人生财富。在他康复和后续的奋斗道路上,他肯定还会遇到很多挫折与磨难。但刘承洛相信他已经进入了良性循环,能够更加从容、睿智地去应对。希望阿林能一直保持着积极的三观,还有难能可贵的革命精神,不要忘记了过去远大的目标;他要不断自我反省、总结教训和提升,将崇高的理想、社会发展趋势和个人的兴趣所长相结合,成为一名心身健康、发光发热的顶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