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障碍女孩不再逃避,家长如何帮她顺利重返校园

20220615204551 - 双相障碍女孩不再逃避,家长如何帮她顺利重返校园

青少年来访者的病理性记忆有很多时候是在童年时期,由于家长的错误教育方式所造成的,同时家庭关系不和谐,性格上会出现很多扭曲的认知。当来访者在国内学校中与同学的社交关系受到挫折的时候,家长和来访者认为到国外可以改变社交障碍。当到了国外的时候,才发现和之前预料的不一样。

 

 

 

阿英就是这样的情况,当她在国外的时候,社交障碍的情况不仅没有减少,而且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变得越发明显。这个时候阿英焦虑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当时家长对这些情况的忽视,无疑让阿英对自己和未来失去了信念,觉得生活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以至于无法继续学业,只能回国。这个时候阿英妈妈才感觉到焦急,通过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的预约面诊时间,带着阿英来到了北京。

 

阿英从幼儿园开始就不爱与同伴交流,有严重的社交障碍。中考失利后,她就读国际班,3年后出国留学,但在国外连连遇挫,出现了严重的情绪、睡眠问题,不得不休学回国。

后来,经过北京某著名精神专家的诊察,她先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后诊断为双相障碍,一直服药。虽然情绪稳定了,但社会功能仍然难以恢复,阿英几乎不敢出门,也无法恢复学习或参加工作。父母非常焦虑。

 

对于她在留学时遇到的多个较重大病理性记忆,也就给予了重组,她的病情有较大缓解,并开始减药。经过刘承洛前一阶段的深度记忆重组干预后,阿英严重失眠、抗拒做不喜欢的事的问题得到大幅度缓解。但在这过程中,刘承洛发现她的社交障碍背后可划分为多个具体问题。比如,她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懂得、也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遇到不合理对待时非常胆小、忍气吞声;爱逃避问题,遇到困难不愿面对等等。后半段的心理干预,刘承洛集中精力攻克了这些精神心理难题,并在干预最后结合她的兴趣、理想,进行了人生规划干预。最令父母激动的是,本来阿英拒绝回到留学国家完成学业,父母一提她就大发脾气。但在心理干预接近尾声时,阿英竟说自己开始考虑复学了,父母简直喜出望外!

 

 

刘承洛在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处理阿英“总是压抑自己情绪”的问题时,竟发现了一个婴儿时期的病理性记忆。阿英“看到”自己那时大概4、5个月大,嘴里吮吸着一个安抚奶嘴。她回忆,当时她经常渴望被大人抱,就放声大哭。但妈妈总是不理解,哄哄无效后,只好给她塞一个安抚奶嘴。这奶嘴一下子触发了婴儿的吮吸反射,她吮吸起来。但其实她真正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只是奶嘴堵住了嘴巴,哭不出来了。可这下妈妈就误会了,以为娃娃哭是因为想吮吸奶嘴,所以,经常阿英一哭,她就给奶嘴。

 

 

也就是说,阿英当时的心理需求不但没被满足,还连哭都没法哭,无法表达和释放不愉快的情绪。事后刘承洛问了阿英妈妈。她的回忆与阿英的内隐回忆有所出入。她说,当时其实知道孩子希望被抱着,所以有时候会抱起来哄,但有时候忙不开,就会给塞个奶嘴安慰一下。“真的不是每一次都给奶嘴”。难道是妈妈撒谎?刘承洛觉得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阿英的内隐记忆“撒谎”了。

 

科学研究已经证实,儿童或更早期孩子的记忆是可能出错的,“成人对两岁或者更早之前事情的记忆,可能代表了早期事件的虚构、浓缩和构建,也代表当前所关心的内容以及所听到的关于早期事件的故事”但这并不是说儿童会故意捏造谎言,而是他们的记忆确实如此,而该病理性记忆带来的、对心身的影响也真实存在。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刘承洛不会强调这是父母的过错,但孩子确实也感受到了伤害和痛苦,这个病理性记忆仍要在深度潜意识下进行重组。并在意识层面引导孩子理性、客观地认识这个病理性记忆。所以,很多人说婴儿时期发生的事,刘承洛到底还有没有记忆?刘承洛认为在内隐记忆层面是有的。虽然具体情节的记忆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当时的感受、情绪会储藏在内隐记忆层面,逐步沉淀,不断地被激活再巩固。

 

她说:“以后难过了忍不住也得忍,不然会导致很痛苦的后果!”还有一个和爸爸有关。关于阿英压抑自己情绪的病理性记忆还有很多,比如上小学时尿裤子了,妈妈没有安慰,还训了她一顿,并要求她不许哭,也不许说话,否则可能就是一顿打。初二时,学习任务很紧张,父母要求她每天玩手机只能20分钟。有一次她放下手机,开始写作业,但手机没有放回原处,只随意搁在书桌上。这时爸爸推门进来,发现手机躺在桌子上,非常生气地说:“你不是刚玩过手机吗?怎么又玩!”阿英没玩,但她不懂得解释,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我没有”。

 

阿英很压抑、愤怒,但也习惯性地压抑下去了。爸爸认为她这态度代表了心虚和狡辩,生气得当场拿起手机砸碎了。深度潜意识下的她说:“我好委屈,都说了没看,爸爸还摔我的手机,以后再也不解释了,没用!”但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的回答和态度确实很不高明,容易让人误会。如果能耐心地解释一下,爸爸很可能就相信了。事后,阿英爸爸说,女儿长那么大,自己就对她发过那一次脾气,没想到一下子形成病理性记忆了!他很后悔当时错怪了女儿。

 

其实,临床发现很多来访者的心理病理性记忆都类似这种情况,家长是做得不妥当,但孩子也有不足,造成了双方激烈冲突。但对于自己的不足,孩子往往不记得了,也缺乏自我反省意识和能力,便一味指责家长。所以,在深度潜意识下还原细节和真相是很有意义的。阿英后续有几个病理性记忆都是类似情况,受到误解时不懂得表达,有时解释了反而还火上浇油,这也是她频繁遇到人际冲突和挫折的原因之一。而且,这又反过来加重她的社交恐惧,形成恶性循环。

 

这一次深度潜意识后,阿英说自己收获很大。而且,以前她觉得胸部总是很压抑,有东西堵着的感觉,“现在胸口舒畅了,一下子通了!”那她为什么不好好地表达自己呢?这就是下一次深度潜意识处理的问题。深究下,阿英不表达自己想法的原因有几个。一是长期不表达,缺乏技巧。二是她隐隐觉得不需要表达那么多,别人应该能理解,或者不理解都没关系。三是她主观意识上不愿意表达,认为没用。

 

深度潜意识下,刘承洛也找到了相应的病理性记忆。年幼时,姥姥、姥爷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她害怕地钻到桌子底下,大喊:“你们不要再吵了。”但老人根本没理她,越吵越凶。阿英内心觉得恐惧,且无能为力,“我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根本没有人在意,以后不说了,说了也没用”。还有一个病理性记忆耐人寻味。约5岁时,阿英父母工作忙,经常把她和一堆玩具留在家,有积木、过家家套装、玩偶等。深度潜意识下,阿英“看到”当时的自己摆好了过家家的道具,又拿来几个玩偶扮演角色,情节特别丰富,玩得很投入,但就是不说话。

 

 

 

阿英说,本来她是说话的,但有一次,她自导自演的正开心时,角落里突然爬出一只大虫子,吓了她一大跳!年幼的孩子在极端情绪下产生的认知往往比较幼稚,当时的阿英就想:“我的隐私被虫子知道了,我说的话被偷听了!”她很不自在。一般女孩子玩过家家是一边玩,一边嘴里念台词,角色之间你来我往的。为什么5岁的阿英不说话呢?刘承洛注意到了这个不寻常点,引导她继续寻找答案。所以,她以后再玩玩偶时,嘴巴不说了,只是默念。久而久之,她形成了一种不自觉的错误的观念: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别人也会知道的,就像在脑子里玩过家家一样。

 

但妈妈撬开了锁,偷看了女儿的日记,发现女儿写到了一些关于“自残”的内容,又便狠狠地训了她一顿,还不准她哭。到了青春期,阿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开始写日记,还加上锁,防止别人偷看。阿英非常后悔,“我在心里骂自己有病,日记本加了锁最后还是被偷看了!以后有什么想法,一不能说,二不能写!”经过这次深度潜意识和后续的强化认知心理干预后,阿英认识到自己不愿表达的背后其实有很多幼稚化的、错误的观念,又很容易导致人际冲突。

 

当然,刘承洛也把相关病理性记忆告知了父母,他们都承认确有其事。他们更加意识到当年犯下的错误,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的意识也更强,更有针对性了。心理干预进行到此,阿英的睡眠质量已经很好了,一直都没提出有这方面的问题。但她说有一天心脏部位有疼痛感,没睡好。刘承洛还以为她的心脏出了器质性的问题。结果她说,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到周围大雪纷飞,只有自己孤身一身,很冷、很恐惧。醒来后,心脏非常不适,而且一天下来都不舒服。

 

这听起来不太像器质性病变,而像心理问题导致的躯体化不适。刘承洛在深度潜意识下找到了具体原因。很多孩子出国留学时,内心会有一些对未知的不安,但更多的是激动和憧憬。但阿英不是,当第一次坐在出国的飞机上时,她很彷徨、迷茫。接着,她用英语向空姐提了个需求,但对方没听懂,连续问了好几次。

 

阿英一下子开始灾难化思维,“我本来觉得自己英语挺好的,结果别人都听不懂!我在国外怎么生活?怎么上课?”在航班上她几乎没有停止过焦虑、恐惧。虽然其实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不良事件,但在这十几个小时里,阿英的负性情绪和思维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病理性记忆。当时入夜了,非常寒冷,直逼零下十几度,手机都冻得无法开机了。还有,大二时,她坐公交车去购物,回程时却迷路了。阿英很恐惧,手机没法使用,联系不上人,周围下着白茫茫的大雪,连路人都看不见,“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冻死在路上了,我好后悔,怎么会选择到这个国家来”。大约1小时后,碰到了一辆停靠的公交车,才在司机的帮助下回了住处。

 

关于这个噩梦、心脏部位痛的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有很多,这次深度潜意识进行了2个多小时。绝大部分病理性记忆都是她在国外因适应能力不足、遇到欺凌或母亲患病她又无法照顾而导致的打击。到后来,每次她假期结束,离开老家登上国际航班时,阿英心里非常酸楚,“明明知道还会回来,但去留学就像上战场似的,特别压抑”。

 

 

其实,以阿英高中时的独立能力、性格特征来说,她并不太适合离家太远、到国外求学。后续心理干预时,她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针对这个问题的心理干预结束后,阿英带来了一个惊喜。她说,患病后本来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但现在兴趣爱好似乎慢慢回来了,“对以前喜欢的事有点感觉了!”刘承洛很高兴,告诉她以前是积极的情绪体验但都被病理性记忆“压下去”了,记忆重组后,积极情绪体验的记忆就浮上来了。阿英挺开心的。这次记忆重组后,就把她的药物最后每日一颗碳酸锂完全停掉了。

 

 

阿英说自己从小就胆小怕事。但刘承洛根据经验,这种性格特征很可能不是天生的,而是遭受过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阿英仍然不太认同,“胆小怕事也能由病理性记忆导致的吗?有些人天生就这样吧?”刘承洛笑着说,“你说得有些人我不知道,但就你来说,我觉得很可能背后是病理性记忆”,接着还给她举了一些例子,比如刘承洛接诊过的来访者,她因遭受大量的多重性病理性记忆,性格内向、胆小,这是她患上精神心理障碍的早期征兆,但其母亲却没有多加重视和引导。

 

这一试,非同小可,对于她在幼儿园受欺负了为何不告诉父母的这个“谜团”,一下子就“破案”了。虽然阿英还是半信半疑,但出于对刘承洛的信任,她愿意尝试。阿英1岁时,妈妈曾带她坐火车旅游,她们座位对面是另一个家庭,有一个与阿英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妈妈让她与男孩说说话、一起玩,但她不愿意。妈妈非常生气,也可能觉得很失礼、没面子,马上拉长了脸。妈妈的表情让阿英非常害怕,“我感觉她要打我”,立即建立了恐惧性的病理性条件反射:一旦跟妈妈交流就胆怯,想退缩。

 

其实阿英真不是故意的。还有,阿英3岁时妈妈教她写数字,她经常把“4”写反了,妈妈认为她是故意的,大声训斥她写字不认真。阿英吓得不敢吱声。婴幼儿时期的孩子并不能很好地记住数字各部位的方向,只记得主要特征。很多孩子3、4岁时,写“4”字也是反过来的。可惜妈妈当时根本不懂这个知识,更不懂科学引导。大人的怒声斥责、粗暴教育,这往往是孩子性格胆小、怯弱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阿英胆小的性格从1岁就开始埋下隐患了。而且,从那时开始妈妈就没有跟女儿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对女儿造成了病理性记忆。我认为,这是她不把幼儿园的遭遇告诉父母的主要原因。关于性格胆小的问题,刘承洛一共找到了5个病理性记忆,从1岁贯穿到11岁。而且每一个病理性记忆之间都有多重性作用,越胆小,遇事就越紧张,容易灾难化思维,也就变得越胆小。获悉情况的妈妈说,阿英想起来的那些事确实发生过,她非常后悔,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对孩子造成病理性记忆了。

 

 

从阿英的诸多病理性记忆可以看出,她一旦遇到挫折,想法很容易走极端,而且爱逃避问题。比如,被几个同学欺负了,就不愿意跟幼儿园老师和小朋友说话了;表达想法时受挫,就以后都不爱表达了;做了不愿意做的事会不开心,以后说什么也不做了;中考失利,就再也不想参加国内的考试了,一定要留学……阿英说,“趋利避害,这不是人类的本能吗?这也算是个心理问题吗?”趋利避害是动物本能,但阿英的行为是典型的遇到挫折不愿面对,灾难化思维,一味地想换路走。

 

如果这种心态不调整的话,她很难得到成长和提升,抑郁症也很容易复发。刘承洛坚持要利用深度潜意识处理这个问题,并发现了5个病理性记忆。其中,阿英中考时的病理性记忆浮现了,还原了当时的心态。阿英回忆,中考成绩后她很不满意,虽然也能上重点高中学习,但不是全市最好的重点。她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伤心。

 

“我觉得我付出了那么多,初中3年的用功却没考出水平,我接受不了。我没有办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于是她决定不参加国内高考,出国留学。而她在国外大四时,她跟原来的数学老师因试卷分数闹了矛盾,申请换老师,学校换了一名英籍老师教的数学课。这位老师的风格和前一位完全不同,思维跳跃性很强。阿英一下子难以适应,于是彻底否定自己,“我肯定不行”,想退课。她以前也退过其他课,如果这次再退课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了,但她还是坚持退了。这次事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很快就精神崩溃了,休学回国。

 

阿英大约当时上小学3、4年级,放学后爱出去玩。妈妈跟她立好规矩,出去玩,一定要准时回家,否则就要挨骂、挨打。除了上述两个学业上的重大打击外,还有一个成长早期的病理性记忆很有意思有一次,阿英在同学家玩得兴奋,一下忘记了时间,到家门口时已经超过规定半小时了。她不敢进门,趴在门上听家里的动静。突然,她仿佛听到妈妈说了一个“打”字。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妈妈在计划着怎么狠狠地揍自己一顿!她哪里还敢回家,跑到邻居家躲了一下午,一直陷在恐惧中。

 

这可把阿英的爸妈急坏了!女儿迟迟不回家,到处找不到,他们都差点跑去报警了。晚上,阿英躲不下去了,自己回到家里,做好了挨罚甚至挨打的心理准备。结果父母一下子把她抱紧了,又是笑又是亲,非常关爱。阿英受宠若惊,也放下了心口大石。这下,这孩子又形成了错误认知:本来以为要挨打的,结果躲了一下午之后,爸妈不但不打自己,还对我那么好。看来,逃避也是一件好事啊!

 

说到这个病理性记忆的时候,刘承洛哭笑不得。严格来说,这算不上病理性记忆,反而像是个情绪病理性记忆,阿英在逃避中尝到了甜头,便强化了逃避的动机和行为,一想到可以逃避心里就轻松、愉快。有点“逃避成瘾”的感觉。后来刘承洛跟她爸妈说起这件事,爸妈说他们当然记得,当时以为孩子出事了,吓个半死,孩子回家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舍得打啊!在这个问题之后,刘承洛还针对她情商低、做事三分钟热度的问题进行了处理,也发现了不少病理性记忆。

 

 

心理干预到尾声,是时候跟阿英做人生目标的干预了。她复学的话题,也可以借这个时机谈一谈。阿英觉得自己的文字功底比较好,“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当一名网络作家,但不知道写什么题材好”。刘承洛觉得她的想法很好,马上给她肯定,并建议她可以考虑先从自己的经历里找切入点,写写精神心理方面的题材。“你遭受过精神心理障碍的折磨,如今基本痊愈,你对疾病、痛苦、挫折和人生肯定有很多自己的感想。如果你能把康复过程写下来,加上自己的感悟,一定能对很多人带来正能量,这是非常有社会意义的。”

 

阿英备受鼓舞。当然,要写一部好作品,光写自己的故事当然不行,还需要很多知识储备,经验阅历,还对社会有观察、了解和思考。简单来说,她的能力还需不断提升。刘承洛建议她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积累,还可以考虑报一些课程,多去接触不同的人和事。这可以锻炼情商,也是积累素材的好机会。然后很自然地,就谈到了是否要把国外的学校学分修完获得毕业证的问题。

 

刘承洛很高兴,这说明之前处理她爱逃避问题的效果出来了。阿英说,她以前确实想逃避,但现在觉得应该坦然面对,其实她已经在考虑这个事情了,但具体一步步该怎么做,后续还要再去了解。不过刘承洛引导她,留学复学一事尽力去做即可,对于结果,即使真的拿不到毕业证,刘承洛也坦然接受。那不是人生的唯一道路,留学的时光也并不会完全白费,积极看待,争取将坏事变好事。

 

基本上这就是刘承洛最后一次给阿英做心理干预了。她回去之后就打电话给妈妈,说考虑把最后一门学科的学分拿到,争取获得毕业证,要和爸妈一起商量。后来刘承洛从阿英爸爸口中得知,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激动得哭了。夫妻俩那么多年的心结,一直不敢说、不敢提,不知如何解决,现在终于有希望化解了。他们一再表达了感激,刘承洛也很欣慰。

 

而且,阿英爸爸还给刘承洛不少反馈。他说女儿的记忆力明显恢复了,“那天刘承洛出门打车,她就看了一眼我的手机,马上就记住车牌号码,车来了还招呼我过去,我都还没搞明白!”还有,爸爸说以前她在家点外卖,从不愿自己去拿,怕见陌生人,也不爱动,让爸爸去。现在,她自己主动去拿,“变得有行动力了!”。他们感受到孩子明显地康复,非常开心。阿英父母说,觉得能找到刘承洛做心理干预是一种幸运,而且远远超出了想象。

 

刘承洛安慰他们,刘承洛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阿英本来就很有才华,也有想法,这些经历过去以后,都会成为她人生的财富。如果她真的成为名作家,她写的作品肯定对社会有很大意义!每个家庭的故事都是一面镜子,能够折射出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中的失误和问题,能让父母学会有智慧地心理抚养,老师学会有智慧地教书育人,社会大众也学会反省。这种知识传播出去,会给社会带来很大的意义!创造独特的价值!而对于精神心理障碍来访者和家属而言,至少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回事,从绝望中拉他们一把,免于恐惧,加快康复!

京ICP备2021025007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