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学校出现抑郁,家长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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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夜景,刘承洛遇到过不少年青人由于内心的焦虑无法抑制,转而对食物进行暴食,这样对她们来说可以缓解内心的压力,但之后焦虑和抑郁的感觉又随之而来,就这样周而复始。如果按双相的判断进行服用,往往效果不佳。

 

对于这样的来访者,刘承洛常常通过潜意识的深度扫描,往往能够发现隐藏的病理性记忆,这些在童年时代遭受创伤导致的病理性记忆。

 

在学校的场景里,来访者通过学习上的挫败感,同学的欺负,老师的惩罚激活了,她们的焦虑情绪随之爆发,根据刘承洛的经验,只有通过潜意识重组病理性记忆,才能让她们的暴食行为慢慢的消失。

 

在刘承洛处理的多个案例中,往往解决了暴食冲动的问题,来访者的病情就好了一大半了。这时再来观察和考虑双相问题,也才更具有指向性。

 

阿美从小就很优秀,家庭宽裕,没遇过什么挫折。家庭关系方面,父母偶有吵架,但并不严重;亲子关系不算亲密,也能正常交流,比较稳定。

 

初二时,阿美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同学。对方报复心强,找了几个社会上的人把她拦在校门口,当众打她耳光,打了很多下。阿美无比屈辱、愤怒,但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事件发生后,阿美经常想起被打耳光的情景,心里非常难受,觉得在学校里抬不起头;还时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同学和老师在对她指指点点,嘲笑自己。

 

这些应属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如果当时能得到专业心理干预,这个坎儿很可能就迈过去了。但阿美的父母没有与她建立亲密的亲子关系,这件事情她根本没有告诉父母,得不到宣泄和引导,因而内心的病理性记忆一直无法得到解决。

 

逐渐地,阿美很抗拒去学校,不愿意跟人交往,也没法专注学习。很短时间内,她出现了学习障碍、社交恐惧和抑郁的症状。家人没办法,便把她送去国外,以为让她换一个新环境就好了。

 

到了新环境,阿美的心理压力的确少了一些,但内心仍然很脆弱、敏感,非常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听到有的同学说她胖,就下决心减肥。不但极度严格地控制饮食,还强迫自己每天跑步数个小时。

 

连续4个月下来,她的膝盖磨损,跑不动了;又因为过度节食,慢慢成了神经性厌食症。既吃不进去,又拼命运动,阿美的身体迅速垮下来,月经都停了。

 

看到女儿严重营养不良,父母非常心疼,只好把她接回国。阿美看着父母那么痛苦,内心很自责,也感觉到了自己有问题。便强迫自己吃东西,体重逐渐恢复。

 

可是,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阿美发现,原来吃美食还是挺开心的。再加上要重新上学,压力不小,学习状态也不理想,她便总是忍不住通过吃美食来缓解压力。

 

吃着吃着,她体型发胖,体重迅速上升。她曾想吃完东西就催吐,还总忍不住吃,越来越胖,更加焦虑,情绪波动很大,只好开始了求医之路。辗转了几家有名的大医院后,她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通过在刘承洛记忆重组官网咨询后,阿美的妈妈带她来到了北京。

 

在听完阿美的叙述后,刘承洛猜想,她被诊断为双相,有可能是因为进食时心情很愉悦,食量惊人,与“躁狂”的症状相似;吃完很后悔,有强烈的无用感和抑郁,失控时甚至发脾气、打人。医生便根据这些症状作出了“双相”的诊断。

 

在治疗中,她服用过抑郁药和情绪稳定剂,这对她的情绪有所帮助,但仍然没有恢复正常。她又接受了学习障碍治疗,顺利考上了大学,但还是没有彻底摆脱暴食行为,经常控制不住想大吃一顿。

 

还有就是初中时被同学扇耳光的心理病理性记忆,一直没有得到有效处理。所以,学习压力、病理性记忆、减药期间的情绪反弹,都让她经常感到焦虑、痛苦,暴食行为又频繁起来。

 

经过初次面诊,刘承洛觉得她的症状不像典型的双相情感障碍。再经过几次沟通,刘承洛搞清楚了:她其实是因初中的那一次打击,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并陆续继发了学习障碍、社交恐惧症、抑郁症、神经性厌食症和运动成瘾等问题;后来再转化为暴食障碍。

 

也就是说,她的暴食行为以及伴随的愉悦心情,并不是“躁狂”,而是令自己开心的、解压的方式;她发脾气、打人,则是抑郁情绪的一种宣泄和爆发,也谈不上“躁狂”。

 

了解清楚之后,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场景重建技术(SRS),重组阿美对美食的渴求,让她面对美食或那些会刺激她暴食的情景时,心里不再冲动、兴奋;再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记忆重组技术(MRP),对她进行心理干预,让她学会平静地面对过去的病理性记忆。

 

另外,她出院后要面临重新返校的问题,因此必须帮助她建立高效学习状态和情绪,处理学习障碍问题。就这样,除了她以往一直吃的药,刘承洛并没有另外采取药物治疗。

 

目前,她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了,暴食行为仍会偶发,但次数已经大幅度减少,仍需进一步心理强化干预。

 

阿美的案例并非孤例。在临床中,刘承洛发现有不少这样的来访者,在患有抑郁症的同时伴有神经性贪食症或暴食障碍,因而被误诊为“双相情感障碍”。

 

这些来访者又分为以下两种情况,或者两者兼有:

 

第一种是来访者先经历了心理病理性记忆,产生了痛苦、愤怒等负性情绪,导致了抑郁症。她们发现吃美食可以暂时缓解压力,令自己心情愉悦,逃避现实,便忍不住通过“吃美食”来寻求快感。

 

可是,持续的暴食会令身体发胖。有的来访者暴吃后会有催吐、滥用泻药或过度运动等补偿行为(神经性贪食症),但过后又忍不住暴吃,如此进入恶性循环,非常痛苦;有的来访者则没有补偿行为(暴食障碍),越吃越胖。

 

可以发现,这样的来访者对于暴食行为的依赖与成瘾疾病的机制非常相似,她们都对某种物质或行为有强烈的心理渴求。在心情压抑、无聊甚至高兴的时候,或者受到某些情景刺激(如看到美食、熬夜等)的时候,就会产生要暴吃一顿的冲动,最终实施。

 

所以,国外有研究认为,神经性贪食症和暴食障碍是“食物成瘾”,应该用成瘾性疾病的角度和治疗方法去对待。

 

刘承洛非常认同这个新生概念。在临床中,刘承洛的确使用了场景重建的干预方法(SRS)来干预贪食症和暴食障碍,效果非常显著。

 

第二种情况,则是来访者并没有明显的心理病理性记忆,但对身材和体重有错误的认知。她们过分追求瘦削,又缺乏科学的减肥方法,过度节食和克制后,反而一下子爆发了进食行为,吃得比平时多得多;吃完了她们又后悔,进入下一轮“节食(或催吐等补偿行为)-暴食“的循环中。

 

她们心里矛盾,还会产生强烈的无用感和自卑感,引发情绪波动。可情绪越差,就更忍不住想吃;又或者干脆从此不吃,可发展成厌食症。

 

综上所述,上述案例,如果精神专家只根据来访者外在的情绪状态和行为,往往会得出“双相情感障碍”的诊断,而忽视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也有的来访者,“双相”的诊断是正确的,治疗方案并不一定无效,对症下药,可能也会让症状有所缓解。但病理性记忆隐藏在潜意识里通常难以彻底解决问题,会造成病情反反复复。 

 

所以,上述这两类来访者,他们的关键问题在于心理病理性记忆和控制不住的暴食行为。对此,必须通过详细的面诊,了解来访者的心路历程、出现障碍前后的心理状态后,才能摸清楚,对症下药,方能取得最佳干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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