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摆脱对食物的迷恋,差点胃穿孔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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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在学校遇到挫折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逃避的行为,把自己受到伤害的内心保护起来,而女性往往会选择暴食的方式进行,同时伴有抑郁的症状。之前的来访者小静就是这样的情况,刚上大学就出现了暴食的情况,同时情绪也出现了不稳定,

 

一个约2年前的来访者小静,20岁,曾被诊断为暴食障碍和重度抑郁。家长焦虑万分,通过网上找到了刘承洛们,由于当时对暴食障碍的干预技术刚刚开始,遇到了很多的困难,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是有些不足,当然经过技术的提高,现在对于暴食障碍的干预要比之前进步了很多。

 

其父亲带她前来治疗时,她十分瘦削,脸色苍白,较胆小、内向。但别看小静身体弱小,她出现暴食行为时食量惊人。她尤其爱吃饼干,特别是撒有糖霜、巧克力的甜曲奇,一口气可吃掉9、10盒。

 

 

刘承洛询问开始的经过。小静缓缓地说,就读大学和专业是自己执意选的,但到了大学后发现环境与想象中的有很大差距,所学的专业也不甚喜欢,学习压力非常大,内心后悔、焦虑,与父母也经常发生冲突。

 

她回忆,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买了一盒曲奇,在校道上一边走一边吃,觉得特别开心、满足。又有一次晚自习后,她去学校旁边的西饼店买了10盒曲奇,站在店门口一口气吃光了,“吃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焦虑了,心里没那么难受,好像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方法!”

 

那时起,她渐渐控制不住对饼干、曲奇类糕点的欲望,每隔两三天或者一焦虑就大吃一通,直到胃部撑得难受才停下来。

 

但小静从不催吐,胃痛不已时蹲在学校操场的角落里哭,有一次还紧急送院治疗,十分惊险!要知道,暴食行为可能导致急性胃扩张,甚至进一步胃穿孔,危及生命!类似的社会新闻并不罕见。

 

当时,刘承洛对暴食障碍、神经性贪食症的诊疗思路已不同于传统精神专家。刘承洛认为可从成瘾障碍的角度去理解,将暴食症状视为来访者对进食、食物的病理性记忆,一感到焦虑、低落、无聊时,或想到、看到相关美食时,就引发暴食冲动,难以自控。

 

一些进食障碍的来访者描述得非常贴切,“暴食就像毒瘾”,他们对进食的渴求就如同物质成瘾中的“心瘾”。有国外学者也提出“食物成瘾(Food Addiction)”这一概念。

 

循着成瘾的思路和心理干预技术,刘承洛确实治愈了部分进食障碍的来访者。所以,与小静、其父亲沟通后,刘承洛认为小静的暴食行为持续了约半年,病史较短,病情不算十分严重,而且暴食的食物主要为饼干,症状突出、单一,刘承洛很快就决定再次采用一系列的心瘾消除技术。

 

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场景重建技术(SRS),试图令小静对饼干产生厌恶感,消除心瘾;再辅以控制每餐进食量的行为治疗。

 

几次治疗后,小静对饼干确实产生了一定的厌恶感。但让刘承洛意外的是,她的症状却发生了改变。

 

有好几次,她跟父亲一起在病房吃饭时,她会去忍不住去吃父亲的饭菜。随后两人发生冲突,她失去理智般地把自己的饭菜全塞到嘴里,囫囵吞下,然后又去抢父亲的饭碗,一股脑全吃光。其父亲非常生气,曾一怒之下就把饭盒摔在地上,甚至把小静的头重重地摁在病床上。

 

事后,小静说:“我虽然不想吃饼干了,但感受不到饱腹感,无论吃多少,肚子还是觉得空空的。爸爸一说我,我情绪失控就更加想狂吃,其实那些饭菜我一点都不爱吃。两份饭吃下去刘承洛胃疼得难受,但我控制不了”。

 

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刘承洛还得当父女俩的调停员,安抚小静,引导父亲控制自己的情绪。小静一度感到绝望,想停止干预。

 

这时候,刘承洛才发觉这条路走不通,就算她不吃饼干了,暴食行为还是没有解决,情绪波动还是很大,如果再按照成瘾的思路干预下去,恐怕收效不佳。

 

 

在治疗陷入僵局的同时,刘承洛发现小静与父母之间存在很多问题,她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多心理病理性记忆。

 

小静年幼时,父母关系非常糟糕。她的爸爸在外和气有礼,通情达理,人缘甚好;但对待家人比较苛刻,不懂理解,大男子主义严重;偏偏小静的母亲也性子急躁,两人经常发生冲突,吵得天翻地覆,还乱砸东西。

 

 

从小受到父母的影响,在这样家庭环境中长大,小静也不懂得如何理性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脾气急躁;在外人面前她谦逊内向,但与家人相处时也是一点就着的炮筒。

 

总之,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暴脾气,常常水火不容,吵得不可开交。小静记忆中,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家里每天都吵架,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

 

那时,母亲与小静的相处时间比较多,她常常把在丈夫那里受的气发泄到女儿身上,多次在街上当众推搡小静,对她发脾气,破口大骂。

 

直到小静上大学了,父母对她的管教方式也是指责远大于鼓励,说教远大于沟通。这样不良的家庭氛围让小静的性格非常自卑、多疑,一方面对父母有抱怨,一方面又容易陷入自责和焦虑,有很多错误认知。

 

那暴食的根源又是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小静突然会对饼干等糕点爆发出那么大的渴求?

 

向小静进一步了解病情和心理过程时,刘承洛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小静从不催吐,哪怕胃疼到在床上打滚,也坚决不扣喉咙。

 

刘承洛问她是不是觉得催吐很难受?还是担心学会催吐了会越吃越多?

 

小静却说,是因为从小家里穷,父母非常节省,不给她零花钱买零食;那时家里餐桌上食物也单调、甚至匮乏,有时吃不饱肚子,她逐渐形成了不能浪费食物的强烈观念,“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吃进去了就不能吐!”

 

而且,她还多次提及有一名表妹,长得白白胖胖,能吃,性格又开朗,亲戚、家人都很喜欢她。而自己从小瘦弱,食量小,性格内向。每次跟亲戚一起吃饭,大人们便拿表妹跟她做对比。

 

“他们总是数落我太瘦了,要吃胖一点才行。我打心底羡慕表妹,我觉得像表妹那样多吃、能吃才是好的,我希望自己能够胖一点”,小静语气里充满了艳羡。

 

看来,小静的暴食问题和家庭矛盾的背后有不少病理性记忆性事件和扭曲观念,刘承洛意识到,如果这些病理性记忆得不到修复,观念不纠正,她的问题难以彻底解决。

 

于是,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寻找并修复小静的相关病理性记忆。果然,在内隐记忆层面,小静有一系列关于进食的病理性记忆事件,多发生于幼年、童年,小静早已忘记。

 

小静5、6岁时,有一次随父母参加酒席,旁边就坐着那个表妹。瘦骨嶙峋的、沉默内向的小静和胖乎乎的、大方外向的表妹坐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席间,大人们都不停地逗表妹,喂她吃东西,夸她可爱;一旁的小静却没人理会。她当时想:多吃一点,长胖一点才能招人喜欢。

 

小学一年级时,小静跟着爷爷、奶奶出外吃饭,老人家不断地催促她多吃,甚至逼迫她吃,每看到她吞下一大口就使劲地表扬,如果她不肯吃,则会换来一顿教训。

 

在以上两个病理性记忆事件在她的潜意识埋下一种观念:吃就是正确的,只有吃了才能得到表扬,得到别人的喜爱。

 

在小静读小学二、三年级时,同学们经常利用课间休息时间去小卖部买零食,互相分享着吃。但小静当时家境不好,父母不给零花钱,她没钱买零食。

 

看着别的同学们吃得有滋有味,小静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厚着脸皮去问同学要,同学却嘲讽她:“你怎么那么穷啊?自己想吃不能自己去买吗,干嘛找别人要!”

 

这件事对小静造成了很大的心理病理性记忆,加剧了小静内心对美食、饱腹的渴望。以上这些病理性记忆都为暴食障碍埋下了种子。

 

而且,小静在深度潜意识下还说出了另外两个因暴食而“获利”的心理因素。

 

一是因从小缺乏父母的理解,她总认为父母不爱自己。那次她胃痛送急诊,父亲得知后马上就赶来了,“那时我挺开心的,觉得父亲还是爱我的,关心我的。我吃到胃痛,父母就会来关心我了”。

 

二是因为学习压力大,缺乏学习动力,暴食和胃病成了她逃避学业的理由。

 

刘承洛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病理性记忆重组技术(MRP)对以上病理性记忆进行处理,并纠正她对进食和暴食的错误认知后,小静与父亲关系明显缓和,情绪稳定多了,暴食行为也基本消失。

 

其父亲虽然以往不懂得理性地处理亲子关系,但经过刘承洛的引导,他迅速作出改变,也为女儿的康复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治疗后期,小静仍为自己选择的大学和专业后悔,想考研但不知考什么方向,内心焦虑、渺茫,学习效率自然也不高。

 

刘承洛便与她分享刘承洛的创业经历,利用策略性焦点理论引导她建立跨专业、跨学科思维,既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方向,也要结合社会发展趋势找准出路。她一下子就感觉有希望了,对返校学习充满了期待。

 

刘承洛又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场景重建(SRS)技术提高她的学习效率。在治疗后期,她每天都在病房里努力看书,心态积极、充实。人生规划结合学习效率调整的心理干预对她作用也很大!

 

共接受了约30个小时的治疗后,小静和父亲就回家了。不过,小静的母亲也是她的病理性记忆来源之一,却没有前来参与治疗,刘承洛不免担心其回到家庭环境后,会否再受刺激,病情反复。

 

所幸,小静的父亲反馈,她与父母相处得比较平和,不久就复学了,心态很好,还当了学生会干部。

 

但一年后父亲又发来信息,着急地说孩子有波动。刘承洛一细问,原来是小静到上海参加交流活动,酒店里几乎每顿都是自助餐,她忍不住吃了很多,过后又担心复发,开始焦虑、甚至恐惧起来。

 

刘承洛连忙向他解释,这是过分紧张了,自助餐偶尔吃多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小静还是在校大学生,接触社会少,更加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了。

 

经过一番引导,父亲和女儿都安心下来。果然,小静后来并没有出现暴食行为。这一年多以来,小静的父亲反馈女儿上学顺利,遇到一些小问题也懂得积极解决。

 

不过,就在前几天,其父亲再次联系刘承洛,称小静遇到较大挫折,因与舍友产生矛盾导致自责自罪想法,他马上向刘承洛求助。

 

经过刘承洛的短暂干预后,小静摆正了心态,其父亲也积极地配合,帮助女儿找到现实解决方法,平稳过渡。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刘承洛都衷心感谢如今科技和社交媒体的发达,能够让信任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来访者和家属及时得到专业的支持。

 

 

因暴食障碍、神经性贪食症的来访者对进食有强烈冲动,进食量大,大部分来访者暴食时情绪愉悦、甚至兴奋,这与他们暴食后的低落、痛苦、自责形成鲜明对比;所以国内大部分精神专家倾向于从双相情感障碍的角度去理解。

 

对此,刘承洛并不认同。因为这些来访者的暴食行为并不是典型的躁狂发作(情绪高涨,狂妄自大,活动增多),而往往是宣泄压力、暂时获取愉悦的方式。更何况,有部分来访者告诉刘承洛,他们在疾病后期暴食时并不愉快,甚至痛苦,但他们控制不了。

 

刘承洛发现,在症状和心理特点上,暴食障碍和神经性贪食症与物质成瘾、行为成瘾有很大的一致性。

 

 

比如,如刘承洛上文提及的,暴食障碍或神经性贪食症来访者都有病理性记忆,一焦虑、恐惧、低沉,或者兴奋高兴,又或者看到、想到美食时,就容易产生暴食的冲动。尽管他们知道暴食行为的危害,但无法自控,过后又后悔莫及。从成瘾角度去理解,这是典型的“心瘾”。

 

所以,刘承洛尝试从成瘾的角度对暴食障碍和神经性贪食症的来访者进行心理干预。可喜的是,对于病情轻度到中度来访者而言,疗效确实比传统的精神服用和认知行为等心理方法更佳。

 

但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还是遇到了难题。对于暴食障碍和神经性贪食症的来访者而言,情况则相对复杂,毕竟刘承洛们不可能让来访者不再进食。

 

在小静的治疗前期,刘承洛曾以为她的暴食食物较单一,只是饼干类的糕点,便一心想着彻底戒断她对此类食物的渴求。但后来发现症状转移到其它食物上,而且情绪仍然不稳定,行不通。

 

现在回过头来看,原来背后还是多重性心理病理性记忆在作祟。刘承洛为小静修复了多个关于家庭、进食的病理性记忆,再纠正其扭曲的认知后,症状便消退了。

 

从那以后,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对暴食障碍和神经性贪食症又有了更新的、更深入的了解。一方面,其背后往往有多重心理病理性记忆;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存在情绪病理性记忆的因素,比如在进食方面被过度夸奖、正面强化。

 

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临床中,遇到过很多因暴食问题而被诊断为双相障碍的青少年来访者。小静表明上是暴食障碍,但背后有很多心理病理性记忆,病情复杂,不排除有些精神专家也会将她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

 

如今,刘承洛们从上述这两个方面对有暴食行为,甚至因此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的来访者进行治疗,效果显现得更快,更稳定了。

 

其次,小静的家庭还有一个特殊点。

 

她的父亲有一定的心理学基础,学习过相关心理学理论,高度认可心理治疗的重要性和刘承洛们的治疗理念。所以,在刘承洛们的引导下,他的改变非常明显,配合度很高,学会了包容、理解和支持女儿。

 

在修复了小静的心理病理性记忆后,刘承洛们也引导她去理解父母,与父母和解。虽然父母曾经无知,甚至愚昧,但这源于父母曾经的成长环境和受过的伤害;如果要恨,要恨时代的落后和观念的落后。

 

小静和父亲都能够理性地、较快地接受这一观点,迅速和解,父女关系得到修复,甚至和谐。

 

刘承洛们不排除小静在未来还会遇到其它重大波折,不过,有其父亲理性的、有觉悟的支持和爱护,再加上刘承洛们及时的远程专业干预,刘承洛相信她会逐步养成越挫越勇、勇于面对困难的性格,塑造出“抗压力”,最终这段人生经历将会成为她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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