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否按时参加高考?高三的时候一上学就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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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着来面诊的学生,就会回忆起那个有着躯体症状的学生小军,他当时在读高三,当他出现在学校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出现发热的症状,四肢无力,到医院检查后,没有明显的问题,当他离开学校的时候,发热就会好转。

尽管他去了医院,但在各个科室的检查却没有发现问题的症结,有的专家考虑他是躯体化功能性问题,让他去精神科检查,家长对此很困惑和焦急,因为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尽管当地也有知名的精神科专家,小军还是很抗拒去。

当小军的父母通过网络知道我们中心的时候,对我们进行了详细的的了解,然后就直接带小军到了北京预约了面诊。

面诊中,我了解到小军就读的高中实行军事化管理,以管理严厉、升学率高而闻名全国。

小军也被这所学校的严厉制度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每天一起床就感到焦虑和难受,尤其一想到上学,就更加紧张焦虑。”

小军的学习状态越来越差,并逐渐出现一上学就低烧的奇怪症状。无奈之下,父母只能为他办理休学。

可休学以后,他却有点后悔离开了那所学校,“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以至于家人一提那所中学,他就控制不住地暴躁、发脾气。

既然无法上学,那小军是否能在家里自学、或者上补习课?小军说根本办不到,“我想全神贯注学习的时候,就有一种自我抽离的感觉,注意力集中不了”。

父母说小军休学后非常低沉,严重失眠,“可能每天只睡3、4个小时,不愿出门,在家里也不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都担心坏了”。

总之,小军当时情绪低落、焦虑,悲观消极,一上学就低烧。他们一家都迫切地想尽快找到原因,解决问题,准备参加半年后的高考。

综合以上因素,我初步猜测,这可能这与小军在学校里经历过多重性的病理性记忆有关,但发低烧的具体原因还是不清楚。

面诊后,小军和家人对我们的干预理论和技术有了比较深入理解,迫切希望我们能以最快速度找到问题的根源,高效解决,并快速回到学校,还希望能够赶上高考,甚至能够考上一个较好的大学。

我知道,快速进行深度潜意识下记忆重组,才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而且势必要额外增加工作时间。

绝大部分个案都是先去其他权威精神科机构咨询,因疗效欠佳或者希望更高效地康复才来我们这里干预的。

对小军的干预很快就开始了。我给他做了初步的认知干预,以及催眠测试,发现他潜意识感受性良好,进行记忆重组。

通过深度潜意识的记忆重组干预,发现小军来自于学校的病理性记忆很多。

小军告诉我,在那所严厉的高中里,每个班级的学生人数很多,每个人的书桌都小小的,上面还摆满了教科书、习题册,“几乎连胳膊都没地儿搁”。小军坐在其中总感觉“压力山大”、压抑,害怕。

学校的纪律管理非常严格,甚至简单粗暴。上自习课的时候有专门的“教师巡视小组”逐个教室进行巡查,一旦发现哪名学生违反纪律,立马揪到走廊罚站,再由各个班的班主任领回去。接着,班主任又会对这些学生一顿臭骂,并通知家长把他们领回家。

当时,小军就好几次被揪出来罚站,挨骂,并被家长带回家反省。这让他耿耿于怀,感到非常愤怒、耻辱。在小军的记忆中,他并没有做过任何违反规定的事,“老师为什么针对我?”

然而,在深度潜意识下,小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总是在自习课上开小差,发呆,或者在特定科目的自习课上学习别的科目,以至屡屡受罚。我针对这个病理性记忆进行了记忆重组。

此外,我还处理了小军其他病理性记忆。比如物理老师脾气暴躁,总是取笑学生,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羞辱小军,骂他是“猪脑袋”,这也对他造成了很大伤害。

小军缺乏同龄人的陪伴,没有能倾诉心里话的朋友,这也是导致他抑郁的原因之一。小军上高中后特别希望结识好友,寻求陪伴。但同学们都争分夺秒地学习,老师也不鼓励学生之间有过多交往,再加上学习压力大,小军感觉非常孤独。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他找初中的同学聚会,却发现因生活、学习没有交集,缺乏共同话题,曾经的好友也疏远他了。而且,朋友们的课外娱乐丰富多彩,而他的世界里只有学习,别人说的新鲜玩意他根本不懂,小军非常自卑。

逐渐地,他也不爱找旧友聚会了,孤独感越发强烈,他开始自我封闭,独来独往。

小军的心理创伤里还有一个童年事件,他与父母去公园的时候走丢了,他内心十分恐慌;但当父母找到他后,他又装作镇定,压抑自己的焦虑和恐惧。因为,父母一直告诉他要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除了以上这几个主要的心理创伤外,小军还曾遭遇过同学们的奚落,被骂“穷鬼”,被高年级的学生把香烟烟灰掸到脸上,有一次他还被老师当众扇耳光……这些事件大多都被小军遗忘了,在深度潜意识的记忆重组中才回忆起来。

此外,小军的潜意识里还有一些奇幻的、非真实的画面,比如遭遇海难,濒临死亡,但他又不想求助于人;又比如看见自己在城市的高楼上,世界非常黑暗,自己渺小而无助;还有看到自己站在云朵上,向着太阳飘去,几乎被融化了……

出现这类型画面的个案并不少。根据我们的临床经验,这可能是个案在成长过程中从书本、影片里接触到了大量不良信息,再加上情绪低落,心理压力巨大,这些信息进入了他们的潜意识里,形成了心理创伤,并在潜意识里呈现为奇异的、压抑的画面。

对于小军以上的心理病理性记忆,我利用深度潜意识下的记忆重组技术(MRP)逐一进行了处理,小军的情绪症状明显好转,悲观、抑郁、焦虑都基本消失了。返校后,小军再也没有出现莫名的低热症状了。

其实,小军的一上学就出现低热的症状看似奇怪,但临床上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很多有精神心理障碍的个案都有不同的躯体化症状,在临床中又被称为功能性躯体不适或功能性疾病等。

功能性疾病是与器质性疾病相对而言的,也就是说一般不是躯体的器质性损害或病变引起的,而主要是由自主神经功能紊乱而产生的一系列临床症状。

另外,我们在给小军进行心理干预时发现,小军在意识层面曾有过“如果生病,就不用上学”的念头,他的潜意识里也非常厌学,抗拒学校。“上学”对于小军来说就是巨大的心理刺激,令他长期承受巨大的精神心理压力、焦虑。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他出现了一上学就发烧症状。

此外,小军未曾去过其它精神心理机构咨询,没有进行服用,大脑功能没有受到副作用的损害,认知、理解能力都很好。他也没有接受过不专业的心理干预的误导。而且,小军一家对我们的心理干预非常期待,认可度很高,所以心理干预干预开展得十分顺利。

而且,小军病史相对较短,病情较轻,最终只进行了10个小时心理干预(约1个月内)就完成了干预,及时返校学习,赶上了高考。

如今,小军康复得非常好,去年参加高考成绩优异,目前已经是一名阳光积极的大学生,抗压能力非常强,他和他父母都非常感恩这次干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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